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江山:心系毒妃北堂静欧阳破》第151章 苏醒

    我抬头看着父亲惊讶的说:“她们都知道了?”那么若是她们都听见了,当年未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真相是瞒着我没有说的。
    父亲看着我笑了笑说:“傻孩子,你总以为悦儿是被你母亲偏爱的那一个,却不知道其实我们大家一直都更爱你,我和你的母亲一直都因为当年将你推出去而感到心痛和自责,而当你母亲和悦儿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当我们发现全无办法的时候,你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若是我这个时候离开,我虽然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但是我会是幸福的,若是我继续听下去,说不定会听到什么我无法接纳的事实,但是我不能够离开,我挪不动脚步,我想知道。
    父亲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的母亲说,如今你跟北堂悦都是杀手,知道她死,就能逃过一劫,所以她逼迫悦儿亲手杀了她。悦儿不忍心,你的母亲自杀了。”
    “什么?母亲是自杀的?”我惊诧的看着父亲,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我声音带着颤抖的看着父亲说:“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跟我解释呢?我一直一直在等待着她的解释,只要是她说的,我就信。”
    父亲看着我笑着说:“悦儿是故意的,我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悦儿说,她知道你们的母亲临死前要说的是什么?她想要你离开这个杀手的行业,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便会恨着悦儿,恨着我,恨着杀手这个行当。”
    父亲叹了口气说:“在悦儿和你母亲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悦儿说你不适合做杀手,因为你太过善良,现在母亲不在了,她来代替母亲守候你的善良,静儿,悦儿是想让你恨她,对她没有牵挂,能够一直做一个善良的人,离开杀手组织。”
    “她真是个傻瓜!”我看着棺椁说道,脑海里想起过往的是是非非,所有说不通的地方一下子都迎刃而解,她逼迫我离开她跟父亲,她逼迫我远离杀手组织的是是非非,她别别扭扭的,总是挑衅,却没有忘记暗中对我的关心。
    我的小妹妹啊!一直一直在我身后守候着我,即使我误会她,即使我言语伤害她,却从来都没有怨恨过我,放弃过我。
    “明明我是姐姐的,却一直被她守候着啊!”我看着父亲斑白的头发,叹了口气说:“父亲,你错了,悦儿也并不适合做杀手,你看,她的心地其实比我还善良,她只不过是比我聪明,擅长伪装罢了。”
    父亲轻轻地说:“我知道,静儿,只是我也有私心的,在只能保住你跟悦儿其中一个人的时候,我选择了你,因为我觉得我亏欠你的更多更多,终归是我们亏欠了悦儿的。你的母亲说,静儿温婉善良,不喜欢伪装,怕是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悦儿你要让着姐姐,保护姐姐,这一保护就是一辈子。”
    父亲温柔的看着小妹妹的遗体,眼里有着泪水说:“如今到了了了,她还是不愿意让我把这些说给你听,她希望她的姐姐能够无忧无虑的活着,但是是我的私心里不愿意,让她这般委屈。”
    说着说着,父亲的嘴角开始慢慢的溢出鲜血,我惊讶的看着父亲,眼里的泪水翻涌着:“父亲,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流血了?”
    父亲看着我温柔的说道:“我一直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至此之后,你也便当做没有我这个父亲便罢了。静儿,我对不起悦儿,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如今我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去死,便陪在她身边随她一同去了,只是静儿,对不起,剩你一个人在这世上……”
    “父亲,你不要说了。我给你看病,你是不是服了毒,我最精通的就是医毒,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你救回来。”我哭着扑向了父亲:“你们怎么可以这般的自私,偷偷地就做了这些事情,甚至连我的意愿都不曾问过,我最爱的你们啊!”
    但是显然已经迟了,父亲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微弱,就在我的眼前完全失去了呼吸,我看着父亲,只觉得眼前重重叠叠都是人影。
    朦朦胧胧之间,我听见一个人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回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明黄色的身影,他安全回来了,我恍然又觉得自己真傻,北堂烈都在这里,他自然已经安全回来了。
    只是我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是那么陌生,曾经我认为深入骨髓的爱情,似乎在这一刹那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邃,我们之间就像朦朦胧胧已经隔了一个世界一样,我看着那个身影,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色越发的迷糊,也许是肩膀上的伤口流的血过多吧!
    我这般想着,慢慢的失去了意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若是如今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如果不是一场梦,那么神灵啊!我求求你,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然而我的想法终究是落空了的,我最后还是醒来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上,我醒来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一个陌生的侍女,她看见我醒来像是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
    然后北堂烈还有欧阳破他们都闯了进来,我木然的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我听到欧阳破抓住我的手一脸焦急的说:“静儿,我回来了,你怎么样感觉好不好,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没有事,我跟北堂烈及时的冲破了太后她们的包围回来了。”
    我木然的看着欧阳破脸上的悲伤,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在跟我说话,我不想听,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动,甚至不想睁眼,我,不想活着。
    欧阳破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奇怪,北堂烈凑到我的面前说:“姐姐,悦姐姐她没了,还有您的父亲也没有救回来,你这一睡就睡了一个星期,我已经将他们都好好的安葬了,还有莫忘,雪儿,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们呢?”
    北堂烈说的是什么话,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会听不懂,这些人都好好的呢?什么死不死的,我的心传来一阵阵刺痛,但是不想去想这些话题,我无法接纳这一连串的事实,我恨不得从来都没有醒过来。
    若是我是一个木头人该有多好呢?都怪我,当初不是一个乖学生,我应该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的,这样我就不会难过了,是不是?
    我看着天花板上花纹,想象着那些纹路的走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随着那些纹路描摹着。
    终于似乎北堂烈发现了我哪里不同,他推开了欧阳破上前,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带着依恋还有温和的说:“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你饿了吗?我让人煮了粥,你肩膀上的伤口再换几次药就要愈合了。”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只觉得这人何时变得这般聒噪了些。
    北堂烈脸色有些慌张焦急的说:“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还有做什么?可以吩咐我去做,有什么不高兴的,咱们就哭出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想要报复的人,姐姐,你都可以吩咐我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乍然之间想起了莫失,也不知道莫失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在宫里,现在过得好不好,但是既然欧阳破已经回来了,那莫失必然也会是安全的,我食言了,没有照顾好她们。
    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应该早早地将这些小丫头们嫁出去,等什么我生产,却凭白的将她们都搭了出去,北堂静,你怎么这么傻。
    欧阳破也察觉到不对劲起来,凑到我面前,脸色带着惊慌的说:“静儿,静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我有些烦躁他们的声音默默地转身闭上了眼睛,希望这次可以永远的睡着,不再醒来。
    正在这时,传来了北堂烈的声音:“陛下,我觉得姐姐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不对劲,从她醒来到现在好像一句话都没说,陛下,快传御医给姐姐看看,姐姐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欧阳破听了这话显然是怒了,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暗怒说:“瞎想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姐姐不过是一时间有些接纳不了罢了,快传御医,好好给你姐姐看看。”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察到了欧阳破声音里轻微的颤抖,我知道他是在害怕,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这个世界上了,我对不起北堂悦,对不起太多太多的人了,我无法接纳为什么我爱的那些人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我现在甚至怨恨我活着这个事实,我知道我这样的态度对欧阳破来说是有多么的不公,但是……我没有办法操控我自己,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活着的北堂静已经随着北堂悦还有那些人的离开而离开了,现在留下来的只是一个驱壳。
    这个叫做北堂静的驱壳是要承受她所犯下的过错和带来的伤害的,是接受惩罚的,她现在已经不配拥有任何人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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