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与偏执狂》惩罚(二)

    “那多累啊, ”顾兰节温声开口, “本来就不大,别石头没碎成,再给砸的凹进去。”
    什么叫做“本来就不够大”?要知道,70c是多少妹子梦寐以求的罩杯啊!
    这事涉及到尊严,云凝月不屑地说:“你是看某些极端的片子看疯了吧?我这已经很完美了!”
    “哦?”
    顾兰节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后仰,手指撑着额头, 嘴角含笑地看着她:“既然你不觉着小的话,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吧。”
    云凝月神情一滞。
    次……奥。
    她是不是又上了当?怎么总感觉捋着他挖的坑就往下跳呢?
    云凝月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不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也不肯再同他玩什么督导与学生的角色扮演,双手交握, 放在胸前,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有气势一些:“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顾兰节不答,而是垂下眼, 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旁边桌子上的教鞭。
    那是银白色的细长条,不清楚什么材质, 在灯光下有一种冷艳的美。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过来的这东西。
    云凝月心中有些不妙。
    顾兰节弄出个这玩意干什么?又是督导又是惩罚的, 总是让她忍不住往字母圈那个方向想啊……
    他这么丧心病狂的嘛?
    云凝月认真思考了一下, 再加上之前两次可以用激烈来形容的那个啥,还真有可能。
    顾兰节微笑:“不是说了吗?你违背了校规,就要乖乖地接受惩罚。”
    云凝月后知后觉地想溜了。
    她就不该过来的呀!
    可云凝月的脚刚刚抬起来,还没着地呢, 顾兰节的视线就扫过来。
    他坐直了身体,声音依旧是柔和的:“还想不想继续录节目了?”
    云凝月急忙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笑的比什么时候都乖巧:“没啊,我这不是站累了嘛,歇歇,歇一会。”
    顾兰节站了起来。
    他依旧穿着今日傍晚录制时的那套衣服,白衬衫,黑裤子,扣子一直扣到顶端,在他身上却不显死板,满满的禁欲气息。
    ——可别忘了,现在里面的是泰迪精。
    瞧现在一副斯文败类文质彬彬的模样,其实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肮脏龌龊的画面呢。
    顾兰节伸手摘掉了眼镜,将眼镜随意地搁在桌子上。
    他的右眼有着轻微的近视,左眼是没有问题的,平时也极少戴眼镜,据说是嫌不舒服。
    云凝月其实觉着他戴眼镜时很好看,有一种近乎斯文败类的禽兽感。
    当然,现在只有禽兽。
    云凝月默默地抱紧自己,伸手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顾兰节握住教鞭的一头,另一头,抵在了云凝月的下巴上。
    这是一个标准的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
    如果这是在电视剧中,下一步,就会有英雄从天而降痛殴恶霸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可惜了,能拯救云凝月的人,也在这恶霸身体之中。
    顾兰节微微动一下手腕,那教鞭就迫着云凝月抬起下巴,与他对视。
    顾兰节慢条斯理地开口:“脱。”
    “……啥?”
    他重复了一遍,含笑瞧着她,嘴里的话却一点也不温和:“脱掉你的外套,立刻,马上。”
    云凝月羞愤不已:“士可杀,不可辱!”
    顾兰节无动于衷:“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让我来;不过,若是我来的话,可不能保证你等一会还能干干净净的穿着衣服出去了。”!
    “你可以试试。”
    顾兰节笑的如春风一样温柔,云凝月的心是一片沉寂千年的冰川寒岭。
    她咬着嘴唇,颤巍巍地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顾兰节收回了教鞭,站在她半米远的位置,唇角微微上扬,没有眼镜做遮挡的眼睛里藏着疯狂。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云凝月刚刚露出胳膊来,就被风吹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兰节手握教鞭,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扫过她露出来的胳膊,还有锁骨。
    随手将外套丢到地上,云凝月咬着唇,伸手捏住了t恤的下摆。
    正欲往上拽的时候,那根冷冰冰的教鞭复伸到她面前。
    顾兰节惊讶地问:“云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凝月:“……”
    他摇头叹息:“难道你认为以美色、诱惑我就可以免于受惩罚了吗?”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你这个戏精!
    顾兰节手里的教鞭挪了个方向,指向刚刚他坐过的位子:“去那里,把规则手抄十遍。”
    云凝月恼怒:“你早说是要罚这个啊。”
    顾兰节挑挑眉,讶然问:“云同学以为的惩罚是什么?”
    顾兰节的目光定在云凝月扯住衣服的手上,一脸的不赞同:“云同学啊,你这样的想法可不行。”
    云凝月面无表情地松开手,站起来,机械地走到桌子前,弯着腰,提笔就开始疯狂抄写。
    一笔一划,都是咬着牙写的——
    顾泰迪你个蛇精病啊啊啊啊!你这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她正奋笔疾书,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住,继而传来解腰带的声音。
    嗯?
    云凝月扭着脸朝后看去,瞧见了顾兰节随手将教鞭丢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裤子上,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腰。
    我cccc!
    云凝月迅速站直了身体,转身骂他:“变态啊!你干什么?”
    顾兰节伸手将她翻了个面,迫着她去弯腰,做出刚刚的姿势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屁股:“当然是干些变态该干的事情,譬如说……”
    他低头,极其暧昧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的发:“你。”
    云凝月一脸惊悚地扭脸看他。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顾兰节笑着点点她的鼻子,“来,继续抄校规,惩罚还没完呢。”
    话这么说,他的手从衣服下摆里伸进,慢条斯理地游走,顾兰节声音低沉下去:“也让督导好好检查检查,你有没有乖乖的。”
    云凝月咬着牙,勉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叫出声音来。
    顾兰节得寸进尺,见她没有剧烈反抗,动作愈发放肆起来。
    他已经吻上了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叫做‘极端的片子’?你看过?”
    云凝月手里的笔都快捏不住了,一个“扣”字被她写的歪歪扭扭,七横八歪。
    她摇头,拼命压制住自己:“……没有。”
    “那普通的呢?”顾兰节极有耐心,慢吞吞地折磨着她,如同温水炖青蛙,“诚实一点,说谎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云凝月捏着笔杆,哆哆嗦嗦地在白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印子。
    “啊呀,弄脏了呢,”顾兰节握着她的手,“问题也不回答,抄写也不肯抄,你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呢,嗯?”
    云凝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害怕。
    她的身体因为顾兰节的触碰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手指抖的厉害,几乎握不住笔。
    顾兰节低笑一声,拨开她的头发,揭下来她脖子上的那块膏药。
    昨晚,他留下来的咬痕犹清晰可见。
    顾兰节凑上去,爱怜地舔了一口。
    “再给你一次机会,”顾兰节笑着问,“云同学,你有没有看过?”
    云凝月都快哭出来了:“看过看过!”
    “不乖。”
    顾兰节下了评价,无情地宣告:“要接受惩罚。”
    这一次,他连床都没有用到。
    就这么站着,将云凝月抱了起来,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去摸小雨衣,撕开了包装,飞快地戴好。
    云凝月的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那张纸。
    她根本没有抄完。
    那些“校规”,她只抄了前面的几条,后面还拖了长长的黑色水笔印,划破了纸张。
    云凝月现在也不比那张纸好到那里去。
    顾兰节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她抽着冷气,到了后来,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她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拿出了十分的力气去咬;而顾兰节非但没有哼出一声,还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
    变态!神经病!抖s!
    云凝月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他,嘴上却不停求饶,直到他满足过一次,才肯松开了她。
    云凝月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搂着他的脖颈。
    她张张嘴,声音低哑:“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
    她看不清顾兰节的脸。
    但能感受到,他肌肉紧绷,大手顺着腿,摸到了腰。
    几乎时一言不发,他扯掉小雨衣,从桌上拿了个新的,撕开包装。
    云凝月慌的求饶:“哥哥,我明天还要录节目呢……”
    回应她的是顾兰节沉默的吻,以及更加猛烈的撞击。
    事毕。
    好在,衣服还是完整的。
    顾兰节“贴心”地问:“要不要在我这里洗干净再回去?”
    云凝月慢慢地将衣服穿好,披上外套,伸手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回去再洗。”
    她声音有点哑。
    顾兰节也不勉强,只是给她揉着胳膊,低声问:“还疼吗?要不要今晚就留在这里了?”
    “怎么可能,”云凝月神色厌厌,“被人发现,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
    顾兰节不吭声,捏完了胳膊,又给她捶腿。
    没想到顾泰迪还有这样的技能,云凝月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顾兰节垂着眼睛,抿着唇,认认真真。
    云凝月突然有种错觉,此时此刻给她捶腿的人是顾兰节,她那个温和至极的哥哥。
    晃晃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外。
    怎么可能呢。
    云凝月推开他的手:“好了,我该回去了。”
    她站在地上的时候,有点头晕。
    晃了晃,被顾兰节扶住:“你还好吗?”
    “没事。”
    云凝月定定神,迈开腿往外走。
    顾兰节主动给她拉开了门,将她轻轻往前推了推:“走吧,我今天不送你了。”
    云凝月讶然回头看着他。
    顾兰节没有动弹。
    他就站在门内,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让他瞧起来柔和不少。
    与云凝月刚进门时看到的顾兰节,恍然间判若两人。
    顾兰节静静地望着云凝月,嘴唇动了动:“早点休息,晚安。”
    云凝月说:“晚安。”
    在门关上的那瞬间,顾兰节脸上的微笑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慢慢回到床边,坐下,颓然地瞧着自己的双手。
    有什么比刚清醒过来时发现她赤、裸躺在自己身边更要命的事情吗?
    有,那就是醒来时发现正在和她不可描述。
    当时就应该松开她的,可他却像着了魔一样,继续进行了下去。
    为了不让她瞧出异样来,他一言不发,不顾她哀哀的求饶。
    或许,他也疯了吧。
    什么正直无私的好哥哥,他不想再继续当下去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