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法医狂妃宋溪玉玄清》第26章 有人顶罪

    谭桀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小个头的黑脸少年有点本事,到了此时已经不敢再撒谎,只希望他们能帮忙寻到宋翊。
    宋溪虽说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没什么感情,可并不想因为此时拖累了容连。
    宋溪直接问谭桀。
    “你,把之前如何遇到尸体,其中经过细节全部说明白。”
    女子脸上虽擦了些黑煤灰,看起来也瘦瘦小小,可那眼神看去时却有她的厉芒。谭桀浑身一颤,不敢再撒谎了。
    “哎。其实我和宋翊早就看到了尸体,我还特别惊讶想当时去报官,可宋翊却说第一次见这么恶心的尸体,想多玩儿会儿,他就当尸体为野猪,射了几箭。刚巧其他人来了,就看到了这一幕,咱们也不能说是残害尸体……也只有这样……”
    在西凉,毁坏尸体是大罪,其是对死者不尊,对死者家属不尊。先帝就曾立下律令,凡是闹事虐杀牲畜者,罚银五十两。凡事毁坏尸体,亵渎尸体者,罚银一百两,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宋翊明知违反律令,却还有这般,真是冥顽不灵。当真这尚书府里的后背里没几块儿好木头,这宋翊更是一块儿朽木。
    宋溪思及此心中冷哼,脸上都是嘲讽。
    “愚蠢!”
    谭桀被骂了,第一时间是想回嘴,可是一看宋溪那逼视来的目光,瞬间没了话,他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什么。
    安之毓察觉出了宋溪脸色有些不好,他试探性的问问。
    “猪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弑天冷冷瞥了眼过来,冷不丁的说一句。
    “尸体是凶手得玩物,有人敢玩弄他的玩物,结果如何,自己想。”
    谭桀一脸惊骇!
    “弑天,你是说,之前我和宋翊发现尸体时,凶手就在咱们旁边!难道他一直守在那儿?这……太恐怖了!”
    宋溪瞥谭桀一眼,“你以为呢?这可是凶手杰出的艺术品,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谭桀浑身瘫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双瞳抖动,一脸不可置信。
    “难道……难道宋翊是被凶手给抓走了!可是凶手又会把他带去哪儿?那可是杀人的怪物啊,宋翊会不会……已经!”
    “闭嘴,不要去想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你现在最好是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容少将,让他派兵来这,我们才好商议此事。”
    谭桀指着自己鼻子。
    “我一人去?”
    看来他是真的怕了。
    宋溪哼了声。
    “放心,凶手已经带走了一个新玩物,对你没兴趣。”
    谭桀现在对宋溪的话可谓是信任的很,他立即起身。
    “好,我现在就回去!那我待会……”
    宋溪补充。
    “我们会在这等你们。”
    “好,我这就去。”
    ——
    待谭桀离去后,宋溪拿出了之前弑天拿来的地图,她将之撑开放在地上,仔细观察。
    地图是云莲村的缩小版,只有整个云莲村的主要结构,倒是没标注其他什么,宋溪立即摸起了下巴。
    “你们想,如果凶手带走了宋翊,会去哪儿。”
    安之毓学着宋溪的模样蹲下身,认真思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宋溪冷笑。
    “我如果是他,我会去第一次杀人的河边,再次重复一遍我的杀人游戏,感受那种快感。”
    说到这,她眸中瞬间有了光彩。
    “是了。河边,我怎么忘了那么重要的地方!弑天,你帮我在这看着他,我们去去就回。”
    弑天觉得,要不然自己欠这女人一个人情,若是以前谁敢这么使唤他。
    他也只是嗯了声,没说什么。
    宋溪点头,立即带着安之毓离去!
    ——
    山林中泉水叮咚,声音极为悦耳。天色已经慢慢转暗,不知不觉,宋溪已经出来了一天。西边山头的黄昏晚霞光影转换,一缕缕微光撒下,撒在他们一步一步走过的脚印旁。
    宋溪抬头,盯着日头。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或者是极好的田园之乐。
    只可惜美景被鲜血侵染,没了好景。
    当宋溪和安之毓闻声来到这条小水沟旁时已经是日落西山。深山里的夜来的格外的早,她也只能借着余下微光看清四周。
    这沟岸旁的野草极深,人踩进去,足足不见半个身。一眼望去,林中景色收入眼底,景是好静,却死过人,心中好感瞬间一散。
    安之毓左顾右看,“猪哥哥,自己应该没人。莫非是咱们想岔了。”
    宋溪摇头。
    “不急,看看再说。既然凶手来过这,定是留有痕迹。”
    “万一没有留下呢?或者这个凶手很是聪明,会把自己行径掩盖。”
    安之毓提出一个接一个问题,宋溪却没多大反应。此时她极为冷静,并不像查案,倒是像出来游玩。她盯着某个方向,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没有,他留下了。”
    在沟对面的一条黄土小道上,留下了人的两个脚印子。因为角度问题,加上四周野草丛生,挡住了去路,安之毓并没有看到。
    听宋溪这话,她才冒出头来,一看那对面的痕迹,整个人身上一颤!
    脚印不可怕,可怕的是脚印边上明显带着红色血迹的手印。估计是这几日下了点雨,地上残留的血迹混了雨水,在手印的那个坑里静静晃荡。
    地上有脚印,还是带着血的四肢印记。
    那人如何走的路?难道爬着走?
    宋溪脸色极为暗沉,她直接跨过了水沟,盯着地上的泥印。她又往前几步,同样的四肢印记,同样的宽度,大小,什么都一个样。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安之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之毓慢跑来,盯着一路上的印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不像是人。”
    “是人,有人的手指,脚趾。他只是没有穿鞋,甚至于没有穿衣服。”
    安之毓还是摇头。
    “用四肢走路的人,我是真的没见过。”
    “回去吧。”
    安之毓不解,“为何?咱们不是都查出问题了吗?”
    宋溪站在岸边,衣衫被晚辈吹拂得猎猎作响。
    “我有事,要问村长,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
    宋溪两人回到茅草屋时,才知道容连已经带着数名副将来了,看到她回来,容连脸色一缓,立即迎了上来。
    “你没事就好。”
    宋溪脸色不改,拱手道。
    “谢过少将军关心。”
    这句话,也在提醒容连,不要与自己太过亲密,免得让人怀疑他们两人之间关系。
    容连不蠢,只需宋溪这一句,就已经明白她意思。容连颔首,指着草屋的方向。
    “猪无能,摄政王来了。”
    玉无忧,他……他怎么来了。宋溪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她隐藏的很好。
    “好,我知道了。”
    草屋旁的山腰处,玄袍男子负手而立,他身边之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子微微转头,侧脸弧度美如画,他轻轻转眸,并未转身。
    容连道。
    “摄政王是来负责云莲村人命案子的。”
    宋溪像是没听到般,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是没见到玉无忧一样,直接进了草屋内。
    “少将军,容我在这同老村长待着,你们在外面等我即可。”
    安之毓皱眉。
    “虽说老村长此时是被捆着,可你也得当心啊。”
    容连看了里头一眼,道。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老村长有个儿子,听说早年间得了失心疯,听说是带去了其他地方治病,便再也没了那个儿子的消息。”
    宋溪眼前一亮,脑中的几个疑点瞬间接轨,她道。
    “我明白了……”
    说着,宋溪冷冷勾唇,看向了老村长。容连见此,立即关上了草屋木门。
    ——
    屋内漆黑一片,宋溪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一节烧了一半的蜡烛。
    “老村长,你应该听明白了方才我们的谈话吧。”
    微微烛光照亮了老人家的斑白发丝,宋溪蹲下身,盯着他。
    “儿子杀了人,做父母的是最难过了,是吧,村长。”
    老村长嘴角抖动,似乎极为激动。
    “是我杀的!老头子我就这一条贱命,你们想来拿就来吧!”
    宋溪叹了口气,“可怜世间父母心啊,你要说是自己杀的人,证据呢?”
    老村长一脸视死如归,“证据就是那把菜刀,是我用菜刀砍杀的张长生!”
    宋溪点点头。
    “杀人原因?”
    “这个张长生,年龄不小了,整日整日的还喝酒赌博,家里就他娘一个八十老人了,你说他该不该死!”
    “就当这个是理由,可这间屋子,并不是你所住,是吧。”
    老村长立即想反驳,宋溪却站起身,拿着半截蜡烛看着四周。
    “床上没有棉被毯子,只有干草。证明在这所住之人的生活习性与正常人不同,屋内除了桌椅板凳睡床之外,除了把染着人血的菜刀外,并没有厨具用品,说明此人并不在这吃饭。所有的疑点累积起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住的地方。”
    老村长解释道。
    “山腰口凉快,天气热了我就会来这睡一夜。”
    宋溪来回踱步。
    “很好,可即使这是你常住的房子。那你为何会把张长生带到这个村民们不常来的山腰里来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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