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69章 疼

    难道说看上的,和自己一样,只是外表,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自己至少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母亲却只能葬在土中,永远永远没有任何的希望。
    因为人已经死了。
    这一刻心中不知有多少庆幸,因为自己死了以后,三皇子指不定有多少开心快乐,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升官发财死老婆,自己死了之后,对方一定过得特别痛快吧。
    就像如今的林青宵,自己的父亲一样,说不准还能威胁一下别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您和我母亲的事情,是您的事情,做女儿的怎么好插手?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林衡芜在那一刻挂起了公式化的微笑,对于恶心的人,就要比他更加的恶心。如果自己暴跳如雷,对方可能会更加高兴,因为终于有一样东西让油盐不进的自己,感受到了愤怒,愤怒同样也是一个能撬开的点,方便进一步的行动。
    所以这一刻,她要多平静有多平静,哪怕是用其她的表情,将一切自己的情绪都掩饰起来。
    “你不要逼我。”林青宵甚至能听见自己胸口的跳动声音,一声声一下下就像是在催促着自己,伸手缕了缕自己的胡须,犹如杂草一般。
    究竟是谁在逼谁?谁在用拙劣的手法做出那些恶心人的事情,不用言说也明白,可是他却觉得,是林衡芜在逼迫着他。
    她轻轻地笑了:“我相信父亲真的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情,因为郝连家和林家已经几乎是撕破脸面了。你也可以不要脸面做出修葺已经亡故的发妻的举动,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就是,用来威胁你的女儿,要听话一些。可是我不在乎,不在乎,因为你的举动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在乎外边的人恶言恶语有多难听。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能顺从自己的心意,那么连活着都没有必要,如果我连活着都不在乎的话,我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胡言乱语?”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将一切都揭露开来。当那些丑陋的东西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更加的丑,甚至让人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林青宵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阴森森的说:“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我当然这么觉得。”林衡芜乖顺地冲着他笑了笑:“不然父亲觉得这么多年我委曲求全求的是什么?求的就是能活下去。然后我求了这么多年,如今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痛痛快快。”
    这些话自问自答,将心底的那些东西全都激发了出来。委曲求全那么久,所求的又是什么?
    隐忍从来都不是一件好无止境的事情,先深藏,然后再爆发,才叫一个痛快。
    如今自己竟然能够爆发了,又为什么要隐忍?
    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也该是扬眉吐气了,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所吃下的苦果,怎么对得起自己身上的伤痕?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
    林青宵的手捏着椅子,捏得嘎吱嘎吱直响,气氛一触即发,在屋内伺候的婢女个个低着头,谁都不敢抬起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阵足音传来,微微有些着急,在踏入屋子的那一刻,忽然放缓,从容的走了进来。
    青丝束在玉冠当中,身上穿着一件儿墨绿色的长衫,脸上微微有些疲惫之色,大冷天额头上还有汗珠,从刚才的着急劲儿就能看得出来,也是害怕自家表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被要挟的。
    这来人自然是郝连奕,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则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而祖母则没有硬性的要求,所以一出新年,就照常去宫中报到。
    按理说这个时候原本是不该回来的,可是郝连淳听说林家人登门拜访之后,自己本身不能出面接待,心中又忧心林衡芜,只得赶紧派人去告诉了自家哥哥,这郝连奕便急赶慢赶赶了回来。
    随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好连夜走了过去,躬身行礼,做足了晚辈:“原来是姑父来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青宵已经将自己脸上所有的怒气都敛了下去,微微点头,算是受了对方这一生辜负,全然不像刚才要休妻的时候。
    原本是在用膳,林蘅芜看着架势,估计也吃不下什么了,干脆招了招手,吩咐人将这桌子上的东西都撤下去。
    如今这种情况还有心思吩咐婢女撤桌子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屋内有股饭香味儿,在东西都撤下去之后,又点燃了熏香,那香味透着一些浓郁的味道,微微有些刺鼻,但是极好的蛟窝内的饭碗都遮盖了下去,可林衡芜文不习惯,皱了皱眉。
    云雀是在一边瞧着的,见那幅样子,立刻就去换了熏香,淡淡的味道,方才让人舒服。
    舒服之后,林衡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身子向后靠了靠,显得一片悠然,怡然自得,这样的举动,落在林青宵的眼中,全然都是刺痛,不悦的咳嗽了一声,却是对着郝连奕说话:“我这女儿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是为了给祖母守孝,如今住的时候也不少,是时候回去了吧。”
    虽然是在询问,但说的却是肯定句,想要从郝连奕口中听取的,无非就是同意的话。
    只要郝连家不给撑腰,林衡芜又能掀起多大的风了,可惜,郝连奕就是要给自家表妹撑腰,闻言笑了笑:“这种事情还得问一问蘅芜,我是希望人一直住在这里的。”
    林衡芜还没说话,林青宵就已经神色诡异地说:“小孩子胡闹不懂事,你难道也要跟着不懂事?到底也是大姑娘了,就这么住在外祖家中,而且长辈都已经辞世,像什么话?说到底,你到底是他的表哥,而不是堂哥。”
    表哥不同姓,而古上有规矩,同姓不通婚。
    这也就意味着表哥表妹随时是可以成亲的。
    郝连奕也迟疑了一下,像是征求意见一般看向林衡芜,蘅芜显得一片从容:“外祖母刚刚去世,我在这里陪一陪两个姐妹,以及夫人,并不为过吧。”
    这附近里面又不是只有表哥表妹,有什么做不得的?
    “那你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说吗?”林青宵皱着眉头,到底是顾及着郝连奕再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说到底还是不想撕破脸面,毕竟圣心还在郝连家上。他的眼神不断地闪烁,脸色透着一些铁青:“真的要丢光了我们家的脸面,你才甘心?”
    郝连奕赶紧说道:“不过就是小住几日,有什么丢脸面的?”
    屡次被顶撞,林青宵已经极为的不悦了,不由得将长辈的气势拿了出来,摆着派头:“我在教育我自己的女儿,你这个做小辈的,总插什么嘴?”
    郝连奕也轻轻笑了笑,虽然声音柔弱,但却是不甘示弱:“有一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既然是想要教育女儿,那就应该回家去教育,这里是我郝连家,在我郝莲福邸里面,我想说一句话,恐怕没人拦得住。”
    这话说的当真是半点没有退让的意思,显然已经决定为了林衡芜,哪怕跟着撕破脸面,都不怕任何的东西。
    为了血脉,亲情为了祖母的嘱托,显然是已经不用去顾暇任何的东西了,反正,郝连野也知道,自己拼尽全力,想要保全的无非就是自己身边的亲人,若是连自己的表妹都保护不了的话,有什么脸面去见已经亡故的祖母和姑姑?
    这半步不让的气势,震慑住了林青宵,就震慑住了一瞬间,随即就是怒气,也顾不得其他,干脆撕破脸面,反正对方都不敬重自己,那么自己单方面的维持和平,倒显得像是自己的软弱。
    林青宵伸手便去抓住林衡芜的手臂,拽着人便要走,眼神锐利的扫过,冷冷一笑:“我的女儿,即便是我打死了,也是她不孝顺,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谁有什么理由拦着,我带我的女儿回家。”
    这一次是真的怒气横生,已经不准备再维持什么了。
    之前迟迟不发怒,一方面是郝连家和林家的脸面还没有撕破,另一方面,之所以让林蘅芜回去,是为了在太子身边占据一席之地,成为一场投资,如果林衡芜不对,林家有所依靠,两个人相互扶持,反而在得势之后处处针对林家,这绝非什么好事。
    这才是之所以隐忍的原因,可是因为郝连奕毫不犹豫的撕破脸面,让林青霞无地自容,所以什么隐忍,都已经抛之脑后。
    场面一瞬间陷入了非常恐怖的境地,每个人都在额头上冒汗,为此时所发生的事情而紧张不已。
    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被拉着胳膊的林衡芜,轻轻一笑,手随手一翻,直接扎在了林青宵的手臂上,对方顺势松开了手,疼的都快无法呼吸。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