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剑乌鸦》第38章 看破红尘4

    宋玄道:“你姓什,叫什!”
    这娘姨低下头,道:“做丫头的还有什姓,主人替我取了个名字,叫芳梅,我就叫芳梅!”
    宋玄道:“现在你已有了姓,姓宋!”
    芳梅道:“姓宋!”
    宋玄道:“现在你是我的义妹,我姓宋,你不姓宋姓什!”
    芳梅道:“可是你你”宋玄道:“我就是天独山,东昌湖,无双山庄,宋家的玄少爷宋玄。”
    芳梅彷佛听过这名字:“宋家的玄少爷?宋玄!”
    宋玄道:“不管谁做了宋家玄少爷的义妹,都绝对不是件失人的事:“他指著于俊才:“这个人虽然不是个美男人,却一定是个好丈夫。”
    芳悔的头垂得更低。
    宋玄拉起它的手,放在于俊才手里:“现在我宣布你们已经成夫妇,有没有人反对!”
    没有,当然没有。
    这是喜事,很不寻常的喜事,完全不合规矩,甚至已有点荒唐。
    可是无论什样的喜事,都能使人的精神振会些,只有施经墨,还是显得很沮丧。
    宋玄慢慢的走过去,忽然问:“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施经墨道:“那个人!”
    宋玄道:“对不起你的人!”
    施经墨握紧双拳:“我我一直都拿他当朋友,可是怕宋玄道:“他做了什对不起你的事!”
    施经墨闭紧了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眼睛里却已有泪将流。
    这件事他既不忍说,也不能说。
    无论多大的仇恨,多深的痛苦,他都可以咬著牙忍受,却无法忍受这件事带给他的羞辱。
    宋玄看著他,目中充满同情:“我看得出你是个老实人。”
    施经墨垂下头:“我只不过是个没有用的人。”
    老实人的意思,本来就通常都是没有用的人。宋玄道:“可是你至少读过书。”
    施经墨道:“也许就因为我读过书,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无用!”
    宋玄道:“有用。”
    施经墨笑了,笑容中充满自嘲与讥诮:“有用?有什用!”
    宋玄讥道:“有时用笔也一样能杀人的。”
    施经墨道:“用笔也能杀人!”
    宋玄道:“你不信!”
    施经墨道:“我”宋玄道:“那边桌上有笔墨,你为什不过去试试!”
    施经墨道:“怎试:“宋玄道:“只要你去写个人名字,就可以将一个人置之于死地。”
    施经墨道:“那个人名字!”
    宋玄道。”那个人的名字。”
    施经墨抬起头,契惊的看著他。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垂死的人,全身都带著种神秘而可怕的力量,随时都能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
    宋玄道:“快去写,写好了不妨密封藏起,再交给我,我保证这里绝没有人会泄露你的秘密。”
    施经墨终于站起来,走过去,提起了笔。
    这个人的力量,实在令他不能抗拒,也不敢抗拒,这个人说的话,他也不能不信。
    密封起的信封,已在宋玄手里,里面只有一张纸,一个名字。
    宋玄道:“除了你自己外,我保证现在绝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施经墨点点头,苍白的脸已因兴奋紧张而扭曲,忍不住问:“以后呢!”
    宋玄道:“以后也只有一个人能看到这名字!”
    施经墨道:“什人!”
    宋玄道:“一个绝对能为你保守秘密的人。”
    他转过身,面对俊天:“你当然已猜出这个人就是你!”
    俊天道:“是。”
    宋玄道:“你看到这名字后,这个人当然就活不长的。”
    俊天道:“是。”
    宋玄道:“他当然是死于意外的。”
    俊天道:“是。”
    他伸出手,接过宋玄手里的信,他的手也和宋玄同样稳定。
    每个人都在,他们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敬畏?还是恐惧。
    一封信,一张纸,一个名字,一瞬间就已铁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他们究竟是什人?为什能有这种权力?
    施经墨额上冷汗如豆,忽然冲过去,一把夺下了俊天手里的信,揉成一团,塞入嘴里,嚼碎,咽下,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呕吐。
    宋玄冷冷的肩著他,并没有阻止。
    俊天脸上更全无表情,直到他呕吐停止,宋玄才淡淡的问道:“你不忍让他死!”
    施经墨拚命摇头,泪水与冷汗同时流下。
    宋玄道:“你既然恨他入骨,为什又不忍让他死!”
    施经墨道:“我我”宋玄道:“那边还有纸,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施经墨又拚命摇头:“我真的不想要他死,真的不想!”
    宋玄笑了:“原来你恨他恨得并没有你想像中那深。”
    他微笑著,从地上拉起了几乎已完全软瘫的施经墨:“不管怎样,你总算已有机会杀过他,却又放过他,只要想到这一点,你心里就会觉得舒服多了。”
    屋子里很黯,他睑上却彷佛发著光。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在看著他,睑上的表情已只有敬畏,没有恐惧。
    ━━一封信,一张纸,一个名字,一刹那间就化解了一个人的心里的怨毒和仇恨。━━他究竟是什人,为什会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杯里又加满了酒,每个人都默默举杯,一饮而尽,每个人都明白这杯酒是为谁喝的━━也许只有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他还会做出些什事?
    宋玄长长吐出口气,笑得更愉快,对这一切,他显得都觉得很满意。
    他喜欢好酒,也喜欢别人对他尊敬。这两样事他虽然已摒绝了很久,可是现在却仍可使全身都渐渐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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