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妖姬之降临人间杨帆张远》第35章 风云又起2

    “报告！”
    “进来！”校长在里面恶声恶气的说。
    两个女生扶着其实更为确切的说是架着杨帆进了校长室，校长铁青着脸抬头看了一下。昨晚晚会上那个让他这个在教育战线上奋斗了三十几年的人都感到惊艳的女孩，正梨花带雨般娇切切的被两个女孩子扶着走到他面前。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也觉得心中一痛。口气不由得和善了些“你就是杨帆”
    “是的，我就是”杨帆声音很弱，听得出她现在身心俱疲。
    “你和那个潭青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有关系。”
    “那他怎么会为你而死，你们先出去吧。”
    校长对海艳和孟丽摆了摆手。
    海艳和孟丽对视了一眼，杨帆根本自己都站不稳，两个女生把她自己放在这里实在是不放心。
    “老刘，你过不一下。”
    这时她们才看到大名鼎鼎的刘大中坐在一旁。
    刘大中过来扶住杨帆把她扶到沙发上，自己在她身旁坐下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
    等她们走出去，杨帆喘了口气说。
    “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谁也保不了你，到了警察那里说什么都晚了。”
    校长声音往轻但很威严的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一，我从来没答应过他什么，我从来没送他只言片语。其二我和他从来没有过暧昧关系，特别是他女朋友找过我之后，我都躲着他，而且我无论去哪都是和同宿舍的几个朋友一起的，甚至上厕所我都没有自己出去过，这一点她们可以作证。其三，他出事的时候我正在睡觉，这一点我们宿舍的人和楼管阿姨可以做证。他究竟是为什么死的我相信警察会把这一切查明的。”
    杨帆气喘吁吁的说，说这些话她很吃力。
    “那他们宿舍的人为什么要找你呢？”
    “这个我不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怎么着他，他们硬是找我我也没办法。”
    “这么说来，王大成为了保护你挺身而出也与你没有关系了？”校长接着问。
    “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他为了我已经死了，现在就让我为他偿命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杨帆的语气渐渐的强硬起来。
    “你先走吧，最近这几天不要离校，会随时找你的。”
    校长盯着她看了好几分钟才作了个走的手势。
    “老刘，你还要保她吗？”校长问刘大中教授。
    “保，她的那两篇文章你也看过了，你说咱校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学生了。”
    刘大中语气肯定的说。
    “是个人才，可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呀。这刚来还不到一年，死了两个进去四个，明天我们学校该上头条了。堂堂的师范学院教书育人的摇篮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校长还怎么当下去。”
    校长叹了口气。
    “你也别犯难，你要是不要她了，我依靠我的关系把她保送去别的学校。不过到时她要是真的闯出了名气你可别后悔。老王呀，咱们共事也有小四十年了吧，出个人才不易呀。我还想将来带她呢，你看看她那文笔那文风，我当年也没有她的水平呀。”
    刘大中看看了校长的脸色继续说：“刚才那小姑娘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在这么大的变故面前，思路清晰，有条不紊，不亢不卑。就凭这一点恐怕你我当年也做不到吧。再看看潭青留下的遗书，不管送到哪里也找不出一点与她有关系的地方。咱可不能乱杀无辜呀，不能为了保咱自己的乌纱帽毁了这个孩子的前程呀。”
    刘大中这么一说，校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学校每年凭他的名气多招多少人，生源就是学校的生命，孰重孰轻他明白的很，再说了潭青的遗书也写明与杨帆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王大成的事要怎么办呢？”
    “没听说吗，这王大成与杨帆本来就是亲戚关系，他出面保护她一点也不奇怪。那些楞头小子不明就里的大打出手，也该受点教训。”
    “那好吧，就这样吧。”
    校长终于做了决定。
    “你老小子，是不是美餐在前食指大动呀，只要是人才的你一个也不会放过。”
    校长看着刘在中，这个平时只钻在自己小屋里的名教授竟然为了一个小姑娘一大清早的来求自己。
    “哈哈，还不都一样，这样的人才百年不遇，你要碰到你舍得？”刘大中反问他。
    “衣钵传人？”
    “还得看她自己的，把古文研究的那么透的。我现在带的学生还比不了呢，现代诗又能写的那么好，全才了。以她的聪明才智，我倒想带她甲骨文。”
    “甲骨文？你小子研究了多少，还想带她？”校长不以为然。
    “这个学生有才气，我研究不了，可不能说明她不行。”
    两人开始规划起杨帆的未来。杨帆从校长室出来，海艳和孟丽扶着她回到宿舍，在宿舍门口看到那大片的血迹，血还在人已去，杨帆的心象是被利刃割了一下“哇”一口血又从她的嘴中吐了出来。
    “杨帆，杨帆！”见她再次昏倒两人惊慌失措。
    “不会是给校长吓得吧？”孟丽轻轻的问海艳。
    “刚才你不是也听到了，校长问她的时候，她一条一条的说得多清楚。就是换做我遇上这么大的事别说为自己辩论，就是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哭了吧。”
    海艳想起在校长门外偷听的那些话，心里暗暗的佩服杨帆，这个弱不轻风的女孩，看到起来什么做不了，关键时候还真不含糊。
    “那是因为王大成，别说这杨帆平时看起来对他不理不睬的竟然为他吐了两次血看来用情可真深。”
    孟丽感叹。
    “咦，你看杨帆吐出的血怎么会是金黄色呀？”孟丽一低头惊奇的问。
    “是呀，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你说她会不会有事呀。”
    海艳现在最担心的是杨帆的安危。
    “快点进去，让她睡一会，捣腾了一上午了，就是个铁人也得磨下一层皮。”
    两人把杨帆放到刘江梅的床上，没敢离开。杨帆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大声的叫着，脸上头上全是汗。
    “海艳我好害怕呀，她这个样子。”
    孟丽边说边往海艳的身上靠。
    “唉，海艳你不是真的喜欢女人。”
    想想平明海艳对杨帆特别关心的样子小心的问她。
    “你以为我是男人呀，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从心里就觉得可亲。你说说，别说咱们学校就说咱们班那些自以为漂亮的女生哪个不是趾高气扬的，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平时装矜持哪个不是暗里跟男生眉目传情的，就咱帆儿，人家就是不动心，就拿那个潭青来说吧，暗中有多少女生对他示好，可他楞是看中了杨帆，肯为她在冰天雪地里站上几个钟头。换作其她人恐怕早就拿够了架子半推半就了。咱帆儿就是不动心，人家躲着。就凭这一点，我是敬重是喜欢，知道了吗？”
    “长篇大论，那你怎么在晚会是那么喊呀？你不觉得潭青的死与你有关吗？”孟丽小声的责问她。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说我爱她怎么着。这人要寻死，他就不配活着。”
    海艳不以为然“只是他不该在学校里跳楼，这样不是明摆着跟杨帆过不去吗？”
    “哎，包打听，你知道他是怎么跳下去的吗？从几楼跳得呀？”海艳突然醒悟似得问孟丽。
    “嘿嘿，这事你还得问我是不是。什么事我都用不着出去打听，我就知道。”
    孟丽得意的仰起头。
    “我告诉你啊，据那个警察说他是从楼顶跳下来的。”
    “哇，十一楼呀，看来他还真不想活了。”
    海艳惊叫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警察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活着真没意思，我厌倦了。我走了，我稍稍的走就象我稍稍的来。”
    “真恶心，来稍稍的走。别把人折腾死，死就死呗，临死还弄的那么酸。”
    海艳不满的说。
    “不过，在他的床上还有一封遗书，好象是写给他爸的，现在在哪谁也不知道。”
    孟丽稍稍的说。
    “你是不是怀疑那封对杨帆会有不利？”海艳看到她神神秘秘的样子问。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海艳对她的这些话有些怀疑，安说只要是死者的东西都会被警察带走。
    “哎，我就告诉你吧，我表哥与潭青一墙之隔，今天还是我表哥第一个冲出去的呢？”
    “噢，那平时那些事也是你表哥告诉你的，你们不会是？？？”
    “行了，我大姑家的，我就想也没法，血缘太近。”
    直到中午，其她的人才垂头丧气的从教室里回来。海艳一看到她们的样子就：“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孟平平趴在她耳边说：“小道消息，要杨帆休学呢。明天全校教师开大会，专门来讨论对杨帆的处置，好象后天开全校师生大会，严厉整治谈恋爱，听说要拿杨帆开刀呢。”
    “不会吧，别人不知道，听们几个还不知道，其实这事与杨帆一点关系也没有。到时咱们可得给她做证，谁要是临阵退缩就是叛徒。”
    说到这海艳拿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就是，那杨帆也太冤了，比窦娥还冤呢，那样潭青都说了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怎么还是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还不是因为王大成吗，到了医院没救过来。听说一早就围了好些记者，只是让咱校副挡住了。这次不找个替罪羊咱们校长不得吃不了兜着。”
    “也是呀，欲加之罪。没法儿。”
    几个人低声说。
    “看来这长得漂亮也是罪。”
    孟平平小声说。
    平安，平安。”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两个中年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帆、杨帆，快醒醒呀，你家里来人了。”
    刘江梅使劲的推着她。
    “平安，平安舅妈来看你了，快醒醒呀，今天一大早你舅舅接到大成的电话说你出事了，让我们马上来。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秀莉把杨帆抱在怀里。
    “舅妈。”
    杨帆听到秀莉的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句，她趴在舅妈的怀里一动不动。
    “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杨帆怎么这个样子了。”
    林园问坐在床边的刘江梅。
    “这……”刘江梅只嗯了一句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
    “到底是什么事呀，你先别哭呀。”
    林园一见她哭，心就收了起来。
    “还是我来说吧。”
    孟丽就把潭青为杨帆跳楼自杀的事告诉了他。
    林园两口子听完她的话脸上都变了颜色，他问：“那我家平安是怎么回事，谁伤了她吗，大成呢，他来看过她吗？”
    听他提起大成，全宿舍的人都哭了。
    秀莉急急的问：“大成怎么了，快说呀，你们要急死我呀。”
    “大成为了保护杨帆，和他们宿舍的人打起来，拉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海艳轻轻的说。
    “什么，你们说大成出……”
    众人点了点头。
    秀莉看看丈夫说：“你说怎么办呀，咱们怎么跟人家交待呀。”
    林园看看秀莉说：“这事先别急，总能想到办法的。那我家平安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她吗？”
    “没有人伤她，是她看到大成吐了两次血，第一次没看到什么，第二次吐得是金黄金黄的血。”
    孟丽轻轻的说。
    “什么，她还吐血了，吐了金黄的血？”秀莉一听就慌了神，她赶紧伸手掏杨帆的脖子“玉佩呢，你们看到她的玉佩了吗？”
    “今天早上她一起床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刘江梅边说边站起身从杨帆的枕头底下掏出摔成两半的玉佩。
    “天呀，这可怎么办呀，这孩子真是不小心，我说你倒是拿个办法呀。”
    秀莉捧着玉佩全身哆嗦。
    “杨帆，校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同班的王清走进来说，她看到有人坐在她旁边稍稍的说：“听说是潭青的父母来了，他们说要见见你。”
    “好，我就去。”
    杨帆咬牙从床上爬起来。
    “江梅，给我梳梳头吧，再用你的化妆品给我化个妆，我马上就去见他们。”
    “杨帆你……”刘江梅不明所以。
    “去吧，没事的。”
    林园安慰她。
    “上刑场还得化个妆呢，我怎么能让他们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那不说明我心里有愧吗？”杨帆打开箱子拿出一件浅白色带蓝花纹的衬衫换上。
    这么一来，刚才那个病怏怏的杨帆不见了，一个美艳动人的杨帆出现了。
    “孩子这是豁出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和她一起去。”
    林园嘱咐妻子。
    “我……”秀莉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别动，放心吧，咱家平安没事。”
    林园按住妻子。
    到了校长室，杨帆推开舅舅扶着的手说：“没事，别忘了我是你外甥。”
    两个一先一后的走了进去。林园首先向校长介绍了自己，然后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你们好，我就是杨帆，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杨帆很平静的问。
    “噢，你不觉得在我儿子的身上你做的有些过分吗？”潭大年盯着她很低沉的说。
    “我没觉得我做的过分，倒是你儿子，扰乱了我的生活。”
    杨帆依然很平静的说。
    “你，你们都是同学，我儿子对你一片真心，你哪怕是看他一眼他都不会走这条路呀。”
    潭大年很气愤的说。
    “是吗，他追求我是他的权力，我拒绝他是我的权力。如果我答应他的话，你们现在是不是会说是我纠缠他把他给逼死了呢。”
    “你，哎，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说着他把手中的一封信递给杨帆。
    林园见杨帆没有动自己伸手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父亲大人
    不孝儿潭青叩上，儿子不能为你们二老养老送终，见谅。我只所以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你和我妈（原谅我活着的时候，没叫你一句妈），请你们不要自责。
    我是因为爱上了一个我配不上的女孩，本来我想打动她，可我发现她太优秀在她面前我太渺小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选择了离开，不要怪她，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但愿来生我会活得优秀些，可以配得上她，把她娶回家给您作儿媳。
    不孝儿：潭青
    林园看完把信还给潭大年说：“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这信也不能说明他是为了我外甥女而死呀。你们是不是调查清楚。”
    不用调查，这个是我儿子塞在别人床下的日记，潭大年把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递过来。
    林园打开日记本，只见上面几乎记满了杨帆名字。其实有一页被人用红线划出只见上面写着：杨帆，看我一眼好吗，只要一眼我就能找到活下去的路。往后再翻几页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即生瑜何生亮。在她面前我越来越可笑，可笑的象个小丑。想想第一次见她，还高谈阔论甚至不知廉耻的把自己的诗借给她看，她只所以不理我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她那么高的才情。
    林园看到这里心里后悔起来。
    “现在我好端端的儿子被你给逼死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答复。”
    潭大年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叔叔，我能理解您痛失爱子的心情，可潭青的死是他自寻短见，不是我逼他跳楼。您把这一切归咎于我不理他，这恐怕在法律上不能成为罪状吧，他的遗书与日记只能说明是他在单恋我，不能说是我逼死了他。他以死殉情，可又连累他的室友打死了我哥，现在我哥的死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关键。你儿子的死连累了五个人，你才应该反省。一切的悲剧是你儿子心理承受力太差，也是因为你对他太不关心，你儿子寒假没有回家，窝在宿舍里喝酒，以至于酒精中毒而住院，而这些你明明是知道的可你自己为什么在发现问题时不提早与他沟通，而在事情发生后把一切的罪过都强加在我的身上。如果是我因为单恋他而自寻短见，您又会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杨帆不急不慢的把话说完，潭大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自古红颜多祸水，一点也没错，你等着，走咱们去接孩子回家。”
    潭大年拉起在一旁哭泣的妻子说。
    “你是她舅舅，那也是家长了。”
    等他们走后，校长单独把林园留下来，他深思了一会说：“我是想这样，王大成的事情呢，咱们按法律来办，当然我们学校也一定会尽量给予的赔偿。只是杨帆这事，咱们还得谈谈，我想她现在这种情况，心里压力太大，不如让她先休学一年，把心里调节一下，你看怎么样。”
    “那王校长，你以为我外甥有错吗？那她错有哪里呀？谈对象自古以来强扭的瓜不甜，你们学校也不赞成恋爱吧。你就这样让她休学，恐怕师出无名，无法服人吧。”
    “你说得对，我也不认为她有错，如果换作是我女儿我也会据理力争。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潭大年不甘心吧，我是怕伤害了孩子。这样我可就太对不起你们了，其实这种事也用不着我管，我只交给副校长就行。可你家孩子有才，我们校的刘大中教授看中了她，想先带她一年不知你们乐不乐意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谢谢你了，我回去就和杨帆商量商量。”
    在往回走的路上，林园心里很沉，他知道刚才平安的那番话就已经表明她是不会接受任何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