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江山：心系毒妃北堂静欧阳破》第81章 我爱你

    第二天醒来，“啊……”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马车碾压了一遍，很疼，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转身，欧阳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我尴尬的将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想起了昨天的疯狂，“啊……”实在是太丢人了，怎么办，我居然跟欧阳破……
    “娘娘，娘娘！”耳边传来莫失的声音，我将被子蒙的更紧了，忘了，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娘娘，您没事吧！”莫失还在不停地说着，我尴尬害羞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十分以及极其重要的问题，我猛的将被子拽了下来，看着莫失说：“贤妃现在在哪？”
    都是她，都怪她！我要杀了她。
    我的眼里全是恨意和杀意，莫失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说：“娘娘，贤妃现在在自己的宫里，陛下下令她不许出去。”
    她还活着？很好，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她，还要亲手杀了她，我转身顾不上穿鞋忍着身上的痛楚下床，赤着脚就要向贤妃的宫中走去。
    莫失连忙站在我面前说：“娘娘，您好歹穿好衣服鞋子再去见贤妃，陛下现在还在上早朝，要不您等陛下回来一起商量商量。”
    我阴着脸看着莫失说：“让开。”我一刻都等不得了。
    我跨过莫失飞快的向外面走去，顾不得宫女太监异样的眼光，闯进了贤妃的宫殿。
    贤妃殿里安静的可怕，我看着那个仿佛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女人，突然就冷静下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透着寒凉：“贤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贤妃愣了一下看着我疯狂的笑着：“哈哈哈哈哈！”
    跟在我后面的莫失扶着我坐在了椅子上帮我穿上了鞋子，我看着莫失摆摆手：“你下去吧！我想跟贤妃单独谈谈。”
    莫失惊诧的看着我：“娘娘，奴婢不能放您一个人在这……”
    我看着莫失说：“你就站在门口，我没事的，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还能伤的了我吗？”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我知道若是有旁人在场，只怕贤妃一个字都不会吐露。
    莫失执拗的看着我，我拿出带在身上的匕首，没有看莫失，径直向贤妃走去，我拿着匕首缓缓地放在贤妃的脖子上；“贤妃娘娘，我想杀了你。”我说的很认真，脑袋里已经开始设想用什么方式杀掉这个女人会让她最难受。
    贤妃抬头看着我眼睛里不仅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全是疯狂和仇恨：“静妃，我知道你来找我为什么？不仅是因为仇恨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看着贤妃的眼睛问：“你和欧阳破之间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贤妃看着我笑着说：“静妃，你就这么在意这件事？”说完贤妃将匕首拨开，一边走着一边说：“我根本就不是宰相的孙女。”
    “你说什么？”我惊诧的看着贤妃，她难道跟我一样，我的心瞬间就慌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冲到了贤妃的面前拽着贤妃的肩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看着我讽刺的说：“你以为宰相会将自己的孙女送给陛下吗？所有的人都知道陛下残忍血腥，你认为宰相会让自己的亲孙女进宫，来换取自己权力的稳固？”
    我无力地松开贤妃的肩膀：“那你是谁？”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贤妃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是真正的小姐身边的丫鬟，代替小姐进宫成了贤妃，陛下从我第一天进宫起就知道我的身份，他找到了宰相，跟宰相还有我约定，会保障我的地位来稳固宰相的权势和江山的稳定，但是同时我要做到维系后宫的稳定和不能干涉他的任何决定。”
    我看着贤妃肯定的说：“你同意了？”但是我疑惑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开始打压后宫的妃嫔？”
    贤妃看着我带着羡慕和挣扎的说：“因为后来我发现我爱上了陛下，我开始疯狂的嫉妒每一个能跟他亲近的女人，最开始我只是不小心害了第一个嫔妃，但是后来我发现陛下根本就不在意，所以……”
    我明白了，所以他以为欧阳破纵容她也许是因为对她有着别样的情愫，她开始觉得也许自己是那个特别，所以才有了今天她对我的所作所为。
    贤妃看着我继续说：“后来多可恨，让我见到了你，明明就是一个那么刻薄血腥的人，居然不顾脸面陪着你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居然将你的每一件小事都记在心里，他居然爱你！你居然才是那个特别的。”
    我看着贤妃有些哀伤的说：“所以你针对我，恨我，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贤妃跌倒在地上说：“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了你，但是我不能，从你进宫开始他就警告我，不能对你动手，否则他就换掉我，每一次，不等我做什么，他就惩罚我。静妃，若不是陛下挡着，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也许就有机会杀了我，为什么要孤注一掷的冒险。”
    这时候欧阳破突然走了进来，目光锐利的看着贤妃说：“因为她等不了了，我已经放弃她了，但是我没想到，贤妃，你居然这么蠢！”
    贤妃看着欧阳破眼中带着痴迷说：“陛下，我恨你，恨你同意我代替小姐入宫，给了我权势和与众不同，我亦恨你收回了那份与众不同。”
    是恨也是爱吧！我看着贤妃，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原本我是想亲自杀了她的，但是现在我却不想了，这是她跟欧阳破之间的爱恨纠葛，应该由欧阳破自己来了断。
    我看着欧阳破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完我就准备离开贤妃的宫殿，我突然觉得我来的这一趟真是蠢极了。
    这时贤妃却突然抓住了我紧紧地抱着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静妃，你不是香叶国的公主吧！你跟我一样是替代品，跟我一样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但是这份特别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另一个女人终结，你爱他，而他又有多爱呢？”
    耳边传来莫失的喊声和欧阳破的低吼声，我感觉贤妃温热的鲜血流淌在我的衣服上，我的心里被贤妃那句你爱他轰然炸响，久久不散。
    我看着欧阳破将贤妃推开，丢掉沾血的长剑，紧紧地抱住我，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爱他吗？我爱他呀！
    欧阳破紧紧地抱住我，摸着我的脸颊说：“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应该早点处理掉她的，让你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我看着欧阳破勉强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说：“欧阳破，我累了。”我看着贤妃的尸首，这个女人是有多傻呢？
    欧阳破抱起了我轻轻地说：“我带你回去。”我呆呆的看着欧阳破的侧脸，再也无法否认一直以来我刻意逃避掉的事实，我爱他。
    是啊！若是我不爱他，那么我为什么没有在他一次次威胁我的时候杀掉他，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吗？
    如果我不爱他，我为什么不断地妥协，不断地想要逃离，我真的是因为害怕生活在皇宫里吗？
    如果我不爱他，那那些奇怪的情绪，悲伤，开心，难过还有嫉妒都是因为什么？
    在失了身之后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和绝望而是害羞，我想我爱上他了。
    这真令人绝望。
    我居然爱上了一个君王，爱上了一个随时会把我变成棋子的君王，爱上了一个将天下权势放在第一位的君王，这真要命。
    看着近在咫尺的凤栖宫，我推开了欧阳破，下来一边往凤栖宫走一边说：“欧阳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后面传来欧阳破着急的解释：“静儿，我知道昨天我不应该……但是你那时中了春药……”
    我回头看着欧阳破情绪崩溃的大吼：“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欧阳破。”
    欧阳破看着我伤心的说：“静儿！”
    我一点点抚上了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悲伤的说：“欧阳破，我恨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见你。这样我就根本不会爱上你。”
    欧阳破看着我充满惊喜和不可置信的说：“你说什么？”
    我只想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很骄傲是不是？我败在你对我的好上，我输在你对我的温柔。欧阳破，我为什么要爱你，我不想啊！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它说它爱你。”
    我崩溃的大哭，为什么是他呢？还是躲不过吗?欧阳破，从此以后我再没了自由，什么安稳的生活都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你真是一个禽兽，你夺走了我的自由，现在还夺走了我的心。你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将我的所有都掠夺的一干二净，我恨你。”
    欧阳破搂住我说：“静儿，不要哭，是我混蛋，是我卑鄙。我是个小偷偷走了你的全部，但是我很高兴。”
    我瞪了一眼欧阳破，继续哭着，我所有的坚持和对自由和安稳生活的向往都在我爱他这个事实面前成为了泡影。
    我转身坚定地走回凤栖宫里，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我要想想以后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