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相公绝宠我秦怡上官若轩》第480章 我本将心付明月

    但是目下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而若素素真的吃了毒药，是普通的误食还是别人故意下毒？如果是后者，又是谁下的毒呢？为何下毒呢？
    太后欢喜得笑了起来，上官若轩和轩辕野也随喜得笑，大殿中的气氛一时候变得轻松活泼。
    徐攸放松得依靠着椅子上，脸上也挂着笑。那笑意随着手臂传过来，韩素雪心中的乌云，此时被吹得是一干二净。她长出一口气，像是五行山下的孙行者被唐僧救出，脸上笑了出来。
    韩素雪心想，“大概日后生活会和现在一样美满，那就阿弥陀佛了。”
    轩辕野哈哈大笑起来，对吴太医道：“老先生年老眼花，难免有时候技艺失真，不要过分怪责自己。快快和柳太医去开些滋补的营养品，这番王妃回府让她带上。”
    “喏。”两个太医行礼退下。
    此时殿中龙涎香的味道熏得众人都晕晕欲醉，浑身暖意融融。既然素素无毒，事情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太后今日看到上官若轩的模样，尤其看到他和秦怡般配的样子，一时觉得自己竟是不小心成就了一对天生的鸳鸯，不知该喜该忧。
    她心中想道：“如此这般，上官若轩心中对自己必有感激之情，报仇之心当消解大半。但保不齐两人情投意合，会合起伙来对付自己。”
    她忽然长叹一声，像是多年计谋算计有些累了，摆摆手招来内侍，送她回太和宫去。
    众人送别太后后，按照惯例，皇帝在后宫大开宴席，几人猜拳行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虽然各有心事，却不亦乐乎。宫中新进杂耍班子，京剧班子，又上来为皇家表演，素素连喊几声“赏！”乐个不停。
    一直欢乐到晚上，四人大醉。
    醉意朦胧之中，秦怡忽然感到有人在桌子底下拉了自己的裙摆。
    只见醉醺醺的轩辕野正定定得看着她，趁着上官若轩和徐攸说话的时候，把头凑过来悄悄说道：“秦怡，朕找你有事，你且随朕去御花园。”
    秦怡心里很纳闷，这时候皇帝找自己什么事情？但是既然君王出口就不能拒绝，只好点头道：“喏。”
    皇帝命台上的戏班子里当红的六七个个青衣和小旦下来，陪凌王喝酒，趁着花枝招展掩人耳目的时候，和秦怡悄悄走进御花园。
    “皇上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素素很不喜欢这偷摸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贱女人。
    “哦，”皇帝忽然伸手要揽住她的肩膀，可惜被素素一转身避开了，“哼，”他冷笑一声。
    “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轩辕野把一块石子踢开，恨恨说道。
    “皇上，奴家已经是有夫之妇，而且夫君就是您的弟弟，大婚刚刚结束，这样做您不觉得羞耻吗？而且您是皇帝，要什么样的黄花大闺女没有，何必和我做这样苟且的事情？”素素毫不留情，小嘴巴机关枪一样连续得说。
    几句话说得皇帝无言以对，只好淡淡得一笑给自己圆场，道：“朕只是关心王妃，王妃希望能够知道朕的心意。日后好好听朕的话，为国家多做贡献。”
    “那是自然的。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奴家就告退了。”秦怡心里一万个鄙视，很像戳着他的脸骂他“不要脸”。
    皇帝摆摆手，转身回到宴席上，素素紧跟着坐下。两人没事人一样继续喝酒看戏，而众人都被极擅交际的那几个青衣小旦缠住，忙个不休，暂时无人理会二人。
    大宴结束，醉意朦胧之中，上官若轩忽然对轩辕野笑道：“今日如此喜事，怎能不让母亲在地下同喜？大明宫祭祀有母妃牌位，今日弟弟想要去拜祭，不知皇兄可否如我所愿？”
    轩辕野虽然为素素的事情心里发酸，但如今酒入肠胃，醉得只能呵呵直笑，道：“甚好甚好，让母亲宽心，今晚且就睡在大明宫，陪母妃一晚。”
    几人大笑着手牵着手，内侍在后紧紧跟随，灯笼打在前面，直入大明宫中。
    大明宫早已是蛛网遍结，即为“冷宫”了。
    太监要为几人打开大门，上官若轩哈哈大笑，命人住手，兀自用力打开尘封的铁门。
    走进去，如同走入儿时的岁月。只是故人已逝，新人已成，五人踉踉跄跄，在内侍搀扶下直入正殿。
    兰思思的牌位如今也是一片尘埃，快要朽坏了。
    上官若轩来到母妃牌位前，却不像世人常有祭祀时候的冷峻模样，兀自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酒醉之故，还是新婚之故，还是太后压制心有郁结之故。
    只笑立许久，然后从怀中掏出那柄翡翠簪子，亲吻一口，躬身放到牌位之上。
    “母亲！”上官若轩的笑脸上竟然有了泪花，“娘！儿子长大了！太后为我赐了婚，你看，”他拉过素素，“这是你的如意儿媳，漂亮吧？”
    素素让轩辕野搞得很是不舒服，不过此时也是醉了，同样笑着流泪。
    “母亲阴间，知道儿臣如今这般，还望宽心！”这话云里雾里，并不明说“这般”是好事坏，上官若轩说完三跪九叩。
    素素皇帝五人亦然。
    当晚大明宫中，内侍打扫出上官若轩儿时和兰妃的房间，找来新的被褥给二人铺盖。上官若轩和秦怡自然无法安睡，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歇息。
    这晚上，太后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当年的自己请皇帝和贵妃用餐，贵妃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她叩头哭道：“姐姐饶了宸儿吧！一切都是妹妹的过错，孩子是无辜的啊！”
    皇帝竟然也跪倒在地，向她叩头：“娘子，委屈你了！是我负心放荡，是我的罪过！这些年都委屈你了！”
    她看见梦里的自己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快活。
    只是那新婚之夜的痛苦，多年的悲惨挣扎，不是这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得了的。
    笑着笑着，她的面容重新变得狠厉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