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妖姬之降临人间杨帆张远》第22章 白蛇再现7

    “他打了我一个耳光,小白就打了他一个耳光,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小白就打了他一下就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白打他了?”
    “嗯,我还让小白也打那女人了。其实那女人也挺好的,她让我叫她妈,还抱我呢。可谁让她说我是妖精了,她说我是妖精我就要她成妖精。”
    说这句话的时候,平安的眼中的仇恨与狠毒让众人不由的惊诧。
    “那你快跟姥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来呀。”
    姥爷继续哄着平安,这个孩子从小就与众不同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放心不下。
    “那个男的把我带到他们家,对女的说我是他家的卉子。那女的本来是个疯子,见到我一下子就是疯了。还抱着我吃好吃的,本来我也觉得他们挺好的,我妈都没那么抱过我呢。可后来那男的说我是被人丢在路边没人要的孩子,我就生气了。我就叫小白的那些好朋友来帮忙,谁知道那个女的说我是妖精。我更生气了,就让小白教训了她。”
    平安一口气说完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只有三岁的孩子虽然不能象大人那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但已经让他们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概,只是这个小小的孩子竟然为了几句话而怀恨在心让小白去教训别人这让他们无法想象。
    “那,那个男人还说什么了。”
    “他让我叫他爸爸,叫那女的妈妈。”
    小平安撅起嘴。
    “那你叫了吗,你看到他家有孩子吗?”
    “我叫了,他家没有小孩子,我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抱着个布娃娃。”
    李大叔明白了,那个偷走平安的人只是想弄个孩子养着,对平安并没有恶意。他心中的气消了些,既然他们能这么想那他们也一定不会再为难孩子的。
    “那他们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教训人家呢?”李大叔皱着眉头轻轻的问平安。
    “我本来也没想教训他的,可我明明是他偷的可他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那女的还说我是个妖精,姥爷你说我不该教训他们吗?”小平安抬起头看着姥爷,眼中满是无辜。
    “那他们怎么样了?你走的时候他们没送送你吗?”李大叔越听外孙说心里就越是害怕,当年成堆的干尸在他的眼前晃。
    “我走的时候那个男的脸上全是血,趴在那不动,那个女的倒在地上。小白让她的朋友教训他们,她自己带我回来了。”
    小平安低声说着,现在她好象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好,那家人一定出事了。”
    李大叔心里暗暗着急。但他现在必需先把平安稳住,让她告诉自己那人在什么地方。
    “平安呀,你还记得那个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记得,你要去找他吗,不用再打他了,小白的朋友会教训他的。”
    平安认真的说。
    “那你能问一问小白,那人住在什么地方吗?”李大叔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知道他住在哪现在怎么样了。
    “那我去问问小白。”
    平安见姥爷脸上很是着急,自己下床快步走到墙角。
    杨天保正要跟着平安过去,他也想看看小白究竟是什么样的。这边李大妈把他拉住了:“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去做就行了。”
    李大叔看看已经被平安吓得魂不附体的一家人他强做镇定的说:“等平安问回来,林园你和我去那家里看看。人家对孩子没有恶意,咱们也不能对人家太过份了。”
    “好的,爹,可我怎么瞅着平安今天有些不一样呀。”
    林园的心里也在打鼓。
    “哎,她什么时候跟别人一样了,但愿是我想多了。我现在只是怕,一旦那家人出了事咱们该怎么做呀。”
    “什么怎么做,他那叫活该,谁让他凭着好日子不过,偏偏来招惹咱家平安的。”
    李大妈听老伴这么一说心里忿忿不平,在这个老太婆的眼里平安是她的宝,别人怎么样那个他自取其咎。
    “我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李大叔不由的责备起老伴。
    “姥爷,我问了,小白说那人住在离咱们50多里的宋家营子,可小白也说了你们不用去了,应该做的她都做了。”
    平安跑进屋对里面的人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噢,平安呀,你累了吧,跟姥姥去睡会,姥爷去给你买些好吃的。”
    李大叔给老伴使了个眼色,李大妈不满的看看他,抱起小平安进了里屋。
    “别听你妈说什么,林园快回家骑车子去,咱们现在就走,五十多里路得两个多小时呢,不管怎么样咱们去看看,也就放心了。”
    “爹,我和林园一起去吧,你去歇会吧。”
    杨天保上前一步拉住李大叔的手,岳父为了自己的女儿一宿没睡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实在担心。
    “我哪能放得下心呀,这要吧,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三个人两辆自行车飞似的向宋家营子奔去,只是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结局。
    怪蛇载着平安走后,宋金文挣扎着爬向妻子。
    地上全是蛇,俩口子被层层包围住,明亮的月亮被一片轻云遮住,月光透过云层照在那群蛇身上更显得青冷而诡异。
    马厩里马打了个响鼻,盘在包围圈的蛇感觉到响动“呲、呲”叫着那马厩游去。
    宋金文一寸一寸的爬着,他每向前爬地寸,身后的蛇就向他靠拢一寸,本想“捡”个女儿来养,谁知道竟然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他实在是太后悔了,在集市上的时候明明看到平安的姥爷和爸爸都是很正常的人啊,可是那个漂亮的女孩竟然是个“蛇妖”,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条大怪蛇还会说话。
    宋金文终于握住了妻子的手,这时一条黄底青花的小蛇游到他的后背上,顺着他的背慢慢的缠住他的脖子,宋金文猛的伸手把它从脖子上扯下来。小蛇借势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心里更加清醒:自己还会有明天吗?
    “蛇大仙,孩子是我偷的,与我老婆没有关系,你们放过她吧。”
    宋金文喘着粗气的哀求。
    听到他的话,蛇群骚动了起来。他心里一热,现在保住妻子的命是他唯一的希望。
    妻子随着游动着缠绕着的蛇群向外翻转了几个个儿,宋金文心宽了许多,现在自己就是死了也罢。就在他仰天长叹的时候,妻子在“蛇包”里扭动了几下哼哼唧唧的发出几声,然后“蛇包”就慢慢静下来,直到后来没有了动静。
    “卉子她娘,卉子她娘。”
    他竭斯底里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
    蛇堆慢慢打开,等那些蛇从妻子身上游下来的时候,他看到妻子的眼睛突出在眼框外两只大大的白色眼睛象是在脸上扣上的两个鸡蛋,她大张着嘴躺在地上,全身已经变成了青乌色,一条条细小的青黑色的血从她的身上流下来,宋金文闭上眼睛,妻子已经死了,是被群蛇给咬死的。
    “我和你们拼了。”
    他沙哑的大叫着爬起身来。眼前闪过一道白影,一丝冰凉滑过喉咙向他的肚子里钻去。
    “啊”他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腹中一阵蠕动。
    地上的蛇静静的看着他,他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只被猫玩在掌中的老鼠。死神已经站在他的眼前,现在活着比死去更加可怕。
    马厩里,马的嘶鸣声与马蹄的踩踏声连成一片紧紧的撕扭着宋金文的心。他紧张的看看,马厩的门开了,马从里面走了出来,拖着被扯断的马缰,与地上的蛇混在一起。马哀怨的看着他,眼中全是泪。
    自从自家卉子去后,妻子疯了。在他困苦不堪的时候马成了他唯一的寄托,他时常跟马说话,说他的痛苦,说他对卉子的思念,说他对妻子的担心,说他对生活的向往。可以这样说在这个家里马已经成了他家的一员。
    其实马真的是一种很通情的动物,我曾经记得当年父亲要卖掉我家的马的时候,马流着泪看着我们依依不舍的离开家门,我哭的一塌糊涂,就是那次让当时只有七岁的我第一次感受到离别的痛苦,一个多月后看到马留在地上的鬃毛心里还是酸酸的。
    马就在他的对面,只是中间隔着一层蛇墙。马打了一个响鼻,一条蛇从它的鼻孔里掉到了地上。宋金文的心象是被人拧了一把,痛的历害。那马静静的看了他大约在两分钟的时间,砰然倒地。死时怒瞪着眼睛,象妻子一样。
    宋金文一屁股坐到地上,心时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离身而去,天空的月亮惨淡的照着这一切。
    “吱、吱”存放粮食的偏房里传出几声老鼠的叫声,几只大老鼠从里面跑出来,只是它们跑的很慢。突然一头栽倒在地,蛇没有被老鼠吸引,静静的看着他。
    人对死亡的惊恐不如面对死亡的过程,他被这种惊恐紧紧的包裹着透不过气来,现在他只想早一点死去。
    腹中的蛇动了一下,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没有腹痛的感觉。
    “天啊,你快让我去死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大张开双臂向天常叹。
    风刮过树顶,落叶瓢然而下。寂静、寂静,正是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让他更加的惊恐让他更加的体会到死神的降临。
    “要我去死,要我去死。”
    他的神智被彻底的打垮了,他语无伦次的喃喃着,蛇群在他身边游动起来,章法有度,一层一层的象是被风吹过的麦地。
    他躺在地上,悲伤的看着天,月亮毫无表情的照着大地,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走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轻轻的象是浮在半空。
    “卉儿,老婆”看到她们,他笑了。
    鸡叫了头遍,宋成推了推身边依然沉睡的新婚妻子:“淑华,快起来吧,今天活儿多,我去咱金文哥家借他的马,你也起来吧。”
    “好累呀,我做了个梦。金文哥说他要走了,还说不让咱们伤心,是他罪有应得。”
    淑华睁开眼睛。
    “你呀,不就是做了个梦吗,别想那么多了,咱家的自留地今年收成不错,等到年下我就去给你买块手表。结婚的时候没钱买,我说了一定给你补上。”
    宋成用手轻轻的点在妻子的额头。
    “那你去吧,我去做饭去。”
    妻子穿好衣服。看着丈夫离开女人的脸上满是甜蜜。
    宋成的父母去世的早,可以说他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的,可她就是喜欢他。她的父母嫌他穷百般阻挠,她是偷偷的跟他结婚的,为这事她的父母说是要叫跟她断绝关系,可她不怕,因为宋成有头脑又勤劳,对人和善,对自己更是没的说,结婚两个月来两人过得蜜里调油一般。她相信只要他俩一心一意的过日子,这日子一定能一天天过好的。
    地上下了一片霜,宋成走路很轻,因为他知道现在多数的人还有沉睡。
    他穿过一片玉米地,地里的玉米都已经收回家了,只剩下玉米杆还杵在地里,风吹过玉米叶沙沙的响成一片。“空气真好”他吸了一口,空气只还带着些玉米的甜味,现在他终于明白金文哥为什么不到村里盖新房只愿住在离村子不远的老宅了。等自己有了钱,也在这里盖房子,寂静空气又好,他心里琢磨着。
    宋金文的房子就在那片玉米地前面,房顶还是以前的青瓦,看这房子宋金文家以前也应该是个大主吧,等有了钱就和金文做个邻居,金文哥没孩子到时候自己就多生个,宋成心想着。
    转过那条土路,他来到宋金文的房前,搓搓手上前扣门。
    “金文哥,金文哥,我是成子呀,起来了吗?”见没人回应他大声的叫起来,真是奇怪金文哥一般起的都很早,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昨晚嫂子又犯病闹腾了?
    “金文哥,开门呀,金文哥,金文哥。”
    他边叫边用力的扣着门。
    里面静稍稍的,他不会是早出门了吧,也不会呀,他家的自留地前天就收拾完了还是自己帮的忙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用力的去推门。
    “吱”门开了,他走了进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院子里的一切让他惊恐万分。
    地上躺着两个人一匹马,人和马都已死去多时了。眼睛突出在眼睑外,口大张着,更为奇怪的是他的肚子全都鼓鼓的象是怀孕七八个月的妇人。
    宋成心惊肉跳的跑出院子,他一路跑到村子里,放声大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金文哥家出事了!”
    村里狗叫声,人训斥狗的声音,开门声,吵闹声响成一片。
    不一会的工夫在他的身边就聚了好几十人“怎么回事,金文家发生了什么事。”
    人们纷纷的询问都着。
    “村长,快去,快去看看吧,金文哥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气不接下气的拉住一位年长些的人。
    “你别慌,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呀,快说说呀。”
    村长被死死拉住,他一边作手势让大家静下来一这问。
    “别问了,快去吧,金文家出大事了。”
    他拉起村长就走。
    众人随他来到宋金文的院子。一进院子众人的心就被提了起来,两人惨死的情形让这些人一下子沉静下来。
    村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突出的白眼睛,青黑的面皮,僵直的四肢,还有同样表情的马。村长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状的尸体。
    “快看,他们肚子还在动呢。”
    一个村民突然大声喊着。
    的确,他们的肚子动了起来,就象是装满鱼的口袋,一鼓一鼓的。
    “他们肚子里有东西。”
    一个村民回过神来。
    “不会是什么东西钻到他们肚子里了吧。”
    “不会是吃了坏的东西吧。”
    人们议论纷纷。
    “好了,过来几个人,先把他们抬进屋里,太阳出来了,总不能让他们曝尸吧。”
    村长打断众人的话,向人群招了招手。
    宋成走了过去,他身后的人一个个的向后退去。
    “别动,你们快看,金文的肚子鼓得比刚才大了。”
    一个人惊恐的喊。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宋金文的腹部,宋金文上身没空衣服,裸露在外的肚子高高鼓起,肚皮被撑的薄薄的,里面有东西在游走,而且很多很多。
    肚脐处变得更薄了,只剩下一层皮,一个三角形的东西顶在下面。
    “是蛇,他肚子里有蛇!那蛇要出来了!”几个人同时大叫。
    一条蛇从他的肚脐里慢慢的爬出来,它好象并不怕围在这里的人。从他的身上爬到地上,仰起头对着宋金文的尸体,又一条蛇从他的肚脐里爬出,只一会的就爬出了大大小小十几条蛇。
    人们象被钉在那里一样,没有人挪得到一步喊得出地声,四周阴森森的恐怖。
    蛇一条条的有条不紊的往外爬,宋金文的肚子慢慢的小了下去,等他身边全都爬满蛇的时候他的肚皮紧紧的贴在后背上,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深陷的腹部青黑的皮肤比刚才不知道要恐怖多少倍。这时不断有蛇从他妻子的嘴里鼻孔里马的嘴里鼻孔里住外爬,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爬满了一层蛇,两人一马都变成了空空的皮囊。
    最后一条很小的白花蛇从他妻子的嘴里爬出的时候,本来静止的蛇群终于动起来,它们“呲、呲”的叫着,小白花蛇象个领袖一样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呲”的发出极响的声音。蛇群象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四散而去。
    没有人阻止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的看着那些蛇了无踪迹。
    太阳已经很高了,遮挡它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去,阳光照在人们身上。秋天太阳虽然没有夏天那么热辣但依然火热,众人只觉得全身的寒气一点点的散尽,僵硬的四肢开始有了些活力。
    没有人说话,村长低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摸在宋金文的脸上,刚才的一切他看得最为清楚,因为只有他站在宋金文的身边。
    院子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人群中走出几个人,他们把宋氏夫妻抬进屋里放到床上。
    人群终于动了起来,打扫院子的、挑水的、帮忙穿衣服的、打造棺材的。只是他们象哑巴一样只埋头干着自己的活。
    一个老人被人扶着走到院子来到村长身边说:“大章呀,这里的事我听说了,金文夫妻死的蹊跷,要不就火化吧。他们都已经被挖空了心脏,我听老人们说过,这曾经是一种酷刑,被挖了心脏的人怨气太大很容易诈尸呀。”
    村长刚刚给宋金文夫妻俩穿好衣服,透过皮肤俩人的肋骨历历在目,不管他怎么努力两人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他听到老人的话,想想刚才,终于点了点头。
    听说要火化宋金文的大哥流下了泪,自家兄弟和弟妹死无全尸已经让这个断了一条腿的人伤心不已,如今竟要尸骨无存,可他没有反驳。
    众人用木柴在院子里搭起一个长两米宽一米半高约一米的柴床。把两人抬了上去,不知道是因为巨大的伤痛还是因为极度的惊恐,大哥只是握了握兄弟的手,然后划着了火柴。
    就在柴火被点着的那一刹宋金文的妻子竟然扭动起了身子,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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