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74章 金屋

    林衡芜自己手边有一碗茶,凉了凉,之后慢悠悠地说:“我是今日回来的,你应该有所耳闻,而今天是休沐,既然不是因为公事,那就肯定是私事,因为私事而迟迟不来见妹妹我,你还敢跟我抱怨辛苦?”
    林子维挑了挑眉,那双眼皮依然微垂,叹了口气说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累得半死,结果我妹妹还不理解我,人生真是没盼头了。”
    这话说的着实有趣,她伸手遮住嘴角,轻轻一笑,眼中还透着笑意看向对方:“那二哥倒是跟我说说,你这是因为什么?”
    林子维面色当中露出迟疑的神色,到没有第一时间说,倒也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且这话也不好说。挠了挠头,想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还是不说为妙,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面带红晕:“今儿个这话我若是说了,回头你表哥就敢拿着大刀来追杀我,为了我自己的小命要紧,还是别说了,免得还显得我这位做哥哥的有些不庄重。”
    这话若是不说,那边一开始就不能提,偏偏说一半,让人这心里面就跟有个猫在挠一样,半说半露,没得让人受不得。
    林衡芜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二哥还学会跟我卖关子了,罢了罢了,你不说我不听。”
    他哪里就想背这样的锅,有些着急的说:“真的不是,我不说,而是没法说,若是我说了,回头你指不定还要伸手打我呢。梅亭就是因为好奇,所以问了,我说了,她听完之后,就要动手打我,幸亏我跑得快。”
    这一听,肯定就更加的好奇,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猫,常常被害死。刨根问底也许是人类最大的好奇心,何况这问题都摆在自己眼前,而且林子维也有要说出来的意思,否则就不会一个劲儿的泄露,但这些设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然就不会欲言又止了。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跟我八卦一下,就别忍着了。”她一个手指,直接戳破对方的想法。
    林子维顿时扬起了灿烂的微笑,凑过来小心翼翼道:“你可别和别人说,这事儿虽然不大也不小,传到大嫂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林衡芜一听是这样的开头,心里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毕竟不是真正的未出阁的姑娘,前世也是嫁过人的。什么事情怕老婆知道?那根本就不用说点儿事儿。这手捏着茶碗,干脆就做起了闲说话的架势。
    另一边,云雀的茶也煮好了,推门进来,将茶上来,然后又赶紧退下,将门关好,任由那两个人说话。
    一看这茶都来了,林子维端起茶碗,小酌了一口,清香袭人,倒是很好奇,这是什么茶,于是便问道:“这股子清香真是招人喜欢,这是什么花茶?”
    “梅花。”林衡芜飞快地回答了一嘴,然后赶紧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小心待会儿我上来一堆的茶,灌你个水饱。”
    林子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捉摸不定:“我怎么觉得你这性情,跟梅亭越来越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微微一笑,下颚微抬,眼神就流露了出来:“让我看看什么时候去梅亭那里一趟,把二哥说的话全都告诉梅亭,我倒想知道,二哥到最后能吃到什么样的果子?”
    “别闹,别闹,你可别去瞎说,我也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说正事,关于金屋藏娇的。”梅亭在折磨人上面很有一套,林子维又是素来纵容妹妹的性格,对方做什么?也就容着对方做什么,所以还是很怕的。这赶紧的就将话题拉了回来,说的就是今日出去忙的事情。
    不过这金屋藏娇四个字一出,林衡芜的神色便有些似笑非笑,难怪梅亭会打对方,一听这开头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干脆打趣了两句:“二哥还没娶妻,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事情了,否则四婶第一个不饶你,四叔第二个,梅亭大约是第三个,我紧随其后,看看能不能做第四个。”
    林子维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你明知道肯定不是我,还想不想听了?”
    她立刻点头,天大地大听故事最大。
    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从好几天前说起,莺歌投怀送抱不成,投井自尽,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事情。几乎所有人的唾沫都冲着莺歌吐了过去,反而忽略了两位当事人,那就是大郎,以及荀大奶奶。
    且不说荀大奶奶私下的指示,单说大郎一肚子的火气,出了门之后,便去了烟花之地。
    七八个月积攒下来的火气自然容不得别人去撩拨,而这心底也没有那什么妾室的意思,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倒是最好的选择。
    平日里面因为公务也曾与人来过,不过都是喝喝闷酒,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逢场作戏倒是有的,至于其他,多半还是有些矜持,骄傲,不肯的。当然除了一些极个别的人。
    比如说林子维,也算是常客。这人生性还算风流,几乎堪称是来者不拒,在这烟花楼里,也算是出了名,再加上有才气,常常都会题诗几笔,引得那些艺妓们争相传唱,唱出了说不尽的风流。
    因为跟着自家兄弟曾经来过,于是一眼就被老鸨看见,迎了过来。能在京都立得住脚,基本上就没有熟人,就连着老鸨,都生的眉目间颇有风情,眼角的皱纹里面都流动着魅力。
    这样的妈妈所带出来的女儿,当然也是厉害,厉害到一下子就迷住了大郎,而且还得到了一个许诺,就是赎身出去。
    那个女儿是楼里的花魁,清倌,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而且在没出事之前,也是官宦小姐,只是一朝落难了而已。倒也别说多有骨气,其实也算是想要投机,这眼眸流转当中,看见的自然是大郎。
    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一个刻意迎合,一个出于好奇,倒也真的积攒下来了几分情分,这大郎便想着给人赎身,自然不可能往家里领,毕竟若被别人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嘲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领回家去?
    养在外面,当个外室,倒也不错。
    谁曾想,这个花魁,也不知道是骄傲,还是什么,竟然回绝了,只说自己绝不要没名没分,还说什么要为大郎死守一切,铭记一生。
    这个过程暂且不知道,总而言之,这大郎也是心动了,说什么都要将人领回来。
    林衡芜听了,不免讥笑。男人似乎是两大爱好,逼良为娼和劝妓从良。
    林子维看她笑,有些不自然:“你这一笑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勾起嘴角:“我笑我的,二哥说你的,哪里就有不知道说什么的,还不快快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子维点了点头,继续将接下来的事情说清楚。既然想把人弄回来,一个花魁的身份肯定是不行,不说别人,哪怕是林家大爷,都容易将人吊起了,然后打断一条腿。
    于是就拜托林子维,给对方随便安排一个良家子的身份。这种事情林子维常做,经常将那楼里的姑娘,换了一个干净的身份,然后又买进府里,当做婢女,过后都会给一笔嫁妆,让对方重新出去嫁人,也算是仁慈。
    于是这忙忙活活,林子维安排的就是这件事情,直到荀大奶奶生育之后,就把人领回府来敬茶。
    林衡芜仔细想了想,荀大奶奶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只怕对方还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正是高兴的时候,却迎面泼来了冷水,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再看一眼林子维,对方倒是很坦然,似乎觉得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心里就叹了口气,这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女人有女人的思维,当两个人碰撞到了一起,往往就会想做,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太平。
    因为这男人不懂女人之间的争斗,而女人呢?荀大奶奶是个有手段的,那个花魁看上去也很有心机,接下来只看着,便绝对不会太平。
    “你这个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林子维摸着下巴,像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不像梅亭妹妹一样,觉得这事儿不能拿出来说。也没有像我一样,觉得这事儿很平常,当成一个笑话,翻过去就好了。只是一味的沉默,你在想什么?”
    林衡芜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我在想如果,大嫂知道,是你帮着忙,那么回头会不会找你麻烦?”
    “大嫂,又不是你们这些妹妹,怎么可能……”话虽然这样说的,但他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低,最后挠了挠头,蹦着脸说:“应该不能吧。”
    有一句话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还有一句话叫做,少年慕色,人之常情。当真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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