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江山:心系毒妃北堂静欧阳破》第108章 北堂烈

    北堂悦翘着脚尖,手中摆弄着叉子,嘴里咽下刚刚吃下的点心,看着北堂烈眼中带着恼火的神情说:“北堂烈,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了姐姐是那种心软的大好人,所以你应该在她面前收敛你这样的一面。”说完北堂悦直接将叉子扔向了北堂烈。
    我不悦的看着北堂悦,转而有些担忧的看着北堂烈,刚刚那一下北堂悦可是没有想手下留情,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挡不挡得住,我现在没有轻功,纵然想帮忙也是帮不了的。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同意她当初收养这孩子,却见北堂烈非常镇定的躲过了叉子,有些丧气的看着我说:“姐姐,我很抱歉,我忘记了你的这个特性。”
    我惊讶的望着北堂烈,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很是古怪,这么小内力竟然这么深厚,不会是魔头的孩子吗?想来北堂悦早就已经发现了这孩子的武功,否则不可能丢出那个查自己,我转头看向北堂悦。
    北堂悦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躲闪,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你也没问过我这孩子有没有武功啊?我觉得还是听他的话吧!那归影派的人还是杀了为好以绝后患。”
    我看了看北堂悦又看了看北堂烈,我们这一家子现在每个人都是能惹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她们是无辜的,但是……我低下头有些愧疚,我不能再把他们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如今看来,当初捡到北堂烈的时候,他能在满街都是跟他父亲敌对的情况下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街头,其实就是有一定问题的,不过是我因着他是小孩子的缘故,多了些怜惜,错过了许多问题。
    我转头看着血烈说:“从明天开始你起床就到我的房间去。”这孩子只怕以前被血烈养的过于嗜血了,虽然依着他的身份远离江湖的是非很难,但是我会尽量为他提供平常人的生活,这嗜血的毛病还是要扳一扳的,北堂悦那个脾气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低下头想到父亲当年说我不适合做杀手,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我还真就不适合做杀手,我不仅常常被感情左右,还会被外界的孩子,女人等等因素所影响。这样的我也许刚好适合好好的培养这孩子的善心。
    “姐姐,你不会是嫌弃我太过残忍,说我像个怪物,然后就不要我了吧!”北堂烈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我的心一软,终究是个孩子,他的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终将改变他现在的行为和想法,我走了过去揉了揉北堂烈的头顶说:“不会不要你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着想,但是太过血腥终究是不好的。”
    嗜血的人午夜梦回,即使在人群深处,常常都会觉得自责,不管当时是因为什么因素,什么环境下伤害了别人,终究会觉得愧疚的,背负太多愧疚的人,不管是成为了举国闻名的英雄,还是成为了人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头,终究会过得非常艰难。
    比如我,我就是这样啊!虽然北堂悦隐藏的很深,但是我知道她也是如此的,不管物质生活多么优越,身上的衣服绸缎多么华美贴服,头上的首饰多么复杂昂贵,都掩饰不了,也抵挡不了从内心深处常常传来的一阵阵窒息般的愧疚和对自己的厌恶。
    我摸着北堂烈的头认真的说:“你还小,所以你不懂,杀手什么的只是听上去很酷罢了。真正幸福的人生姐姐没有过,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心理的安宁和快乐,你还有很多的机会去选择不同的人生。”
    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住北堂烈的侧脸,将手指放在他的心脏的部位笑着说:“那里会带来疼痛和绝望,但是同样会给你带来幸福和无以言喻的美好。”
    这是当我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感情和羁绊之后真心体会到的,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依然困扰着我,但是我依旧觉得幸运,这样恶行满满的我居然会拥有快乐和幸福。
    我转身往房间走去,身后传来轻轻地叹息声,夹杂着北堂悦特有的声音:“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姐姐,她是不同的。”
    我是不同的吗?我轻笑,我不是,在我心里,你们才是不同的。
    有些担心欧阳破,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的用晚膳,还有有没有想我,我有点想他了呢?心里很想他。
    虽说北堂烈小朋友不大喜欢我说的话,但是还是每天早上都别别扭扭的来找我,关于善良什么的,也没有什么人教我,我就是因着母亲的缘故,心里总是想多为别人想一下,也许在我内心的期盼里,是想成为母亲那样温柔善良的人吧!
    我看着面前小小的北堂烈,他似乎没有小孩子的快活和轻松,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像个大人,我不知道怎么教他,但是听说佛经是能够令人向善的,不知道有没有用,便让他每天都抄一上午,至于下午,我看着我要王伯带回来的毽子,陀螺,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快乐才好。
    北堂烈那孩子虽说有些古怪,但是却很是听我的话,对我格外温顺,我拽着他玩这些,他也乖乖配合着,倒是我时不时的出神,我越发的想欧阳破了,玩这些游戏的时候常常想着他当初陪我玩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样子,很可爱呀!
    日子过得飞快,终于到了我十分不期待又不得不面对的日子,北堂悦她刚刚站在我的面前说:“明天上午归影派的人就要进城了。”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我隐隐有些无奈和挣扎,我不想要再杀人了,这个念头在我心里一点点明确起来。
    我看着北堂悦遮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指笑着说:“好,我跟你一起去。”
    我变得越来越懦弱了,似乎丢掉了当年的跟猛兽搏斗的勇气,心里针扎一样的疼,过往我杀掉的人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他们临终的时候痛苦的样子,尽管我是受雇于人,但是我的罪孽依旧不可饶恕,我不想看着北堂悦转身笑着对北堂烈说:“我们走吧!”
    但是尽管我懦弱不愿,尽管我充满无助,我却不能躲在北堂悦他们的身后,我必须逼自己越来越强大,才能在这个腥风血雨的关系之中抱住他们的平安。杀手这个职业很少有能寿终正寝的,皇帝这个职业也是有些高危的,我不是在父母庇护之下长大的女子。
    我紧紧的攥住北堂烈的手,低头有些伤感但是目光却异常坚定,我是一个懦弱的杀手,失败的人,我拥有着所有女子的特性,在这些关系中害怕,担心,想要人保护,但是我也是一个经过训练刀法凌厉的杀手,我最不缺少的就是从头再来的勇气和逆境重生的坚韧。
    我要保护的,便是一定要保护的。
    北堂烈略有所觉得抬头看向了我有些担忧的说:“姐姐,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们去玩球吧!”
    第二天凌晨,我换上了许久不穿的黑色长裙,跟着北堂悦早早就埋伏在城外的偏僻官道的草丛里,北堂悦说归影派的人会路过这里,尽管快到秋季,蚊虫还是一样的多,咬的我有些无奈的,在漆黑的夜晚里更添了几分烦躁。
    “得得得!”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我皱紧了眉头将匕首拔了出来。
    “吁!”马蹄声突然停止,我不解得看着对面的北堂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们会停下来,我无奈的动了动身子,尽管也许会失了先机,但是还是要察看一下我的目标遭遇到了什么事情。
    “当当当!”刀剑相交的声音隐隐的传来,还伴着女子的惊呼声,有人先我们一步劫走了我们的目标,我皱着眉头快步的逼近,如今武林大会的日期逼近,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
    尽管我已经尽量控制了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失去了轻功,让我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醒目,还没等我逼近,就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喊声:“救命,救救我们。”
    既然被人发现,我只好光明正大的接近,到底是谁想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待到逼的近了,我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原本我以为她们遇到了劲敌,但是,我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皱眉,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武功都这么高了。
    那女子看见我的身影尖着嗓子喊道:“救命!”却被那孩子从后面一剑刺中了要害,随着那女子缓缓地倒下,我站在那里不敢小看了那孩子扬声喊道:“请问您是……”江湖中总有那么几个奇怪的侠客,身形外貌酷似孩子的也不是没有。
    “姐姐!”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那少年的口中传来,我才察觉到这人竟是北堂烈,我终究是小看了他,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什么样的孩子会拥有这样的武功,只怕这其中含有别的内情。
    “姐姐,我知道的你不想杀人,所以我替你动手。”我还在冥思苦想着,就听见北堂烈继续说。
    我有些愕然的怔在那里,居然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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