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45章 暖

    郝连奕一见人来了,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一番,方才松了口气,又见人穿着很厚,这才满意,然后温柔的说道:“身子可好了一下,我是听说你醒了,方才派人去问一问,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这话说的,林衡芜其实明白,对方其实不想自己来,纯粹就是装模作样意思意思而已,但她自己心里有主意,故而也对着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一切都好,劳烦表哥挂念了,方才淳儿带着王大夫来给我把脉,王大夫也说了没事。”
    郝连奕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前两天那样子着实是太吓人了,现在都不放心人胡乱地下地行走。
    他挥了挥手,便吩咐人在在客厅内点上两排火盆子,就在林蘅芜的附近,只怕人招了风寒,虽然这客厅里面,一点儿都不冷。
    蘅芜虽然不需要,但对方毕竟是一片好意,自然不会推辞。走到了梅亭身边的座位,然后坐下,两个人之间不过一段小几的距离。
    梅亭看着她,伸出手来,无声的握住对方的手,两个人悄悄的,但是却通过这悄悄的动作,温暖了彼此。
    几日不见,知己如故。这么多天的担心,在见到了人之后,总算是能松了口气。
    其实所求不多,没病没灾,顺顺利利就好了。这也是每个人心中最真挚的想法,只盼着两个人都好。
    眼神之间的交流,传达着彼此的感情。这两人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坐在上首的两人正在交谈。
    “蘅芜妹妹在这,劳烦郝连兄照顾了。”林子维这般说道,自然是想要表示主权,因为他也看得出来,郝连淳根本不想让林蘅芜走。
    这跟自己的意思,可是截然相反的,既然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在一起对话,肯定是火花四溅。
    郝连奕微微一笑,颔首道:“哪里哪里,是我该感谢林家,替我照顾表妹。”
    这一句话,就把林衡芜归列到了自己身边。
    郝连奕和林子维分别坐在上首,手边放着一盏茶,林子维拿起茶杯,稍稍饮了一口,将东西放下,这一番举动自然是在掩饰尴尬之情,显然,刚才的对话,他吃了亏。
    这儿坐着的两个都是哥哥,跟自己关系都很好,林衡芜就只能装作看不见,整个人坐的跟个鹌鹑一样,什么都当作不知道。
    郝连奕显然也不想让自家表妹为难,眼睛扫了过去,温和的说道:“你病才刚刚好,总不好在屋里圈着,我出去散散心,正好林家小姐也来了,你们想必也有很多私房话要说。”顿了顿,又吩咐道:“记着带上汤婆子。”
    这份体贴来得恰是时候,那两个人自然不会推辞,携手边去了,至于剩下的两个人,想必对话,不会安稳。
    林子维又喝了一口茶,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自己可真是遭罪,明明只是想要将妹妹接回去,偏偏郝连奕将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自己,这日子可是不好过,好闹心呢。
    这边暂且不提,且说那两姐妹携手而去,园中的景色还算是好,假山堆砌,形成一种古朴的景色。
    就这么走在园中,气氛安静而又祥和,身上披着披风,也感受不到凉意,就这么行走在风中,反而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又病了?瞧着脸色这般憔悴,我真是有些担心。”梅亭忧心忡忡地说:“可请了大夫仔细查过?”
    听着一连串的问题,林蘅芜笑了笑,表示:“我哪里就那么娇弱,又不是花瓶,往地下一摔就碎了。太医一早就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你也不用担心,我很好的。”
    梅亭点了点头:“你表哥待你真的很好,刚才说话的时候,处处维护。”迟疑了一下,挥了挥手,让婢女离得远一些,眼见四下无人了,才悄声问道:“你也别害羞,我也不是有意打趣你,只想试问一句实话,你表哥待你,可有情意?”
    她微微一怔,有些无奈地摇头:“我与表哥乃是情同兄妹,你在瞎想些什么?”
    梅亭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失望:“既然那么好,自然是盼着一直好下去了。你可知我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既然来了做什么的,自然是人尽皆知,林衡芜心里肯定是有数,梅亭竟然问了出来,就是想让自己回答,她却避而不提,边走边说道:“能是来做什么的,无非就是来探望我的,我身子这么好,健步如飞,你可放心了?”
    “你不许给我岔开话题,胡闹。”梅亭一把拉住对方,两个人停步,面面相对,她严肃地说:“是家里老爷子发话了,让我们两个将你带回去,可是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若是你表哥对你有情意,这一次你就不要回去了。”
    林衡芜看着她,但是眼睛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吃惊,因为太了解梅亭了,虽然对方是一个看似很刁蛮任性的姑娘,但是骨子里很保守,也很听话,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了。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失望地说:“我知道,家里面的人的确是有些偏心,毕竟你不是带他们膝下长大的。所以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你在外面能更好,那就更好一些,我希望你过得好。可没想到你竟然否决了,既然否决了,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林蘅芜将目光错开,看着不远处,仍旧青翠的绿竹。这竹子是不会因为严寒酷暑而有任何改变的,永远都那般的翠绿,笔直,只要活着,就如君子一般正气凛然。
    “我是怎么走的?你是知道的,我又怎么会回去呢?梅亭,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回不去,我要正大光明,坦坦荡荡,让所有人都接受我,而并非像是不耐烦一样的,将你们两个推出了,草草的了结这段事情。只要付出的多了,方才能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高高抬起,未必能轻轻落下。”她轻轻地说,语气当中是难以否决的坚定。
    一定是要回去的,可是不一定是怎么回去。
    既然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那就要风风光光的回去。要让所有的人意识到,不要轻易的得罪自己,否则社会付出很多的。
    如果林衡芜只是想在林家呆下去,仅此而已的话,就不会折腾出来这么多事情了,她就是不想委屈自己,所以才要折腾,既然已经折腾了那么多,又怎么会半途而废?
    “我记得你回来的那天,我就和你说过,好说话,但是不用太善良。所以我今天还要再说一句,心要狠,但是一定要留下余地。”梅亭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真切:“这里终究还是京都,是林家占据的位置,无论有什么样的底气,林家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蘅芜,林家应该是你的助力,而非敌人。”
    林衡芜伸出手,在她的脸蛋儿上摸了摸,那脸被冻得有些红润,越发的招人喜欢,她的手已经积攒出来了一些热度,所以放在脸上,像是想要温暖对方一样:“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天下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世事无常,人生短暂,我总要顺从着自己心意来。”
    这大约是死过一次的人,最珍惜的现在。
    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梅亭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觉得你想要走上一条危险的路,又险又陡,然后还没有回头的余地。”
    听着这个比喻,她笑了,笑得很灿烂,就像是春天里的春光迎面而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一笑动人。
    “人在行走的时候,本来就是没有退路的,所以每一次的决定,我都当成是孤注一掷来仔细衡量,既然是我仔细衡量下的结果,那么就不会有错,如果那是错的,那么就注定了,我一定会输。梅亭,我想过所有的结果,就像身临其境一样,所以我不害怕。”
    没有什么样的结果,会比前世死的更惨。
    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把每一个决定都当成最后一个决定,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让自己的思维缜密,然后从而获得胜利的话,那么就只能说老天爷注定了,注定了自己不会赢。
    林蘅芜是一个冷静的疯子,每一个思绪,都经过缜密的推敲。每一个举动,都透着疯狂。
    人生活在世上,如果不想辜负自己的年华,那么总该要拼搏一下,毕竟还没有拥有,就想要放弃,未免觉悟得太早。
    梅亭捂着嘴,不断的呢喃:“你真是个疯子。”
    林蘅芜将放在她脸上的手,缓缓地放在她的双肩上,然后将整个人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像是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刺猬,永远不怕扎伤彼此。在这个时候,轻轻地说:“谢谢你喜欢这个疯子。”
    这个世界,从来都值得去感谢,感谢肯拥抱自己的人,有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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