《我不可能存在的男友龙唯一景炎》第185章 醉酒

    安排好了晚上的行程，大家约了时间晚上见，各自回家去了。
    龙唯一傻笑着走出校门，等不及回家就立刻给景炎打电话。
    “喂？”景炎的声音总是那么波澜不惊，就像他这个人，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又好像对一切已经洞悉。
    龙唯一澎湃情绪瞬时间重新归位，可一开口说话，还是有些荡漾：“我考了年级第九十九名~~~方悦连前一百都没进~~~”
    一波三折的音调充分显示出龙唯一的喜悦之情。
    “祝贺。”景炎的回答还是那么淡淡的，但龙唯一就是觉得，景炎现在肯定也在笑。
    “我棒吗！”
    龙唯一有些飘飘然，说话带着不自觉的撒娇。
    “还有事吗？”景炎没有按龙唯一预想的夸她，但是笑意已经隐藏不住了。“早点回来，想吃什么自己带菜回来，我给你做。”
    “哈哈哈哈我想吃烧花鸭、蒸熊掌、什么什么什么，我都能给你报一段相声里的菜名！你全给我做吗？”龙唯一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前走，连自己已经走过了站也没发现。
    她一边走，一边跳，差点撞到路边的阿姨。
    “小小姑娘给男朋友打电话也要看路啊！”阿姨嘀嘀咕咕地数落着龙唯一。
    龙唯一吐吐舌头，抿嘴笑着听到景炎说：“你可以不那么丢人，一天吃一样吧，慢慢给你做。”
    不得不说，自从到了龙唯一家，景炎的厨艺像是忽然点开了技能树，只要网上有菜谱，他就能做得像模像样。
    得了他的承诺，龙唯一更开心了，一连走过了三个站台才想起来上车。
    另一边，方悦离开校园，却并没有坐上家中给她准备的车，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这会儿马路上还有点堵车，但很道路就疏通了，然后继续堵，她的司机快要被这阵痛一样的赛车弄到崩溃了。
    晨跑的青年人从她旁边跑过，跺得地上尘土飞扬。
    音像店放着新年的歌，一片喜气洋洋，好像春暖花开也都是很快就要发生的事。可她的白色棉服也无法阻止心底的寒意蔓延，街上越是热闹，她就越愤怒。
    “喂！前面的小妹妹，等一下！”方悦听到有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在她背后呼喊。
    虽然一路走来，方悦并没有见到其他可以被称为小妹妹的人，但她也懒得答应，又往前走了一段，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上车离开了。
    那个男人喊的就是方悦，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半长黑发梳成偏分。
    放在丑的人身上，这个发型叫汉奸头，但放在他身上，就显得十分邪气，却又不失俊逸。
    看着方悦头也不回地坐上车离开，看上去极其斯文的男人停住脚步，摘下眼镜轻轻吹了下。
    路上还是那样时堵时通的，那辆黑色轿车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才走远。
    那个男人回头看向来处，那里有另一个男人，带着鸭舌帽，身穿宽大的格子外套，灰色工装裤子。
    这两人站在一起极度不搭。
    “方滕州，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人都没留住？”鸭舌帽抬头飞快瞥了高大男人一样，又惊慌地低头，仿佛那句嘲讽的话不是他说的。
    被称作方滕州的男人约莫一米八，脸上总是笑笑的，两片唇像粉色海棠的花瓣，他咧嘴一笑，路边堵车的女司机愣是看得忘了继续走。
    “机会还多着呢，你慌什么？等不及跟朱铭拿钱还赌债了？”方滕州往方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是个人造人，本来没有名字，现在的名字也是因为方悦而拥有的。
    “喂，老鼠，你都输了这么多，总该翻运了，不然这次拿到钱，你去赌一把，万一赢了呢？除了还赌债，你还能余不少钱出来。”他低头拍拍鸭舌帽的肩膀，似乎是在给他打气。
    老鼠眼中闪着恐惧而又兴奋的光，他已经听过方滕州的话了，不仅没有翻本，反而把准备还债的钱也陷进去了。
    可从一个赌徒的角度来看，方滕州的提议，对他来说诱惑很大。
    “试试呗？总该到你时来运转的时候了。”方滕州再次勾唇笑，蜜粉的唇瓣中露出一溜白牙，讨喜得很。
    老鼠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他似乎已经听到骰子敲击的清脆声响。
    方滕州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冷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听着十分诚恳。“等我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你已经成为亿万富豪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是我提议你去的。”
    “别说了！”老鼠终于清醒过来。他想到自己被债主追得东奔西跑的情性，冷汗直冒。
    真不知道朱铭到底给了他一个什么样的任务，这个人，简直不像人！
    “别说了，我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戒了赌，我老婆孩子都没了，别再引诱我了！”老鼠站在繁华的街市，心中却一片冰凉。“等你完成你的任务，最好别来找我了！我庙小，养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两人在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方悦的车已经渐渐驶出商务区域，开到郊外。
    她家在山边，院子也是依山修建的，开车过来需要花不少时间。
    可即便如此，方悦也不愿住校，早上早早起来坐车去上学。
    车库里少一辆车，说明父亲还没回来。母亲还在医院，如果不是为了糊弄外公，她根本不会去医院看她。
    “给我拿一瓶酒。”
    方悦交代下去，女仆刚要去酒窖，又被方悦叫住，“多拿点。”
    她对酒并没有什么了解，因为她的病需要一直吃药，吃很多的药，这里面有不少药是和酒精起冲突的。
    但是没有来由的，今天她很想喝酒。
    女仆送来一瓶标签纸泛黄的红酒，倒进醒酒器后，才又从身后拖车中取出另一瓶没有标签的白酒。
    方悦没等她醒酒，拎着醒酒器给自己倒了半杯，轻轻抿一口。
    和她小时候偷偷喝过的味道差别不大，酒精的味道像脱离水分的鱼，用力扭动挣扎着窜上头，钻进她泪腺中。
    不好喝。
    然后是白酒，刺嗓子，跟吞了一把芥末味儿的砂子一样，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方悦把两瓶酒都推远了，靠在沙发上发呆。
    说来也奇怪，等到嘴里辛辣的味道消散，她反而又回味起来，于是重新倒酒给自己。
    就这么重复着厌恶、回味、厌恶的过程，等到女仆进来的时候，方悦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管家数落了没有照顾好方悦的女仆，亲自过去照看她。
    “你去找！”方悦拉住老管家的衣领不肯松手。“去找！快去！”
    “找什么？”老管家不明所以，还试图把方悦送回卧室。
    迷迷糊糊的方悦固执地不愿上楼，“找他们聚会的地方，我不许穆然给龙唯一庆功！我！不！许！”
    有了两个名字，再想找人就好找了。
    管家把方悦送回二楼的卧室，立刻派人调查龙唯一他们聚餐的地点。
    等到傍晚方悦清醒的时候，管家已经把龙唯一庆功宴的地址和活动流程都都带来了。
    方悦怏怏地歪在床边，看着管家送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换了个姿势，两条修长的腿并成一处。
    “您喝醉酒让我查的，他们今晚聚餐的地方。时间约的五点。”管家说得清清楚楚。
    “您还打算去吗？”看得出，方悦的酒已经醒了一半。
    方悦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睡觉的时候没有拆开头发，她现在感觉头很疼，有这个原因，也有醉酒的原因。
    “快五点了。”
    她光着脚，踩在长毛地毯上，往镜子那边走。
    忽然，她脚下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捡起来，是上次丢在这儿的蝴蝶刀。
    方悦把刀子打开又合上，顺手放在白色的组合梳妆台，对老管家说：“准备车，去拦住穆然。”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穆然是她一定要抓住的。
    绝对，绝对不能让给龙唯一！
    ……
    苗暄家的酒店门口，穆然刚下车，还没进入大堂，就见旁边一辆黑色轿车忽然打开门。
    白色的长裙如同蹁跹蝶翼，在初冬的风里飘摇。
    那个长发少女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说：“穆然，你别去找龙唯一好吗？她哪里比我好？”
    穆然惊到，下意识甩开她的手，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悦。
    她画过妆，可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的憔悴。
    一身酒味，即使是在风中也清晰可闻。
    “你喝酒了？”穆然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在这儿？”
    方悦摇摇头，看来酒精对她影响不小。“不要管这些，你能不能不要和龙唯一在一起？她配不上你。”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我们只是朋友关系。”穆然很头疼，他没有对付喝醉了的女生的经验。
    “谁送你来的？你先回家好吗？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他将视线投向方悦出来的那辆车，可车窗都关得紧紧的，漆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说真的，穆然，龙唯一配不上你！”她似乎在说什么很正经的东西，表情严肃，却让穆然觉得荒谬。
    “你喝醉了。”
    “穆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龙唯一赶到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迷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