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47章 躲避

    林衡芜高兴,这两位体谅自己,所以也不隐瞒,侃侃而谈道:“我若是回去了,那是给你们两个的面子,可别人不这么以为,还以为我给了台阶就下。可是我是那种给了台阶都不愿意下的人,我怎么像丧家之犬一样的离开府邸,就要怎么回去。”
    梅亭听她这么说,心里微微有些忧心,就这么和家里对着干,在外人那儿看来,毕竟名声不好。且不说别的,一个忤逆的罪名是逃不了了,如今都已经及笄,是议论婚事的时候,传出去这个名声,哪里还有人敢上门提亲?
    这世上被口水淹死的人可不在少数啊。
    其实,这世上不爱惜羽毛的人的确有,但是少,林衡芜就是其中之一。都说言语是一把利剑,可以杀人。但是否能杀人,其实是取决于那个人是否为这些利剑所左右。
    在这个世界上,能杀死自己的,除了强权,就只有自己,所以即便是流言蜚语,恶意中伤,也难以将自己打倒。
    至于是否有人上门提亲,那个就更是一个笑话,从来就不是为自己所担忧的事情,且不说林衡芜对于婚姻,没有任何的期待,便是因为凤南瑾,也不可能再随随便便的许嫁。
    所以最怕的这两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其实没有半点作用。
    林子维是个聪明人,所以一直都很了解林衡芜,他并没有问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有一样必须要知道,所以也不避讳任何人,径直问:“还有事情发生吗?”
    自家妹妹压根儿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对于这样一个人,肯定周身麻烦缠身,有她的地方就有热闹可以看,而这种名为,麻烦的热闹,很容易就引来祸事。
    其实有些话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这也许是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信念,又或者是林子维无奈之下,不得已地问。
    林蘅芜看着他的面容,那是一张略显寡淡的脸,眼睛永远像是睁不开一般,将眼睛的光芒遮挡住,整个人都略显冷漠,但是冷漠之下是无尽的热情,这种纠结的两种感觉,融合成了一个人,有些说不出来,那眼梢微微垂下,就像是遮挡住了无数的光芒。
    她缓缓地移开了眼睛,看向了大厅外,外边的火烧云云卷云舒,烧红了半边天,那铁青色的天空上,因为这样的点缀,而变得美丽多姿。
    “从来就没有安分过的时候。”这句话不是说自己,而是说京都,就如同感慨一般,她的眼眉微微一翘,露出了有些兴奋的光芒:“要变天了。”
    梅亭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迷茫不解,但没有说出来,因为严严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这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让敏感的她,悄然无声了起来。
    林子维并未因为林衡芜的回答而满意,而是紧接着再次追问:“是谁呢?”
    他并不是真的关心这些东西,可以说林子维从来都不关心这些,这些糟乱的事情永远都会出一个人来解决,而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自己。
    之所以没完没了的追问,这些东西是在确定林衡芜是否清楚,不然的话,他绝不放心自己的妹妹,就这么胡乱的搅和进去泥坑里。
    “兰宓妃。”
    林蘅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轻轻松松便吐出了这三个字。
    自己私下和七皇子见面,对于兰宓妃来说,无疑是一记警钟,对方既然已经决定将全身的心力都押宝在七皇子的身上,那么就绝对不会任由别人去破坏。
    如今林衡芜只怕已经让兰宓妃兴起了太多的忌惮,偶尔对方对于林衡芜,似乎一直都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愤怒恐惧,等等东西。
    这几下子融合到了一起,无论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都不可能再坐以待毙。
    兰宓妃不仅仅是兰宓妃,同样还是她家的女儿,要为整个家族考虑。他哥哥兰若待他那般好,又怎么能辜负呢?
    何况前些天太子登门拜访,查看林衡芜,和之前去林家的各个举动再联想到一起,很容易就发觉,太子对林衡芜的确有意,自然不可能是对那个丑陋的林蘅芜有什么意思,多半看重的还是背后的势力。
    一旦他想纳林衡芜,那么势必就要对七皇子和兰宓妃的婚事松一下手,这是一种无声的交换,对于兰宓妃来说,这是最好的时候。
    人总是要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努力奋斗,这条路注定艰难无比,却又无法选择。
    每个人都要有追求,并不是说你不追求就不要往前走了。身边的种种就像是一种动力在不断的推着人前进,有时候忒大劲儿了,就把人直接推到了悬崖底下,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东西也可以叫做天命。
    虽然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命运握在老天爷的一时性急当中,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每一种事情都是安排好了的,没有人能够否认,却也不愿意绝望地相信,所以只能去说人定胜天。
    可若是连不信命都是写好的宿命呢?
    今天似乎有些冷,风呼啸着,像是要将那天空中的火烧云吹走一般,就如同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只能随着命运随波逐流。
    绿树如茵,却难免透着冬天的冷意,就连那身绿的颜色,都像是冰霜一抹。
    梅亭拢了拢披风,上了马车,披风因为坐下而弄出褶皱,显得有些颓废,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手中不断地摸索着汤婆子,但那温度已经渐渐在消减,不足以温暖自己。
    林子维紧随其后,二人都是乘坐着马车而来,马车不小,至少还可以乘坐连雪在一边侍奉着,车上放着不少东西,茶水糕点,可惜都没人感兴趣。
    自从上了马车之后,梅亭就一阵沉默,那思虑显然飘转,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而略微显得有些焦虑。
    林子维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因为近日来打扮得寡淡,连发簪都没有多少,所以一摸,就全都是青丝,手感很好,用力的揉了好几下,方才笑着安慰:“她回来是迟早的事情,你不用着急。”
    “我不是着急,而是在想柳夫人的态度……”话说到这儿,其实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梅亭立即反应了过来,看向对方,问出了自己更加关切的事情:“蘅芜什么时候回来?”
    林子维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准是今天,说不准是明天,兴许是后天。”
    梅亭眉头一皱,自家哥哥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竟然说一会回来,那就肯定是会回来,但是说的又这般不靠谱,难道是想瞒着自己?她顿时嘴一撅,手拉着林子维的袖口不断的摇晃,十分关心地询问:“到底是哪一天?”
    林子维最受不了她这样子,连忙举手投降,然后说道:“我又不是蘅芜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清楚呢?这种事情只能等她自己处理好了,不过我估计很快就好了。”
    那妹妹做事,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偏偏又思虑得极为谨慎,走的那日又说了,怎么走的?怎么回来,肯定是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既然有了主意,那回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梅亭听着对方的话,眉头微微一蹙,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兄长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林子维的确知道,但这话绝对不能承认,立即打了一个哈哈:“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就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眼瞧着对方,眼神不善,似是要在此追问,他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刚才说柳夫人什么?”
    “我瞧这柳夫人见咱们来接林衡芜好像挺高兴的,总觉得她好像不是很喜欢咱们妹妹。”梅亭说着有些惋惜,若是柳夫人有心的话,说不定就能凑成两人,不过话又说回来,绝对不能让人岔开话题:“二哥还是赶紧说说,你是不是私底下知道什么,没跟我说?”
    林子维沉默了一下,然后赶紧对着马夫喊道:“停车,停车,少爷,我要下去买壶酒。”
    马车立即停下,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跳了下去。
    梅亭一把掀开帘子,眼瞧着对方快步离开,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大步流星的走,活脱脱像一个小流氓,眼睛顿时一翻,吐槽道:“这话题的转移真是够生硬的。”
    连雪鼓了鼓脸颊,心说自家小姐心情不好,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以免引起小姐的不高兴。
    很显然,梅亭在不高兴的时候喜欢迁怒别人,更加明显的事情是连雪根本不可能逃脱这迁怒。她越想越气,干脆指着道:“一个个什么都不跟我说,都在瞒着我。连雪,你下去给我瞧着,这么长时间了,二哥怎么还没回来?”
    连雪心中暗道,二少爷这才刚刚走,但心里的话,终究还是不能拿到表面上来,所以老老实实的便下去,不停地张望着。
    当然了,纯粹做做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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