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18章 目的(一)

    无论心里怎么想,面容上终究还是要客气一番,前言微笑着说:“兰若兄不嫌弃便好。”
    兰若当然不会嫌弃,毕竟今日是自己奔着人来的,立即便坐在了对面,微笑着说:“闲时来这里,小酌一杯,钱兄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微笑,每当微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在算计别人的感觉,尤其是那面容犹如刀削,十分的硬朗,在微笑的时候,颇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充满了邪气。
    钱言生的秀气,与对方坐在一起,总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文质彬彬的说:“兰若兄不也来这里小酌一杯么?”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钱言虽然生得秀气,但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也还便不冷不热的回答了一句,若对方说的话别有深意,那么自己这番话,同样也就成了别有深意。
    兰若是一个坦荡荡的人,因为即便是使用阴谋诡计,也会给人一种坦荡荡的感觉但实际上呢,却是一个小人,如果仔细来说是个坦荡荡的小人,这般形容微微有些让人觉得不自在,但是就是如此。
    此时,小二已经上了吃的东西上来,还有一杯小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随意的说:“我已经很久都不喝酒了,是来找你的,希望能说上两句,喝一点儿酒也是好的。”
    钱言眉心一跳,没想到对方这么坦坦荡荡,倒是自己没办法再去周旋装傻了。他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锋芒以及那些不解之色,此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找到自己?难道说自己给林衡芜通风报信儿的事儿,被知道了?
    即便是知道了,这人也不应该大张旗鼓的来质问自己?
    既然如此客气地和自己说话,那么接下来肯定不会突然撕破脸。
    钱言这般一想,也就从容了许多:“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兰若兄找到的。”
    “这话就自谦了。”兰若身为一族的继承者,身上倒是没有丝毫的架子,或者说被收敛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帮钱言倒了杯酒,这才慢悠悠的说:“你可是榜眼,明眼人心知肚明,是陛下的乘龙快婿,公主殿下的知心人,又怎可妄自菲薄呢?”
    钱言一听这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微笑着说:“若是换别人家,这般说,我肯定是要骄傲的,但是兰家的公子说出这话我可要羞愧,再往上推个百年,兰家可是代代所娶的都是公主。”
    底蕴这两个词可不是说说而已,百年之前,兰家势大,皇族代代以公主联姻,作为拉拢,只是百年之后,郝连家凭空而起,凭着赫赫战功,和兰家平分秋色。
    再加上有多半的后来人,后来者居上,无论是兰家,还是郝连家,都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荣光。
    “旁人说起来,除了一句底蕴较深以外,还能说的出来什么?”兰若听闻此言,不过淡淡一笑,没有当回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钱言顺着他的话,轻声说道:“若是兰家取了那么多的公主,都只是一句底蕴较深,那么我这公主还没娶到手,只怕什么都算不上。”
    两个人说话,兰若追捧,钱言自谦,或者说是自贬,这话自然说不到,一起去,玩,而且是反着来的,明显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兰若倒是也清楚,自己和这一位,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如今的的确确要说上两句话,至于说什么,反而显得不重要了。
    “你将来要娶的是公主,而且是陛下唯一的公主,谦虚两句倒是没什么,但是总不好落了公主的颜面,你说是吧。”兰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话语直接且强硬,似乎也没有想要将这对话,经营得比较和善妥帖的意思。
    钱言因为这样的对话微微一怔,心里暗道,不愧是武将世家的子弟,根本不像京中子弟这般来这一套虚与委蛇的东西,索性倒也觉得轻松,因为他也不是,淡淡的说:“这种事情倒是劳烦兰若兄告知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说,难不成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多多少少这句话讽刺的意味很浓厚,相比起对方的直接,这句话显得有些委婉,但是能让人一眼就领会到其中的意思,到也算不得多委婉。
    没办法,这个人其实也并非是什么会跟人虚与委蛇的人,很多时候都喜欢直截了当和快刀斩乱麻,这和性情有很大的关系。之前和梅亭的事情之所以闹得那般糟,就是他不会退一步海阔天空,整个人都像一个笔直的钢铁。
    这两个人碰撞上了,无疑会发出非常响的动静,而且因为身份的不同,一般往往是两个层次上狠狠的相撞。
    当然这前提是两人会真的兴起什么火花,但是就目前为止,虽然说话不算是特别的融洽愉快,但也不至于会刮起什么样的火花。
    毕竟都是身上承担着责任的男子,已经不是少年身上没有了那股子少年的血型者,即便是有也都隐藏在了心底,在这种两个人关系不同寻常的时候,最好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即便是不能好好说话,也不会发生什么剧烈的争吵,因为不划算。
    只有少年才会为意气之争,说三道四,等着年纪渐渐大了,身边的利益越来越多,纠缠在其中之后,就会为利益所左右,即便是再直爽的人,也会学会委婉一点,婉转一点,当得到好处之后,就会将这一点,无限度的阔大。
    兰若并没有因为钱言的话而展现出任何的不悦,非常平静地握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看着酒杯里面清澈的酒,发出浓郁的香味儿,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我多事儿了,今日来是想要一起喝两杯的,不知道赏不赏面子?”
    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钱言到现在都不知道,因为这胡搅蛮缠,而又直接的样子,虽然让人有些厌烦,但是又不好离开。甚至不好回绝,只能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你有兴致,我自然奉陪到底,只是没有想到,兰若公子入京第一次喝酒,竟然是和我一起。”
    兰若微微一笑,下颚微抬,显得有些倨傲:“放眼整个京都,配与我喝酒的不过寥寥几人。而那几人之中都站在一边观望着,我倒也不屑与他们喝,反倒是钱言公子,什么都不掺合,又没有那份子观望,我自然要来喝一杯酒。”
    这理由看上去值得人去信服,但实际上呢,屁都不是。
    钱言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信你才有鬼呢。
    只要是和政治挂钩,你别管是文人家的子弟,还是说武将家的孩子,但凡牵扯进来,那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脑袋里想什么说什么的?早就被人吃的连渣渣都不剩了。即便是看上去最爽朗的人,在涉及到某些事情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其中的可信度也不足一二。
    钱言自问不掺合那些事情,其中主要的原因也是身份不够,然而即便是不掺合,自己也是小公主未来的夫婿,永远都没法脱身,但同样的因为只是小公主未来的夫婿,所以说,牵扯的到也不深。
    这个小公主是唯一的公主,不仅仅是七皇子的妹妹,同样也是太子的妹妹,因为是唯一的,所以还算受到宠爱,哪怕其母是常贵妃。能娶到这样的公主,可以说无论是什么时候,都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但是隐隐的,钱言更亲近的是七皇子,因为七皇子是常贵妃抚养长大的,从某些角度来说要更亲近一些。
    就连钱言自己都这么觉得外人看过来的时候当然也是如此,所以看上去是站在天平的中药,实际上已经清洗好在这个人的分量不重,即便是倾斜了,也没有人当回事儿。
    想到这里,钱言忽然猛然惊醒,在看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难怪会跑过来找自己,与其说是找,不如说是派人跟踪自己,然后来这一个巧遇。
    便是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是有人从楼下上二楼的声音。
    兰若知道是谁,因为在自己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将二楼包了下来,除非是七皇子来了,否则谁都不让上了,那么这个人是谁?便一目了然了。
    钱言见对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虽然是背对着,但是也没回头,只是坐在那里,脑海当中反复涌现出来的都是懊恼。
    自己这一回是叫别人给算计了。
    自从兰若入京之后,七皇子便一直避而不见,那么对方如果想见七皇子的话,就一定要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所以对方从自己身上,做了一个切入点。
    用自己来引出七皇子,平心而论,也许是因为有了一个小公主未来夫婿的名头,七皇子对于钱言着实不错,才会有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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