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存在的男友龙唯一景炎》第73章 陈年旧事

    配过眼镜，云墨又带龙唯一去医院把身上的细小伤口处理了一下。
    虽然白天的打斗中，龙唯一挨了好几下，但因为前些日子和江晨一起锻炼，她的身体素质变好了很多，除了擦伤，并没有留下其他问题。
    全部事情都做完，已经很晚了，龙唯一带云墨在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饭团，一边走一边吃。
    “继续讲你的故事！”龙唯一咽下一口饭，急忙催促。
    云墨干脆把自己的饭团装回袋子里，给龙唯一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华夏科研院很早就有人造人的研究项目了，不过最初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少女的单身问题，而是要培育人形兵器。
    当时很多大国都在进行此类试验，有的突发奇想要把人和动物的基因结合培育人造人，也有的国家通过机械制造机器人，这一类人造人拥有更强大的武力，但是执行能力并不让人满意。
    华夏科研院的人造人项目借鉴了古代的偃术，希望用无机材料制造出可以自己运行的“人”。
    生命的禁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踏入的，各国的试验都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华夏科研院遇到的问题是——“剑该如何归鞘？”
    “对，就是这个问题。”云墨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点都没有追忆的意思，反倒是面前的龙唯一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用古代偃术制造出来的人造人，能进行很大程度上的自主运动，但他们都是“剑”，是武器，没有人驾驭的时候，要么搁置，要么破坏。
    在他们破坏过几次实验室后，这些人造人被销毁了，试验也中止了，所有研究资料都被封存在高阁之中。
    龙唯一听得连饭团都忘了吃，担心得不得了。人造人被销毁了，那云墨怎么办！
    她问了这个问题，引得云墨轻声发笑，“我是样品，所以我被保留下来了。”
    后来楼宇接手科研院之后，在卷宗之中启封了人造人试验。
    他认为，国家花费时间培育一个高素质人才需要大量的时间，而这些时间在人造人试验中可以批量培育出，无数个有同样能力的人造人，甚至于，人造人的能力要比自然人类还高。
    “反正你们都比我厉害就对了。”龙唯一羡慕地咬了口饭团，发泄一样用力咀嚼。
    景炎的电脑很厉害，还是自由搏击高手，江晨什么运动都会，云墨的能力应该是会做饭，而她，说是咸鱼都不如咸鱼好吃。
    云墨只是笑，“我第一次拥有意识的时候，还不清楚我是什么，我也一样不知道人类是什么。”
    这就涉及到哲学问题了，龙唯一听得聚精会神，连咀嚼的速度都降下来了。
    楼宇利用生物技术为人造人制造了记忆储存系统，在这项技术一被证明可用后，就立即被楼宇销毁了。
    “又……又销毁？”龙唯一目瞪口呆。
    人造人，销毁，记忆技术，销毁，这研究院到底建来研究什么的？销毁的技术？
    可记忆是人类最后能信赖的东西了，如果连记忆都不可信，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能够改变记忆的技术一旦泄露出去，一定会引起巨大的骚动，连人类社会的稳定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楼宇当机立断把这项技术“销毁”掉了，人造人试验中用到的则是针对“异种记忆系统”生效的另一种技术。
    可怕！
    龙唯一半天都没缓过劲来，这个秘密真是吓人，谁也不想连自己的记忆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那……那……”她推推新配的金丝眼镜，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云墨在嘴边竖起手指，“嘘……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龙唯一连连点头，这种事，就算她敢说，也要有人信啊！
    有了自己的记忆系统，人造人变得更接近自然人，楼宇也开始着手将最顶尖最深奥的知识写入人造人大脑的试验。
    他以云墨为模板，重新制作了很多不同的人造人，给他们输入对应的知识。
    为了保证这些人造人不会像早期试验中的那样失控，楼宇想到了为他们塑造人格的办法。
    “人格？”龙唯一听得又迷茫又紧张，生怕漏听哪段。
    平时跑步的路上，身边总会跑过几个运动的人，云墨目送一个中年男人跑开才继续给她讲。
    楼宇虽然给人造人制造出了记忆存储系统，但人格并不是那么好塑造的，这些人造人并没有社会生活的经验，他们能根据制造者写入的程序对一切外界刺激产生反应，却不能真切地体会到其中的意义。
    为了让这些人造人融入社会，楼宇决定给人造人输入关于人性的知识。
    云墨就是这个试验品。
    “我是个失败品。”他坦然告诉龙唯一，“在面对不同的人时，我能读取到不同的心理状态，并且能做出最能博得对方好感的反应。”
    这感觉……像是“镜子？”龙唯一脱口而出。
    云墨点点头，“是的，事实上我本身并没有明显的喜好。”
    龙唯一忽然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不，不用担心。”云墨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活动，“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心里很平和，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看到龙唯一还没释怀，又补充道：“我很喜欢你。”
    是吗……已经得知云墨的能力，这句话的确很能获得她的好感，所以龙唯一完全无法判断出这句话的真实性。
    可是他把自己的秘密主动说出来了。
    龙唯一有些矛盾，一方面想要相信云墨，另一方面又不愿自己上当受骗。
    她在心里来回换算，可人的感情哪儿那么容易算清楚呢？
    思来想去，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停下来张开手臂转身抱了下云墨，“我相信你。”
    云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脸上笑容不曾变过。
    不管怎么样，楼宇的这个试验应该是失败了的，他培育出来的云墨并不是个具有人格的正常人，而是一个能洞察人心的“怪物”。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打算悄悄将人造人投放到社会中。
    “提问！”龙唯一举起手，“为什么要用男友这个设定啊……”还是从抓娃娃机里抓出来的！
    云墨歉然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楼宇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院长问我，要不要来体验一下。”云墨平淡地描述着，似乎只是被问了要不要吃饭。
    “所以你就来啦？”龙唯一眼睛发亮，“多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不过，你说所有人造人都被那个神秘的院长写入了一类知识，你学到的是什么？”
    “我是被他当作首席助理培育的。我们继续说胡正言，他在和我交流的时候，似乎十分期盼我对他有好感，或是被他吸引……”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说他不是深柜，龙唯一还真没办法劝自己相信。
    “这……这么刺激的吗！”龙唯一哭笑不得。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家门。
    与此同时，华夏研究院里，楼宇和一个助理还在实验室坐着。
    他们面前的显示屏上是云墨看到的画面，耳中清晰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泄密了。”助理忍不住提醒默不作声的楼宇，云墨已经把人造人的机密都告诉了龙唯一，如果龙唯一把秘密泄露出去，那问题就大了！
    哪想到楼宇只是“嗯”了一声，仍旧双手支在下巴下面，一直听到两人暂时分开才抬起头。“他知道我们在听。”
    云墨这个特殊的人造人，只有少部分参与实验的人知道，他甚至有一个合理的科研人员身份可以参与到试验中。
    他的工作能力比任何人都强，所以即使知道他不是自然人，那些知情者也没办法质疑楼宇的安排。
    “等到龙唯一把云墨送回来，去把她的记忆修改掉。”看来云墨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女生，不然不会为了让她不会为难，而主动给科研院找麻烦。
    要知道科研院里很有几个知情人盯着他呢，巴不得找到他的漏洞好把他从试验中挤出去，最好再恢复试验品身份。
    “她不是想要景炎吗，等她把云墨送回来，就让她忘了云墨吧，既然云墨主动向我们示软，我们总该拿出诚意。”楼宇把手中用来记录的圆珠笔转了两圈，弹飞在桌上，“走吧，今天下班了。”
    龙唯一洗漱之后老老实实地写完作业，向云墨抱怨，“你说那个方悦找的人，怎么就不抢书包呢！要是把我书包抢走了，那我今天就不用写作业了，是吧！”
    云墨只是笑，转身去厨房给她把刚热好的红枣银耳羹端过来。自从他到这个家以来，每天都给龙唯一准备一些粥啊点心啊之类的。
    龙唯一收拾好书包，掏出手机扫了眼社交软件，发现自己收到的私人信息竟然已经有99+了！
    她顺手接过云墨递过来的温热甜汤抿了一口，打开一条消息，下一秒，嘴里的甜汤全都喷了出去。
    “噗！方悦被警察抓起来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方悦家不是连警察都惹不起吗？怎么就因为她被抓起来了？
    你问龙唯一怎么知道是因为她？
    那还用问吗？每一个给她发送消息的人都说得很清楚，“今天警察来学校调查了你被方悦欺负的事，然后去方悦家把她抓走了。”
    不用每一条都点开了，大家问的都是一样的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比方悦还大的背景？你不怕方家报复吗？”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龙唯一把小碗放下，双手在手机上飞快按着，又不停删除已经打出来的话。
    她今天气得连报警都忘了，怎么可能会是她找警察把方悦抓走的！
    所以，这个无名英雄到底是谁？如果她找不出这个人，明天去学校，她就要当这个除暴安民的无名英雄了！
    她哀嚎出来，而云墨听到她的话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