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苏驸马苏寻清宁》第23章 进宫

    虽属寒冬，可是京城这几日的天气却是十分晴朗。清晨时分，阳光暖暖的照射下来，整座城中弥漫着淡淡的空气清香的味道。
    苏寻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清宁已经起来了，揉了揉眼睛连忙穿衣服。
    “娘子，你平日都是起这么早么？”
    清宁正坐在镜前梳头，答道：“是啊，平常还要去练武，今日就不去了。”说着想到了什么，脸一红不说了。
    苏寻轻咳了一声，连忙去洗脸。两人梳洗罢，去大厅向徐文行礼敬茶之后就要去宫中了。
    到了宫中，小太监领着二人到了内殿。赵瑞正坐在那批阅奏章，一旁的皇后在身边看着。
    “清宁公主、驸马苏寻到了。”太监进殿通报，赵瑞放下手中毛笔，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诺。”太监退了出去请二人进殿。
    苏寻和清宁快步上前，跪下行礼。赵瑞看到清宁让后苏寻半步，心中欣喜。虽说清宁刁蛮可成婚之后还是改变了些。
    “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诺。”
    唠了会家常，皇后带着清宁出去了。苏寻被赵瑞留了下来，苏寻心知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自己，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去边境之事。
    “苏寻，朕那日托韩辰交给你的密旨你可看了？”
    果然是这事，苏寻答道：“已经看了。”
    “那有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赵瑞笑着说道。
    还说什么，都下旨了我说有用么。苏寻这样想可没这么说，“没什么要问的，我明日就启程。”
    赵瑞仿佛看穿了苏寻内心一般，说道：“你是嫌朕没有事先征求你意见了吧，这件事是朕的不对，在这给你道歉了。朕也不想让你去，只是这朝中实在无人可派，老将已老，韩辰虽然是个将才可是却少磨炼。旁边没个人帮他朕可是不放心呐。”
    “陛下就这么相信我能帮到韩将军？”苏寻问道。
    赵瑞顿了顿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了吧。”苏寻看了看赵瑞，缓缓道：“知道一些。”
    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坐着，正襟危坐。苏寻视线停留在殿中的盘龙柱上，食指轻轻地在案上敲打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赵瑞看着那熟悉的动作，仿佛又看到那个人在那里坐着。他也是那样，只要一想问题就会静静地坐着，但是食指总是安稳不下来。
    苏寻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赵瑞说了句，“从今以后，我还是叫苏寻吧。”
    赵瑞没有说话，大殿又陷入了宁静。他没有想到苏寻会拒绝恢复原本的身份。
    “为什么？”赵瑞问道。
    “他是他，我是我。”苏寻顿了顿，直视着赵瑞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再去追究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想做好我自己、做好清宁的丈夫、做好楚国的驸马。”
    “这就够了？”
    “那还要什么呢？闻人一族已经化为飞灰，即便我站出来成为那个闻人遗孤又有什么作用呢？无非是使得朝野震动、天下大惊。于国无益，于我亦无益。那我为什么要去做呢？”
    “你很像你父亲。”
    “但我终究不是他，我有我的路，他有他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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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府，莫青书房。
    莫青看着站在那里的莫浮生，感觉熟悉又陌生。好像他不是他的儿子一般，忽地感觉他们之间划开了一条深沟。
    “爹，我要和苏兄一起去北疆。”莫浮生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奇怪。
    “沙场征战不是饮酒作乐！你当打仗是儿戏吗？会死人的！”莫青很少发火，对这个小儿也是百般疼爱。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他第二次对莫浮生生气。
    “我要去你留不住我。”莫浮生倔强的看着莫青，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不，和曾经那次的眼神一样，坚定地可怕。
    莫青想起那件事心中一痛，看着眼前的莫浮生竟然一下子快要落下泪来。“你真的要去？！”
    “我已经决定了，我是来通知您的。我知道战场的无情，所以我更要去。为了她也为了苏兄，我必须去。”
    莫青看着眼眶发红的儿子，心中像是针扎一样。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忘掉那个人，那个人已经牢牢地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爹不拦你。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活着回来！”
    莫浮生忽然感觉自己的父亲在那一瞬间仿佛苍老了不少，那一句活着回来好像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爹！孩儿一定活着回来！你放心吧！”说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留了下来，莫浮生转身停了一下，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书房只剩下莫青一个人，香炉的烟袅袅升起，萦绕在房间里。案上的奏章已经被印染开来，字迹变得模糊不清，像是一幅水墨画。
    苏寻和清宁在宫中用过饭后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了。回到房中，苏寻犹豫着该怎么对清宁说他要去北疆的事。
    “清宁。”
    “怎么了？”清宁刚坐下听到苏寻叫自己抬头看着他。
    “我明天就要动身去北疆了。”苏寻坐到清宁身边说道。
    “什么！？”清宁惊讶的问道，“为什么要去北疆？匈奴犯边，战事不断，你去哪里干什么？”
    “父皇命我为随军军师，让我去协助韩将军。”苏寻见清宁听到自己去北疆的消息眉目间满是担心心中泛起丝丝感动。
    “父皇真是无理取闹，打仗的事情和你一个状元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大个楚国非要你去！不行我要去找父皇！”说罢就要起身。苏寻连忙拦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宁儿，你先听我说。匈奴人犯我边境，杀我百姓。作为楚国人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可是..”
    “你听我说，宁儿。这场仗关乎楚国命运，一旦失败，匈奴铁骑南下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韩辰将军不过才二十多岁就请命出战，我熟读兵书，闻人之后！难道要做个贪生怕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