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江山:心系毒妃北堂静欧阳破》第50章 手链

    浅浅的阳光铺在地上给白色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染上了一层金边,暖暖的散发着惑人的气息,引得我发呆许久,不得入眠。
    突然,莫失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打散了浅淡的阴影:“娘娘,制衣局的掌事宫女在外面求见娘娘,娘娘您看……”
    我看着莫失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我也不能总是不见人啊!
    原本以为进来的只有掌事宫女一个,却未曾想她身后跟着一水的娇俏宫女,每个宫女手中都拿着一个托盘,我不解得看向那领头的宫女,这是要做什么?
    掌事宫女看上去很是稳重,对着我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宫礼,然后才说:“娘娘,这是陛下早前吩咐奴婢为娘娘准备的常服,只是奴婢们技艺粗鄙,所以拖了这么久,才刚刚做好,娘娘看看,可还合心意,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奴婢们再下去修改。”
    我挑了挑眉看着莫失说:“让她们展开衣裳给我看看。”这还真是能给我的都给我了,连衣裳这样的小事都要插手,欧阳破想要待一个人好,便让你觉得这全世界都没有人会比他待你更好。
    莫失点了点头,看着那些宫女说:“将衣服依次展开给娘娘看看。”
    宫女点了点头,然后顺从的将衣服从托盘里拿出来展开,衣服一展开我的眼前就出现一片鲜红,便像鲜血刚流出的颜色,耀眼的遮掉了所有的光辉,其中点缀着点点雪白,将死气沉沉的红点缀出了俏皮和活力。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件衣服,心中的喜爱怎么都抵挡不住,这段时间穿多了浅淡的素服,第一次看见如此让我心动的衣服。
    莫失看着我疑惑的问:“娘娘?”
    我转头看向第二个宫女,开始有些期待这些衣裳的样子,凝紫色的长裙上用银线勾勒的孔雀,浅碧色长袍上的睡莲,还有一件件风姿各异的红色长裙。
    我不由自主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这些衣服面前,手指流连的抚摸在一件件衣服上面:“你们有心了,我很喜欢。”
    掌事宫女连忙跪在地上欣喜的说:“娘娘,您喜欢就好,这些都是奴婢按照陛下的意思制作的,奴婢们听说娘娘喜欢素淡的衣服,还怕娘娘觉得这颜色太张扬了些。”
    我看着莫失说:“赏!”什么素淡的衣服,我一向喜欢的都是张扬精美的衣裙,一向都是,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了呢?
    莫失看着我高兴,将那些宫女们送走之后,转到殿里来看着我说:“娘娘,您可要换上这衣服?”
    我点点头:“换上!”莫失连忙服侍我穿上长裙,我兴奋的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长长地红色裙摆在空中划出了好看的涟漪,就像我无数次的在那个小院子中做的那样。
    似乎现在的自己除了没了轻功,换了个地方,与做杀手时也没什么不同,但是到底已经不一样了。
    “咯咯咯!”突然莫失看着我笑了起来。
    她一向都是最稳重的样子,怎么这时笑的这么开心,我停在那里狐疑的看着莫失:“你这是怎么了?”
    莫失一边掩着嘴一边磕磕绊绊的说:“奴婢吓到娘娘了,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娘娘这么开心,奴婢为娘娘高兴,至从来到这凤栖宫里,娘娘就像没了魂一样,奴婢……”
    我转头看着莫失认真的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不过是想通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既然不能去死,便要好好的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莫失抬头试探着问着我:“娘娘,那您不生陛下的气了?”
    我摇摇头:“不生了。”原本就不是他的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生他的气,他是一个帝王,从他的角度看,他一直都做了一个帝王该做的事情,被一个帝王看上是我的运气不好。
    莫失这次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娘娘,那您可不准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了。”
    我点点头,不糟蹋了,我是受了委屈,但是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脾气也发了,然后我还不是得生生的受着,何必呢?
    我看着莫失笑着说:“你也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莫失,你不会以为我就会这样乖乖的听欧阳破的话吧?”
    莫失看着我皱着眉头说:“娘娘,您又要做什么?您还不明白吗?陛下的心思,娘娘您……”
    我认真的看着莫失说:“但是要是让我什么都不做,逆来顺受的活着,你信吗?”
    莫失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娘娘!”
    我总归是在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本来就比常人多了忍耐力还有更无情一点,最主要的就是永远都不会屈服,因为一个杀手若是屈服,等着她的也只有死亡了,我不会再逃了,既然欧阳破不能给我心,那我就只能让他放弃我。
    “娘娘,娘娘,陛下来了!”我正想着,莫忘那丫头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
    我看着莫忘笑着说:“陛下来了,你赶紧将人请进来啊?陛下身份尊贵,小心伺候着,别怠慢了。”
    莫忘惊讶的看着我:“娘娘,您今儿是怎么了,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我白了一眼莫忘:“你这小丫头,陛下是我的夫君,我总不能一直冷着脸待他吧!”就那个厚脸皮,若是冷着脸有用就好了,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干嘛还这样粘着我?都说帝王是最贪心的,果不其然。
    莫忘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我说:“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下去。”
    我看着站在我身后的莫失顿了顿说:“听说后宫之中位分最高的是贤妃,是吗?”
    莫失点了点头说:“是,娘娘。”
    我沉着脸继续说:“那个贤妃是不是祖父担任宰相,现在掌管着后宫的事务?”贤妃啊?与我正好相反,背景雄厚,很有心计,是欧阳破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得罪的,她很好。
    莫失点点头:“是的,娘娘。”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继续说:“听说贤妃娘娘长得很是娇美,性格温柔,饱读诗书,本宫一向喜欢这样的美人,莫失,你应该有办法不动声色的告诉贤妃陛下现在在我这吧!”我还真就挺喜欢这贤妃,谁让我一向喜欢长得美丽的东西,况且以后我能不能离开这里,也许就要托这贤妃的福了。
    莫失惊愕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离开了。
    我起身缓缓的走了出去,压抑着自己有些反常的情绪,看着站在大殿中间的男人,冷冷的站在殿中间,小宫女们都缩手缩脚的站在远处,我叹了口气,还是这么强势,他怎么无时无刻都是这副紧绷的样子,也不嫌累。
    我淡淡的开口:“你来了。”就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像多年不见得老友,我将所有谈不拢的嫌隙都压下,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就像不久之前那样。
    欧阳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静,你可还喜欢这些衣服?”
    我抬头看了看欧阳破没有说话。
    欧阳破看着我叹了口气:“静,你又变回这不爱说话的模样,如今你恢复了正常,我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看着欧阳破皱眉:“我说的已经太多了。”最近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还哭了,若是被北堂悦知道我做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嘲笑我,如今我只想与他划清界限,说的多了,心就不听话了。
    欧阳破看着我无奈的摸了摸我的长发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静,我会给你我所有的好的。”
    我转头,其实我还是喜欢他最初对我的样子,从来都没有介意过我的生死,从来没有关注过我好或不好,悲伤还是难过,也从来不知道我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喜欢和厌恶,他已经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也变得太多太多了。
    我知道我很无耻,甚至很无情,我怎么可以这么冷血的拒绝一个为了我付出这么多的人,欧阳破,你别对我好了,我承受不起。
    你可以找一个漂亮干净的女孩浓情蜜意的度过余生,而不是死死的缠在我这颗被蛀空的树上。欧阳破,若是你一直这样下去,我害怕我会犹豫,会妥协,会沦陷,会心动。
    欧阳破笑着看着我:“你这些日子一直不开心,所以我迟迟不敢将这个拿给你,静,我知道我做错了许多事情,但是以后我想做错了。”
    说完欧阳破伸出了手,他手心里赫然的躺着那个我踩碎的母亲的遗物,贝壳手链。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伸手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那个手链,手链上的贝壳上还是能够看见细小的裂痕:“你这是一点点重新的粘上了吗?不过是一个死物?你干嘛这么费心?”
    欧阳破认真的看着我说:“它对你不是很重要吗?尽管你不说,我也知道它在你心里很重要。”
    我拿起贝壳手链,再也不再遮挡眼里的珍惜,对,这是娘亲唯一的遗物啊?它一直一直都无比重要,重要到我一直愧疚亲手毁了它。
    我看着欧阳破,一瞬间压在心里夹杂着酸涩的欣喜几乎遮挡不住。
    然而门口传来了宫女的敲门声:“陛下,娘娘,贤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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