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行田谧》第22章 三个计划

    李京给两人看的是关于自己的一段履历表，显示他是军方某研究机构人员，也明确的记载着他参与的几个计划：新鲜计划、貘计划与金蝉计划。
    “老陶你参与的就是新鲜计划。你刚刚讲的关于梦幻世界的情况呢，其实也有个计划在研究，就是貘计划。”说着李京打开了手机保存的一张图片，是一个文件，题头写着貘计划：“在很早之前，部分科学家就发现了你说的梦幻世界和烙印的情况，大概是50年前吧，当时很多人报案说做完噩梦之后浑身没有力气，部分身体素质不好的报案民众，在报案后的几个月就去世了，当时以为是阶级敌人开发的什么武器，针对这个情况，军方立了项目进行研究，并根据中国传到东瀛的食梦貘，将计划命名为貘计划。”
    李京喝了口自己带的保温杯中的水，接着说：“这个貘计划初期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效，只发现做梦的人很多都是邻里羡慕的幸运的人，而且这种梦里的场景都很雷同，就是在一个灰蒙蒙的空旷空间，有一个大广场，大广场上面有一个眼睛，赋予做梦者烙印，这个梦后来会重复个两三次，每次那个眼睛都会把做梦者的烙印吸取一遍，身体素质不好的做梦者，在经过三次之后会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那岂不跟我遇见的情况一样，可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病重了呢？”陶天行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
    “别急嘛，这也是看个人情况呢。刚刚讲的只是40年前貘计划初期情况，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计划中止，在30年前还有一批人又出现这种情况，但当时计划已经中止了，负责记录情况的人只是记录了一下这些人的简要情况，悲剧的是，这些记录因为人为原因被销毁了。直到20年前，一位国家领导人还有一位地方大员竟然同时做了这场梦，并且在梦后都感到体力的迅速衰减，事关国家安全，于是貘计划又被紧急提了上来，当时家父正是研究人员之一。”
    “啊，这个计划你父亲也有参与？”这次田谧插了句，感觉十分好奇。
    “恩，我父亲是科技界人士，现在是军方某科技部门负责人，正因为这个计划他才从学校转到了军方。咱们继续回到这个计划上，20年前的研究还是没什么结果，多亏两个领导的身体素质都很好，没出什么意外。这次的集中研究，只是大概划定了一部分易做这种梦的人群，还提出了了发噩梦的时间规律是十年的假设，还有因为记录的比较详细，知道了有青烙印、红烙印和黄烙印的区别。于是就在十年前，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貘计划实施了。”
    “幸运儿、十年还有烙印。老李，你不会是因为我是幸运儿里知名度比较大的人才来跟我套近乎的吧？”陶天行听到这里半开玩笑地问李京。
    “哈哈，伤人的说，的确有部分这样的原因。”李京挤眉弄眼地对陶天行笑笑：“不过你就属于这十年的计划之内了，等会再讲，先说说十年前。十年前貘计划可谓大获成功，有了十年的积累和准备，在参与人员和层次上都不是历年来可比的，这次明确了做梦人员的特性，并与颜色烙印一一对应，而且运用了一些科学的手段，比如对大脑活动的监测、催眠啊等等，让做梦者所进入的场景清晰地展示在了研究者面前，在当时的国际背景下，他们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敌人用来搞破坏的武器了，而是一个未知的高层次文明的行为，特别是部分做梦者获得烙印后，有些特性会得到提升，身体内好想解开了一把锁，比如有些人获得了类似读心术的能力，很容易了解交谈人的过去；有些人则更加幸运，本来平凡的生活突然之间有了很多惊喜；有些人则有了一些特异功能，比如说放电、耐火、耐冻等等。但是他们好像都会失去一些东西，根据这十年的追踪，好像失去的是生命的活力，这个东西现代科学无法准确判断。”
    “那像我这种，好像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但是突然就崩溃了算是新情况么，可以记录到你的研究里了吧。”陶天行隐隐猜到李京接触自己的初衷后，说话带着一些讽刺。
    “老陶啊，虽然刚开始接触你的确跟这个计划有关，可是后来嘛，那是纯友谊。咱俩多少年了，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李京一听急了，赶紧给自己辩解：“刚接触你的那一年，我是个研究所的菜鸟，正好貘计划进入了观察期，我们这些菜鸟便被一一分配了观察对象。当时你正好发表了关于幸运的一些研究，所里便将你确定为下一批做梦者之一，我也对你很好奇，想瞧瞧真正的幸运者是不是随手就捡钱了，于是领了关于你的计划任务。但是我有个无良老爸，他对我实在是太严了，唉，说到这真羡慕我老弟。他让我同时参与了好几个计划，貘计划观察任务反而是最轻的，所以你见我一直很忙，我也顾不上什么观察，而我也在后来的年月与你真正的交了朋友。你听到这也该明白了，貘计划是帮助你们这些做梦人的，并不是拿你们当实验品，所以在观察期内对你们的自由什么的并不控制，也不过多参与你们的生活，只是先观察。”毕竟现在也没解决问题的能力，李京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那你为啥不早说，我的知情权呢。”陶天行进一步质疑。
    “貘计划是需要保密的，只有在做梦者完全参与其中，开始配合计划做研究的时候，才会向他们透露，现在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是违规了，但也无所谓了，因为你参加了新鲜计划，无需再配合貘计划研究了。”李京轻松地一笑，想要缓和陶天行的顾虑，换了个计划接着说：“再说说新鲜计划，它最早其实是貘计划的备用方案，为了防止国家重要人士因为烙印场景突然去世，针对他们的一个冷冻计划，后来冷冻技术得到突破，这个计划便随之扩展，更多部门单位参与了进来，我也参与其中，但其实我负责的是新鲜计划和金蝉计划之间联系的。”
    “新鲜计划还和其他计划有联系？”田谧有些担心：“不会拿他们冷冻的人做实验吧？”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现在的科技能那样干么，就算能那样干，接受冷冻的都是什么人？除了老陶，大部分都是泰斗级，他们在计划最前线的徒子徒孙第一个就不愿意。”
    李京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下面讲讲金蝉计划，金蝉计划是我这几年主要忙活的计划，这个计划是绝密，现在没法具体给你们说，但可以说点边缘的东西。我是最讨厌参与这种超大的国际计划的了，这是老爹强制性让我参与的，更可恶的是，除了老爹，我参与这个计划也跟老妈有关。也给你们讲讲我妈好了，我妈是著名医学教授，京大医学院长，要不我怎么会认识点老中医，她是新鲜计划的顾问，也是金蝉计划维生系统的顾问。而金蝉，顾名思义就是金蝉脱壳，这是中方对这个计划的代号，简单来说，这就是是面对非人为力量或者地外文明攻击的情况下保存实力，或战略转移的计划。”
    李京看向陶天行，眼神有些深邃：“金蝉计划与新鲜计划的关联就在于，如果真的遇到了这种灾难，新鲜计划被冷冻的人们也将优先转移到金蝉计划中。老陶你懂了么。“
    那就意味着，我有可能成为一颗冷冻的种子，在星空深处漂流。陶天行好像读懂了李京眼中的意思。
    ”我懂了，谢谢你，老李，告诉了我们这么多，让我们有了心理准备。“
    田谧似乎也懂了，她垂下眼帘，轻轻拥了一下动弹不得的陶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