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韩夕瑶》第196章 马大年的计谋

    冒顿和马大年从西城楼上下来,冒顿凑近了马大年问:“老马,大将军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吧?是不是希望我们一举把努尔的四万多人给灭了?”
    马大年一脸深思状,微微摇头说:“能灭了努尔,当然好,这也是大帅最希望的,这样就可以打出我们振威军的声威,给天下人看看。
    “可是,将军,你别忘了,大将军最后说的话:能打则打,不能打,宁可放弃这次机会,关键是不能让弟兄们有太多的折损,这也是这一时期以来,大将军的一贯方针。”
    冒顿挠了挠头说:“不对啊,大将军这不是难为人么?既不让我们损伤兄弟,又要把努尔打残,打烂,怎么能做到?打仗么,哪有不死人的?”
    马大年微微一笑说:“冒顿将军,你说的也对,不过,那是别人,不是我们振威军。你别忘了,前些日子,我们是怎么打巴斯的。
    “我记得,我们全军上下就死了三百多人,却全歼了巴斯的两万精锐北狄骑兵。还有今天早上,我们的伤亡更小,死在我们刀下的北狄人也有两、三千,最重要的是,把狄斯楞吓得赶紧撤兵了。”
    冒顿眼珠转了转,说:“马兄,马大哥,有什么好办法你就说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那都是大将军亲自指挥的,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这次不一样啊,我们第五军第一次单独行动,可不能搞砸了,这是咱兄弟俩露脸的机会,可别没露成脸,把屁股漏出来了,就完蛋了。”
    马大年忍不住笑了,这位冒顿将军,从小就在行伍里混,说话比较粗俗,可是,为人却没的说,对马大年也像兄弟一样,所以他也很看重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拍了拍冒顿的肩膀说:“放心吧,咱兄弟俩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办法我还能藏着掖着?
    “还记得,以前,我让人把我们从新兵身上脱下来的北狄人的军装浆洗一下,皮甲也都留着么?这次我安排人带来一些,今晚应该能派上用场。”
    冒顿眼前一亮,低声问:“你是说,让我们的弟兄都换上北狄人的衣服和盔甲,冒充北狄人?好办法,高!”
    马大年微微一笑说:“我们的人比北狄人少得多,即便是他们和我们的伏击部队打起来,由于受地域限制,能用得上的兵力也很有限。
    “我估计,我们面对的,最少也有两万北狄骑兵,硬碰硬地和他们干,我们不占任何优势。”
    两个人在城墙拐角处停了下来。
    冒顿点点头说:“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们的优势就是炸弹和手雷。可是,这些东西必须接近敌人才能发挥作用。
    “所以,每次战斗,大将军都尽可能让我们挖沟,让敌人进攻到了近前,就能发挥炸弹的最大威力。
    “这次,我们没时间事先挖沟,怎么接近敌人就是最大的问题,马兄的主意就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就按你说的办法,准备带着兄弟们开拔。”
    戌时许,城内和北城还能听见偶尔传来的炸弹爆炸声,不过,已经不像是那么紧密了,说明战斗不是很激烈。
    西门外,沿着运河的官道上,振威军第五军悄悄向北进发。
    为了保持隐蔽性,他们没有点燃火把,速度也不是很快,一直到驱驰出大约十里左右,才一起点燃火把,放开马缰,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五十里的路程,对精锐骑兵来说,半个多时辰就差不多了。
    这次作战,又不是以拼杀为主,所以,也没必要太爱惜马力。
    大约正好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前方有斥侯回报,距离黄村大约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冒顿下令全军休息、待命。
    这边的斥侯,是李芳亲自安排的,观察的很细致、全面。
    从斥侯这里得到的消息,和凌枫、冒顿等人的判断基本吻合。
    敌人在大约一炷香之前,在运河上架好了浮桥,大约派了五千骑兵为先锋,企图渡过河对岸。
    就在骑兵刚刚有近一千多人通过浮桥的时候,浮桥忽然发生了爆炸,有二、三百人直接落水,渡过河去的一千多人全部被埋伏在河对岸堑壕里的沧州军用炸弹炸得人仰马翻。
    剩下不到五百人,被埋伏在暗中的沧州军骑兵一个冲锋就全部报销了。
    北狄人的最高指挥将领气得暴跳如雷,当场斩杀了前军的一名将领,命令手下再次搭建浮桥,准备向对岸发动进攻。
    听了斥侯的回报,冒顿嘿嘿干笑两声说:“沧州军也不错么,只要有了我们大将军的指挥,也会打仗了。”
    马大年接话说:“其实,兵都差不多,主要看将领的指挥和运用,我们这支部队还不是一样?”
    说到这里,马大年稍稍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冒顿,说:“不过,这些话,我们弟兄之间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再大将军面前提起。
    “大将军对将领之间在背后说友军的坏话很忌讳,不瞒将军,前不久,就是因为我说了汉军几句话,还当着大将军的面。
    “被大将军一顿数落,大将军告诫我,身为他身边的人,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尤其我还想出来带兵。
    “有些话说出去是会伤人的,友军有一天也可能成为同袍,万一被人家知道曾经背后说过什么,有的人会很在意,以后会很难相处。
    “对大将军的教训,我是心服口服,听我的,这些话对我们都很有用。”
    冒顿点点头说:“你是大将军最亲近的人,他才肯对你耳提面命,这是你的福气啊。”
    说着,他眼珠转了转,低声说:“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说沧州军也可能成为我们的同袍?”
    马大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冒顿,说:“谁说你这家伙就一根直肠子,不会拐弯?我看你这心眼儿一点都不比别人少。我啥时候说过这话?你可不要瞎猜,害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