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29章 再见

    当初关于兰宓妃的风言风语,多浓厚啊,还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无人提及,过后被人想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聊时候,随意聊聊的事情而已。
    话说回来,林衡芜显然是没有回到林家去居住,林家也并未派什么人去接她,从这一点,林幽若就断定了,林衡芜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在郝连家,可是那是一个表亲,最亲近的外祖母已经死了,待她又能多好?
    马车在门口停下,王爷的马车是有制度的,所以一看就知道,谁在上面。
    小厮远远看见便已经进去通禀,这马车刚停下,被叫过来的郝连奕便已经到了门口。
    虽然面上一片恭敬,但是心里却微微有些厌烦。
    几个王爷那里,郝连奕都已经派人通知了,说不用过了,那群人多多少少也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悲伤肯定也没有心思去和别人嘘寒,故而都没有来,包括太子,也只是派遣了一个亲信过来,表达了哀思,便已经离开了。
    这三王爷亲自过来,虽然是隆重了,但自己也得抽出空来接待,郝连家的男人本来就少,这一接待王爷难免就怠慢了真正亲近的人。
    郝连奕虽然心中不高兴,但面上没有丝毫的显露,拱了拱手:“微臣见过王爷。”
    三王爷一甩袖,背着手,自然是极为和蔼地崭露了自己的意思,用一种异常悲调的口吻,来表达自己的哀伤。
    可是这三王爷都没见过郝连老夫人的面,哪里来的那么多伤感,反而显得有些虚伪,郝连奕还得耐着心的应付着。
    林幽若身为王妃,至少从明面上来说,身份不低。而柳夫人那里已经去了一群较为关系密切的朋友,前去灵堂行礼之后,又说了两句话就让人送离。
    在将人送走之后,听见下人的禀报,柳夫人想了想,还是吩咐道:“你却让平安前往接的。”
    其实这一点并不意外,三王妃没有让柳夫人亲自接待的地步,让郝连淳去,又微微有些轻慢,于是出面接待的,肯定是平安县主,毕竟身份摆着呢,不高不低,刚刚好,引着人便往内院走去。
    林幽若见了平安县主,两个人欠身行礼,先去给老夫人上香,之后嘘寒问暖了两句,至少表面上看去颇为和谐。
    但完成了公式化的行为,她迫不及待地问:“我怎么没看见蘅芜妹妹?”
    “昨个非要给祖母守灵,跪了一夜,如今已经回去休息了。”平安县主倒是没有多想,对方问了倒也答了。
    其实按理说,若是一个家族枝叶繁大,有丧事这种事情,完全轮不到小辈儿来出面接待。一般来说,小辈只是到夜里,去给哭灵,可是郝连家的嫡系实在是少,于是,哭灵的就成了郝连淳和林衡芜。
    至于平安县主,则是晚上需要休息,白天的时候好和柳夫人一起接待来客。
    林幽若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缓缓说道:“我这妹妹常常跟我说,外祖母待她有多好,这次肯定特别伤心,我这心里担心不已。”
    这么说,其实就是在表达想要见一见她,说的也不算隐晦,让人一听就明白。
    其实真说起来,林幽若也要叫郝连老夫人一声外祖母,毕竟嫡母是郝莲夫人。这人呢,也该是第一天就来,可是她显然把自己归列到了第二天的,态度什么的表达的其实很明显,所以在这个时候,去攀关系,隐晦地表达自己跟林蘅芜关系好,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至少平安县主心里明白,对方和蘅芜的关系,肯定没有说的那般好。所以在明白对方的意思之后,神色淡淡地说:“其出来了,是挺伤心,后来被我们给劝解住了,昨儿个辛苦了一夜,如今只怕还没醒呢。”
    在她眼中,林家人对林蘅芜并不好,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个庶姐。
    嫡庶之间关系好的,实在是太少了,林幽若显然不是其中一个,但她是真的很想见林蘅芜。
    在委婉的被平安县主回绝了之后,她眉毛微微一蹙,转顺开展,勾起一丝笑意:“我只是想过去看看她身子如何了,至于她行不行,反而不重要了,只是看看她就可以。”
    看看她混到寄人篱下的这一步,当真是有意思。
    人永远无法从温和的话语当中,提取出背后的凉意。平安县主想了想,见对方说的还算是诚恳,便点了点头,毕竟也不好回绝,于是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恐怕不能陪着王妃一起去,我叫婢女陪着,不知可否?”
    林幽若矜持的笑了笑:“无妨。”
    平安县主与她先后错开,想着刚才的笑容,微微有些冷意。就没见谁来致哀,然后笑得那样灿烂过,反正她是一刻都不想跟林幽若待在一起,庶女就是庶女,连考虑别人的情绪都做不到,这失礼的事情,倒是信手拈来。
    虽然刚刚林幽若之所以笑,是因为想到了林蘅芜的惨状,但平安县主还是为此给她扣上了一个帽子,一个不喜欢的帽子。
    所以说初见的第一面,所留下来的印象十分的重要,在往后的日子里,哪怕两人成了妯娌,仍旧不冷不淡。
    那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眼下只说婢女引着林幽若,一路走过林荫小路,便见院子门口系着两个灯笼,都是白灯笼,里面有着蜡油子,颜色惨白,看上去微微有些不适应。
    林幽若抽出手帕,掩住自己的嘴,来掩饰住自己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她这人最怕的就是鬼神之说,刚刚去拜见郝连老夫人,都是强忍着不适,如今看见了白蜡烛,刚才的那些不是,一瞬间,似乎涌现了出来。
    婢女见她停止了脚步,便侧身回望:“王妃怎么了?”
    她强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罢,便继续行走。
    这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一阵的咳嗽声。
    厚厚的帘帐,都不足以遮盖。
    林衡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没事,我没有大碍。”
    林幽若立即笑了起来,瞧这样子是病了,那可是更好。她一把手掀开帘子,径直走了进去,显然是迫不及待。
    那两人正坐在榻上,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朱漆梅花小几,上面放着一些吃的,清粥小菜,两个人显然是坐在一起吃东西呢,一见人来了,纷纷看了过去。
    林蘅芜微微一挑眉,随手便将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她今日将粉绿色小袄穿在身上,玉兰花的花纹特别的浅,配着一个淡蓝色的马面裙,头上略微堆砌了一点儿银饰,整个人显得极为淡雅。
    因为昨天守了一夜的灵,现在都没什么精神,也并未化妆,玩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发髻,脸上微微没有好的气色,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唯有那一双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在看见林幽若之后,犹如一把刀子,飞快的扫了过去,似乎要将人的骨头都刮掉一般。
    林幽若见那两人只是看着自己,并不曾起身行礼,便干脆的走了过去,微笑道:“我是来探望蘅芜妹妹的,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听说你病了?”
    本来也没事准备行礼。
    郝连淳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听着对方说话,方才认出来,原来是那庶姐,颇为好奇地打量两眼,发觉她和林蘅芜长得一点儿都不像,顿时便没了什么兴趣。
    婢女搬过来一个绣凳,林幽若没有想到,那两人竟然不知道认错,而让自己坐在凳子上。顿时脸色一沉,也不坐下,只是看着林衡芜,似笑非笑道:“怎么?这生病还伤到了喉咙,竟然不能说话了?”
    林蘅芜缓缓的将自己口中的东西咽下去,然后招了招手,云雀便递上了漱口的茶杯,她漱了漱口,抽出绣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水渍,方才不冷不淡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我不敢了。”
    换句话说,这就是说林幽若连最基本的规矩都给忘了,说得再直接一点,就是指责对方根本没有规矩。
    林幽若眉头一挑,嘴角流露出一丝略带讽刺的笑意:“早就听说,妹妹纯孝,为了给外祖母上香,竟然跟家里都闹翻了,本以为伤心痛绝,没想到还吃得下东西,这我就放心多了。”
    这话里话外一共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是点明了,林衡芜跟家里闹翻了,第二个则是对方虚伪,明明还吃得下东西,哪里就伤心欲绝了?
    林衡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中冷笑,说出的话,语调也没有那么客气:“这是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我未曾和家里闹翻了,之前有这些流言蜚语,林家就已经否认了,怎么姐姐还在这里说这些话?这林家说的话算数,还是姐姐的话算数?”
    林幽若一噎,本以为能借机将其人踩到谷底,没想到对方正伤着心,生着病,也还能跟自己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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