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爷放心。王爷大慈大悲,韩四没齿不忘。若日后有半点不忠,天打雷劈!”韩四咬牙说出此话,却句句是发自肺腑。
上官若轩目不转睛,看韩四却眼中闪烁泪花,知道他是诚心诚意,点点头放心了。
“但是此时此刻,或许就有锦衣卫在王府盯梢,你我不可大意。”上官若轩靠近韩四,轻声说道。
“那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做?”韩四点点头,问道。
上官若轩直步走到内庭的供桌前面,上面烟雾缭绕,供奉着先祖的神位。
“你用力向左推开供桌。”上官若轩淡定言道。
韩四不由分说,上前去大力推开,只见供桌下面的地面之上,竟有一道铁门!
“我从小经历母后被害,知道宫廷险恶,早就心有防范。此铁门之后有一条地道,通向王府后面八里之外的慈恩寺,那里都是我的人。你且从此地道出去,经过慈恩寺换装出去,假扮和尚就此逃遁,不要再回到这肮脏恶心的京城来了。”
上官若轩说完此话,竟也有些泪花。
韩四忽然感动异常,忍不住冲上前来,一把把上官若轩抱住。
上官若轩推开他,道:“大难临头,少跟我来这些儿女情长!快走!”
韩四点点头,不再多说,打开铁门径直进入地道。
韩四一入地道,上官若轩立刻把铁门关上。
然后,他对外面说道:“召杏儿来见我。”
杏儿正在甜美梦乡,完全没有意识到生死之际就在眼前。丫鬟过来传唤,杏儿还朦朦胧胧,喃喃语道:“王爷此时找我,不怕王妃生气么?”
但是凌王召见,岂有不见之理。她穿好衣服,跟着侍女来到正堂。
杏儿一入正堂,凌王立刻把门关上。
“王爷,这是……”杏儿还是第一次见上官若轩如此样子,惊得杏眼圆睁,身体发直,愣愣看着上官若轩。
上官若轩几句话把事说明,杏儿揉揉眼睛,似乎仍在梦中,喃喃说道:“那么王爷希望我如何?”
“本王自是不愿你死。且从地道逃出,到慈恩寺换成尼姑装扮,速速逃生去吧。”上官若轩见杏儿懵懵懂懂,不像是惜命之人,忽然淡然一笑。
“好的,一切听王爷的安排。”杏儿便如法炮制,地道逃生去了。
又有几个贴身的侍卫,上官若轩一一如此去办,也都放他们去了。
他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款步来到后厨,见仍有几个厨子在忙活着做明日饭菜的准备。
见是王爷驾到,厨子们拱手施礼,道:“王爷好兴致,深更半夜来这肮脏地方,是要查看明日伙食么?”
上官若轩微微一笑,道:“且有新鲜猪头?”
“猪头?哦,王爷大概想吃猪头肉了。”主厨嘻嘻笑道,“什么样的猪头都有。”
“嗯,挑几个和人头大小的,给我粘上头发,做成人头模样,要有一女五男。”上官若轩声音虽淡定,却极具命令性。
“这可要是极好刀功啊。”主厨没想到王爷竟然有这样要求,十分吃惊。
“只告诉我,能否办到?”上官若轩并不客气。
“王爷大可放心,且不说这厨房什么样的猪头都有,就是狗头几个,以本厨师的手艺,做成人头也绝无问题!”主厨见上官若轩口气坚决,知道此事大概非同小可,心中也吃了一惊,于是凝神回道。
凌王府的主厨,可不是一般人物。整个北国,若论厨房刀功,除了皇家主厨,大概就是他了。以他的本领,死肉能做得如活畜一般,萝卜能做出猪肉的口感,目下上官若轩所求的易容之术,也正在他本领之内。
“很好,那么立刻去做,这是画像。”上官若轩有府内所有人的画像,他把杏儿,韩四等人的画像拿出来,交给主厨,“就做成他们几人形象,然后染上鲜血,定要人看不出来!”
主厨神态凝重,点点头,扫一眼画像,对上官若轩道:“王爷大可放心,明日早晨来取即可!”
“嗯,很好。”上官若轩点点头,淡淡一笑,不忘多嘱咐几句,“此事除了你我几人之外,断断不可外传,传出去,就是杀头的重罪!”
上官若轩对府内之人,向来十分爱护,大家都感念王爷的恩德,对他死心塌地。何况此事看来事关机要,纷纷点头称是。
这些事情交代完毕,上官若轩又取一些猪血,洒在正堂之中,旁边扔一把刀,做出此地曾杀人迹象。
这才觉得事情已妥当处理,回到卧室之中。
秦怡还没睡,看来一直在等着上官若轩。
此夜月光皎洁,繁星满天。夏虫私语不断,暖风习习动人。
忽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秦怡惊得站起来,急急问道:“怎么样了?”
她心里依然矛盾得很,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的是几人被杀的噩耗还是其他的消息。
“事情都已办妥,你安心睡吧。”上官若轩淡淡回道,感觉已是十分疲累。
“明日若是太后召见,我该如何说?”秦怡萌萌问道。
“你想如何说?”上官若轩躺倒在床上,眼睛直视着她,挑逗似得问。
“呃……”素素有些语塞,停顿一会儿回道,“我会说几人已经被杀,太后大可安心。”
“很好,就这样说。”上官若轩闭上眼睛。
“那几人真的被杀了吗?”素素走到床上坐下,身体紧贴着上官若轩,仍然想知道真相。
“没有。”上官若轩不想欺骗他的这个枕边相依的人儿,睁开眼睛说道。
“那明日太后查验尸首,又该如何应对?”素素心里忐忑不已。
“我命后厨用几个猪头整容成几人模样,以主厨通天的刀功,此事你大可放心。”上官若轩像是无心回答,又闭上了眼睛。
“这……这能行吗?”素素虽然知道凌王府的主厨必是一流的厨子,但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十分得怀疑。
“哼。”上官若轩冷笑一声,拉过素素一把压倒,伸手就去到她的内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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