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53章 杀人(一)

    所谓献祭,无疑为杀人。
    大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想杀了自己的女儿,本来就是马上要当父亲的人,一听这话,下意识地就钻进了自己手上的佛珠,这心里自然是反反复复的不太平。
    “若是蘅芜像梅亭那般,被捧在手心里,这个时候要求她为家族做点事情,也许还说得出口,再不然,哪怕是像我那两个妹妹一般都行。可五叔的做法,是险些要了人命,回头再口口声声为了家族,我不知道大哥如何,反正我是说不出口。”林子维说完之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玉扣。
    四季平安扣,虽然样式有些寻常,但寓意非常好,毫无疑问,这是买来送给那位出世的侄子的。
    “我原本是去买酒的,顺便看见了,觉得挺漂亮的,干脆就给买了下来。”林子维摸了摸下巴,有些惋惜地说:“其实我更期待的,是一个小侄女,不过嫂子生育这么辛苦,还是一步到位的好。”
    大郎忍不住摇头笑,十分爽快地说:“都说先开花后结果,是儿是女,我并没有什么感觉,都喜欢。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
    这大约也是最美好的期待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笑。
    两个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疲倦,话也说完了,人也该走了。
    大郎亲自将人送走,回来之后坐在书桌后,这心里虽然不至于不太平,但总归是有一些思绪。
    真是一点儿都没想到,五叔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日后林衡芜若是要翻脸,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每个人都想活着,谁想要差点儿被剥夺生命,如果不是父亲,那个人就可能是敌人。
    不过这事情可就有些不好弄了,毕竟牵扯进去的是林家整个家族,如果没有保险的事情,可千万不能下注。
    林衡芜。
    真没想到,这个原本自己不关心的妹妹,竟然起到了这么严重的作用,可是无论如何,都是林家的女儿,总不能从郝连家出嫁吧?!
    大郎手里握着茶杯,握的越发的紧,良久,幽幽一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心里只祈祷,来一个孩子,母子平安,这边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吧,眼下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有些事情犯过一次的错,绝对不能再犯第二遍。
    在一个地方跌倒,可以说是不小心。但是跌倒了第二次之后,那就是愚蠢。人如果不学的聪明点儿的话,那么性命都有可能朝夕不保,谁让这就是一个人命轻贱的时候呢?
    生在林家,也是一种幸福,但也得分生在谁的肚子里。
    可无论生在谁的肚子里,总归是比那些生在平民人家,过着饥不饱食的,生活要好的多。
    大郎一直都这般想着,所以听说过,林衡芜的日子过得不好,又能怎么差呢?可是今日听了自家二弟的话,方才知道,这位妹妹所吃过的苦,不仅仅是吃苦,是险些丢掉了性命。
    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他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门被推开了,一个身上染着花香的女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嘴角却流露出来了笑意,张口便唤道:“娘子。”
    可是当那只手过来给自己按肩膀的时候,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立刻睁开了眼睛,回身一看,竟然是荀大奶奶身边贴身的婢女。
    那婢女长得很端正,因为突然的回头,见到自家爷那俊秀的脸蛋,顿时脸一红,垂下来了眼帘,显得无比娇羞:“少爷。”
    大郎的脸色瞬时就冷了下来,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询问道:“莺歌?你怎么来了?大奶奶呢!?”
    莺歌见自家少爷脸色不好,立马吓得欠了欠身,低声回答:“奶奶让我过来伺候少爷读书写字……”
    这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是犹如蚊声,那白皙的脸上就像是抹了胭脂,由里向外散发着红晕。
    谁都知道,这绝不可能是读书写字,不如说是读书写字之后的事情。
    大郎身边一直并无牵涉,而即便是自己的妻子怀孕,因为之前的教训,也仍旧没有添什么人,如今荀大奶奶送来了人,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当初的事情摆着呢。
    有些错误犯一次之后,就绝对没有第二次。
    他不咸不淡的回过身来:“你下去吧。”
    天大地大,孩子最大,盼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一个孩子,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出现。女人的那点儿小心思,那点狠毒,绝对不能小看。
    莺歌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这天大的馅饼掉到自己头上,一跃就能成为姨娘,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如今不让自己把这馅饼吃了,又怎么能甘心?
    她伸出那双小手,在肩膀上停留了一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自打荀大奶奶怀孕,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甚至就连平日里的走动,都要有好几个人看护,自然没有再碰过,这心理,当然燃着一股火苗,不过在被莺歌碰到之后,大郎的反应,不是燃起情欲,而是恼羞成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挥手便将人打翻在地。
    “哎呦。”莺歌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人半天都没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显然是吓到了。
    大郎之所以生气,还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迁怒了莺歌。况且莺歌也不算委屈,这么一个劲儿的往上凑,算个什么事儿。
    他不仅甩袖而去,这出了门,外面变凉了,整个人自然也冷了下来,眼刀子甩过平日里跟着的自己小厮,沉声训斥道:“谁让你把人放进来的?”
    小厮一脸委屈,连连低着头:“大少爷,莺歌是大少奶奶跟前的人……”
    这大少奶奶派人来了,一个小厮怎么敢拦着。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大郎现在只想撒气,自然一脚踢了过去,然后训斥:“下次无论谁来了,都给我通报一声,还有办事不力罚你一个月的月钱。”
    说罢转身离开,只留下委屈无比的小厮。
    这同样心里委屈的还有大郎,这被勾起了心里的火,偏偏又不得不压下去,可是难受,思来想去,干脆出了府,至于去了哪里,就暂且不说了。
    这说也说的是另一边,比如说荀大奶奶。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松柏,旁边斜倚着的翠竹显得格外翠绿,奇形怪状的石头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这个院落的布置,都是大郎的主意,以至于显得格外的硬气,也如同他这人一般如松柏一般永远翠绿,也如翠竹一般,身姿笔直,行得正,坐得端。
    荀大奶奶从嫁过来的那一日起,就十分清楚,自己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此特别满意,除了那个不肯弄走的通房,可以说是处处顺心。
    但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丈夫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这样的人最好不过,怕就怕那些绝情的人能对别人,绝情也能对自己绝情。
    及笄礼那日,母亲就曾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别把自己想的太特殊。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除了相貌不同,其实并无太多差别,没有谁是不可取代谁的,因此一直谨记着,遇见了一个心软的丈夫,心里也是庆幸着,对别人虽然心软,但对自己也同样。
    可没想到,在丈夫心软之后,自己也心软了,而这心软量成了大祸,自己失去了一个成形的男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和男人不同,男人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后,才会有自己做父亲的感觉,但女人是自从怀孕之后就有了当母亲的幸福,对于荀大奶奶来说,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一个孩子。
    能不痛苦吗?怎么可能不痛苦?即便是过去了那么久,即便是现在,摸着自己挺起来的大肚子,都会想到那个和自己母子情分浅薄的孩子。
    不过好在也算是苦尽甘来,甚至有时候还会想一想,这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之之前的孩子。
    这孕妇怀了孕,总是免不了多思多想,因为紧张这孩子,晚上甚至睡不着觉,还是大夫说了,要多走动一下,不然荀大奶奶连动一动都害怕。
    这是盼了多少年的事情,是这样的惶恐又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这孩子不来,这也是疼了好几年之后,最最期盼的事情。
    所以说疼痛才是最让人长记性的,时不时的去戳一下伤口,还能让人更加的长记性。
    荀大奶奶满面笑容地被嬷嬷搀扶着,两个人说着话,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孩子,这笑容当中洋溢着的,全都是幸福。
    便是在这个时候,有个婢女快步走了进来,在耳畔轻声说了几句,那脸上的笑容顿时变为不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