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白发郎李瑕白无常》第45章 奇人身份

    安县。
    那天夜里,一群黑衣人围战阮冬的地方就在这里。
    夜里,刮起了风,卷起了地上的秋叶,天空只有几颗星星在闪。
    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冷静的可怕。
    那天夜里,本是很热闹的街道,
    因为夜市,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薛任跟在阮冬后面走着,巡视着,想从老百姓口里听到些关于奇人的传闻和消息。
    薛任,是在阮冬还是小士兵时认识的,
    后来因为阮冬出色的表现还有霄时的重视,慢慢的官位越升越高。
    薛任性子冷淡,不爱跟人交流,总是一副很欠的表情,
    在军队里难免会被人孤立,针对。
    阮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自己当上将军之后,收了薛任为贴身手下。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薛任就跟着阮冬办事了。
    后来阮冬受霄时指示,接了调查奇人这一案件,自然薛任也跟随着去了。
    两人就在街上走着,街道上,人们做着买卖,
    路边吃着东西,
    就是平常的样子。
    可是突然,云朵变黑了,星星也躲起来了。
    似乎一切都在预示着一种不好的现象。
    成群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不分男女老少见人就杀。
    在中间被围着的阮冬,薛任两人看到这个现象,
    立马拔出手中的剑,与他们厮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街上的灯也灭了,人也没了,街道上满是血,
    一直流啊流啊。
    薛任扶着受了伤的阮冬,在风中站着,
    面前站着十几个黑衣人。
    阮冬推开薛任,
    “你快走,别管我了,走啊。”
    阮冬冲着薛任大声吼着,
    薛任不肯离开,看着受伤惨重的阮冬,他怎么舍得离开,
    离开阮冬,阮冬肯定活不了啊。
    阮冬用力推着薛任,
    “你不懂吗,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在这里,只是白白的送死,
    快走,去通知霄时。”
    对,通知霄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薛任抬起头看着阮冬,然后就离开了。
    黑衣人立马围上来。
    阮冬拖着受伤的身体,继续和黑衣人厮杀着。
    薛任在路上狂奔,没敢停下来一分一秒过。
    可是那天夜里,天黑着,雾还特别的大,
    薛任迷路了。
    在路上一直走,走到了天亮也没能找到霄时的家。
    阮冬怎么样了,薛任不知道。
    薛任看着天亮,气的只打自己的脸。
    后来传来消息说,
    阮冬死了,被黑衣人残忍的杀害了。
    薛任在心里骂自己不是人,当时怎么会忍心放阮冬自己留在那。
    其实哪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薛任走后,阮冬和黑衣人僵持着。
    阮冬知道自己收了伤,对方人又多,
    硬来是肯定拼不过的。
    阮冬就一直躲闪,尽量不和黑衣人正面交手,
    一边躲闪一边找机会逃跑。
    就这样,阮冬终于找到机会逃跑,
    但是,因为受伤太严重,逃跑的阮冬没多久就昏过去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阮冬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活不过今天晚上。
    他想到了暇暇,他怕自己就这样死了,见不到暇暇,
    阮冬靠着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往暇暇所在的方向爬,
    等好不容易爬到暇暇家院门口时,阮冬才稍稍的松口气。
    又继续撑着,咬牙坚持着,等着暇暇出来。
    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就那样昏过去了,在暇暇院门口。
    再后来就是暇暇跟霄时从醉青楼喝完提前举行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庆功宴后回家时,被暇暇发现。
    又是一个夜晚,
    跟那天夜里遭到黑衣人是那么的相似。
    天很黑,有一点雾,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薛任喝着酒,一个人走在街上,
    呼吸着的空气中,飘着丝丝浓浓血的味道。
    薛任自责,从那天过后,他就一直喝酒,
    从早到晚,折磨自己。
    他也不睡觉,就一直后悔,那天如果自己没离开,如果自己没迷路,
    阮冬也就不会死。
    或许该死的人是自己。
    在军队里所有人都排斥他,用各种方法折磨他,看不起他,
    只有阮冬,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和警告,处处照顾自己,把自己当成真兄弟,当上将军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而自己却,,
    也许那天夜里,该死的人是自己。
    薛任今天是鼓足了勇气才又到这条街上来的。
    看着熟悉的风景,回忆阮冬还活着的时候。
    一口一口的喝着手里的酒。
    突然,他看见前面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就那么一点点。
    薛任揣着好奇心大胆的走过去。
    是一块布。
    薛任仔细的看着那一块布,很熟悉的感觉,
    这,这不是阮冬的衣服吗?
    怎么?发光?
    薛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尽管喝了那么多的酒,依然立马清醒了过来。
    回想着,自己跟着阮冬时,打听到的关于奇人的消息。
    奇人的血液会发光,在流出自己身体两天后,在夜里会发出不一样的亮光。
    两天后,在夜里,
    和黑衣人大战,两天早就过去了,而今天不正刚刚好是在夜里吗,
    这衣服是阮冬的,
    难道?
    不可能。
    薛任这个念头一产生,立马自己否决了。
    他不相信,或是说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阮冬是奇人。
    薛任拿着那块衣服,在那条街上,做到了天亮。
    阮冬活着的时候一直在奉命查找关于奇人的一切信息。
    调查奇人,找寻奇人。
    薛任自一旁跟着,听着,
    上官弘对阮冬说过的话,和一些保密的警告。
    自己自然知道奇人事件有多重要,甚至关于整个大周朝的生死存亡。
    薛任反复思考,反复推敲,只为了找到一丝的破绽,证明阮冬不是奇人。
    可越想就越不对劲,光是发光的血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可是阮冬已经死了啊,也就是说奇人也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奇人了。
    那皇上,太子,皇子拼尽自己所有的兵力人力寻找的奇人又怎么办。
    薛任害怕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后,天下会是什么情况。
    薛任看着亮了的天,决定去找霄时,把这个消息告诉霄时。
    薛任刚到霄时院门口,就看到了刚刚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上官弘,
    就行了个礼,正准备进去,就被上官弘给叫住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阮冬的手下吧。”
    薛任毕竟官位低小,对面的又刚好是当今的皇子,自然不敢无礼。
    “承蒙皇子看重,皇子没有记错。”
    上官弘随后又叹了口气,
    “哎,可惜啊。”
    话音刚落,就又说到,
    “我看着你武力也不错,人也忠心,刚好我手下也缺个随身的贴护,
    不如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也省得再浪费个人才。”
    薛任没有做多余的思考,就答应了。
    本来跟着阮冬,阮冬又是跟着霄时的,霄时跟六皇子又是同一战线的。
    现在跟着六皇子与本来也并没有什么差别,反正自己也没人要,
    也就算是给自己找个归宿吧。
    “多谢皇子。”
    上官弘转身刚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
    “哎,你来这里是干嘛?”
    薛任如实回答,
    “回禀皇子,是来找霄老板的,有点关于阮冬的事情。”
    上官弘笑了笑,摆摆手,
    “找霄时,我看你不是来找霄时的你是来找骂。”
    薛任不解,
    “皇子为什么这样说。”
    上官弘还特意走到薛任面前,神神秘秘的说,
    “他啊,最近被小情人给抛弃了,正在伤心呢,你现在去找他,不是去找骂,那时去找什么。”
    上官弘看薛任没有说话,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
    边走边说,
    “要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说,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反正他我又有什么差别呢,不是一样的吗。”
    薛任想了想,霄时也是为了六皇子才调查的奇人事件,告诉六皇子好像比告诉霄时更好点,反正霄时也是会告诉六皇子的。
    再说,六皇子刚刚不是说霄时被情人抛弃了吗,
    那,应该很难受吧,
    自己就不要去打扰了吧。
    薛任跟在上官弘后面,直到进了上官弘的院子里,又进了屋里。
    上官弘坐下到了两杯茶,又示意薛任也坐下。
    薛任推辞了一下,
    上官弘脸上假装露出了点生气的表情,
    薛任这才坐下,与上官弘面对着面。
    “说吧,什么事,跟阮冬有关是吧?”
    薛任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就从怀里拿出了自己在那条街上发现的那块布。
    “这是什么,一块小破布你都留着啊。”
    上官弘露出嫌弃的小表情。
    薛任明显没有跟上上官弘的节奏,稍稍停顿了一下,慢了半拍,才说话,
    “回皇子的话,”
    话才刚说出一半就又被上官弘打断,
    “不要老是皇子皇子的,要低调。”
    薛任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弘又无语的解释道,
    “以后不要叫我皇子,叫我上官弘就可以了。”
    奥,薛任这才听明白。
    “好了,你接着说吧,我尽量不打扰你。”
    薛任手里拿着那块布,
    “上官弘,这块布是我在围杀阮冬的那天街上找到的,
    是昨天晚上发现的,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发着光,
    我想到阮冬还没死的时候,我们查到的关于奇人的消息。”
    上官弘立马精神起来了,双眼直看着薛任,
    “也就是说奇人找到了,这件衣服的主人就是奇人。”
    薛任不敢看上官弘的眼睛,
    “是的,这件衣服的主人就是奇人。”
    上官弘继续追问,
    “那你可找到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
    薛任抬起头,
    “阮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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