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他母亲之间,洛安似乎并没有做出选择,她的话语想好事在逼迫,虽然声音很是平静,虽然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地平静。
“我……”洛安的话语停止了下来,就说了一个字,然后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一般。
他是在犹豫着,在这样的犹豫里,上官慧容觉得她应该知道了他的选择,她没有逼迫他,也没有对他说些什么。
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半响之后道:“你留下来吧,你妈妈需要人陪。”
她说的很是真诚,是很诚恳地在这样说,但是这样的话语从嘴角溢出来之后,洛安却冲她道:“我还是回家吧,志文需要好好休息。”
他的目光落在志文的身上,深深地凝视了一眼之后,然后没有任何的话语,车子被发动。
嗡嗡的声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那种尴尬的氛围,在那嗡嗡作响的车厢声音当中,她什么话语都没有再说。
到家的时候,她抱着志文迈着脚步,径直上楼,没有等他进屋,也没有等他对自己说些什么。
上楼之后,她径直将房门关上,温柔地将志文放在婴儿床上,目光温柔,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志文的脸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响亮起来敲门声音,轻轻的,一声一声,温柔地,富有节奏,像是一首好听的歌曲一般。
却在这样的敲门声音当中,她皱了下眉头,半响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么愣愣地盯着房门口。
许久许久之后,房门口的敲门声音换成了洛安的恳求声音,他温柔地冲她道:“上官慧容,开门,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很坚决地拒绝着他的话语,坚决地道:“不说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了。”
她的话语当中透着一种无奈,刚刚的敲门声音,在她的话语里,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响亮起来。
许久之后,她似乎听到了洛安远去的脚步声音,整个人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直愣愣地盯着房门口,一动不动。
明亮亮的灯光照耀着她的脸,她的脸颊一片苍白,有哀伤在升腾着,这样的爱情,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期待的,即使她没有投入真情,但是却还是在疼痛着。
“洛安,我不爱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呆在一起呢?”她的声音灌满冰冷地对自己说。
声音很轻柔很轻柔,若有似无的,在如此的声音当中,她觉得无奈和绝望,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想要的,那什么,什么才是她所想要的呢?
迷惘当中,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呼延皓杰的脸,那张她试图忘记,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不住地在自己血液当中澎湃着的脸颊,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一般。
“明宏,什么时候才能够将你给忘记?”她的眸子当中灌满了冰冷,问自己,得不到答案,就像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题目一般,直愣愣地存在在那里,看着甚是突兀,但是就是那么直愣愣地存在在了那里。
漆黑的夜色当中,洛安一根一根地点着烟,他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只知道和上官慧容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很好。
期待着能够和她有美好的未来,却在这个坎儿上,在母亲和心爱的女人之间,像是无能为力跨过去一般。
即使洛红梅是冷漠的女王,但是他却也没有办法将他和她之间的这份情切给割舍,因为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的母亲。
而上官慧容,他也不想要放弃,那是他的爱情,他不在乎他爱的女人有怎么样的过去,他只知道他爱她,他心疼她,想要她的未来比过去更加地幸福。
天亮了,上官慧容开门,准备下楼的时候,洛安走到了她房门的楼道上,缓缓地抬头,脸颊呈现着一片苍白,看上去很是颓废。
“昨晚没有睡好?”她问他,话语显得有些苏重。
“恩,没有睡好。”洛安淡淡地回答。
他们愉快的相处模式,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凝固了起来,洛安盯着她,目光直愣愣地,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感觉到了氛围太过于凝重,上官慧容用力地微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容看上去显得甚是僵硬,但是她是在很用心地微笑。
看着她的笑容,洛安有些恍惚,这一夜的疼痛,他依旧挣扎不出一个结果,看着她显得很是僵硬的笑容,他的心一点点地温暖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情不自禁地将她给揽入到了怀抱当中,他温柔地恳求着:“可不可以,给我做早餐。”
话语温柔,为他做早餐,她觉得是件儿乐意的事情,却在他的温柔声音灌满恳求地在耳边落下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
“不,我要你给我做。”带着撒娇的声音,一下子就让凝固的氛围僵硬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温柔了起来。
在那满腔的温柔不住地升腾起来的时候,洛安却显得甚是固执,他固执地冲她道:“不行,我就要你给我做饭。”
“不行,我就要你给我做饭。”上官慧容重复着洛安的话语。
“我说要你给我做,我要吃你做的早餐。”洛安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说要你给我做,我要吃你做的早晨。”上官慧容像是一个固执的小孩儿,不依不饶地重复着洛安的话语。
在她的重复里面,洛安似乎显得很生气,他将她给放开,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之间相隔则会一步的距离。
刚刚都还觉得有些温柔的氛围,就在这一步的距离当中一下子就变得冰冷了起来,在空气当中的那种冰冷里面,洛安盯着她,很是难过地问:“我只是想要吃你做的早餐,难道这都不行吗?”
听着他难过的声音,她的心咯噔了一声,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但是在他的难过声音里面,她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依旧重复着他的话语,严肃着神情,显得难过地问:“我只是想要吃你做的早餐,难道这都不行吗?”
她就像是一个固执的小孩儿,在他的话语当中,自己被惹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惹着了自己的哪里。
反正就是觉得很是不爽,洛安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语,他深深地往上官慧容的脸颊上看了一眼。
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太过于复杂,无奈,难过,哀伤太多的情绪,但是却全部都是负面的情绪。
她看着,心咯噔地一下跳动起了不安,看着他迈着脚步,要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脚步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扎在心里面。
疼痛不住地狂猛升腾着,在那猛烈的声响当中,她皱了下眉头,慌乱一下子在心里铺天盖地地升腾了起来。
她转过身,径直将洛安抱紧在了怀里,话语当中灌满了温柔和不安:“洛安,你不要走,我这就是给你做饭。”
她妥协而温柔地道,在她妥协的话语当中,洛安却一点也不退让,他冷冷地道:“不用了,我出去吃。”
然后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轻轻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下,他没有回头,径直迈着脚步往楼下走了去。
脚步很是坚定,一点儿停留都没有,看着他迈着脚步径直往楼下走下去的样子,她不知道怎么了,反正觉得心空落落的。
即使难过,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语,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下了楼。
只能够愣怔地站在楼梯上,重重地叹着气,不知道刚刚自己到底是在固执个什么劲儿,反正在那样的固执里面,她忽然间觉得很是后悔。
可是伸出的手触及不到洛安的身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挽回。
时间暗淡地流走,她在厨房里忙着,忙到了一半,停止了手上的所有动作,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到大厅。
给洛安打电话,话语当中灌满了温柔:“洛安,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做好了饭,在家里等你。”
她话语温柔,就像是一个尽职的小媳妇儿一般,可是在她满腔的期待当中,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平静地毫无情绪地道:“我今晚要出去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就直愣愣地被挂断,耳朵边是嘟嘟不住地回响着的忙音。
在那些狂猛地停止不下来的声音当中,上官慧容重重地叹了口气,僵硬着身体,在沙发上愣怔了许久之后,她微笑着对自己说:“没事儿,他不来,我就自己吃。”
话语落下之后,难过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她再一次地迈着脚步到了厨房,手忙脚乱地忙开了去。
即使洛安说不回来吃饭,但是她还是想象着他会回来吃饭,在这样的想象里面,她的话语里面灌满了温柔。
温柔地对自己说:“洛安回来,看到我做这么多的菜,一定会很开心的。”
给了自己信心,然后她忙得甚是不亦乐乎,当所有的菜摆上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往房门外张望而去。
即使他说他不回来,但是她还是在期待着他能够回来,目光往座机的方向张望了一下,想要给他打电话。
却在迈着脚步,却在手指头触及到了听筒,拨弄着数字的时候,一下子就后悔了起来,她径直将电话给挂断。
他在外面应酬,应该是不想被打扰的吧,她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然后脸颊缓缓地升腾起了笑容。
温柔地对自己说:“没有关系,我等着他回来,如果他不吃的话,那就让他看着我吃。”
这么想着,嘴角就升腾起了笑容,笑声很是响亮,却在空空的大厅显得很是空寂。
总感觉空空的,泛滥着凄清,在这样的凄清当中,她觉得很是不舒坦,径直将灯关掉,房间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一片漆黑当中。
她伸手,在黑暗当中摸索着到了餐桌旁,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摸索着打火机,很快就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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