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216章 爆发(二)

    “生病了怎么就不能来?我又不是死了?况且瞧着舜华姐姐这么思念我的样子,怕是我死了都得把我尸体抬过来吧!”林衡芜今天的反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往在说话的时候至少还留有三分余地,讥讽的隐晦,而现在说话基本上就是,直接的说了出来,直来直往,一点颜面,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
    林青宵宵本想训斥,后来一想,那林舜英是四房的女儿,便干脆地将训斥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热闹这种东西只要事不关己,谁都喜欢看,何况还可以借机打压一下敌人的气焰。
    林四爷倒是微微有些不悦,并非是因为小辈儿的斗嘴而不乐,而是因为林青宵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当真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他扫了一眼自己的五弟,呵了一声:“五弟的女儿,这张嘴可当真是利索,堵的人都说不上话了,噎人不偿命。”
    林青宵才不愿意搭理他,对方的声音不好,自己同样不咸不淡:“小孩子赌气而已,说出来的话,当个笑话,瞧瞧就行,四哥不会当真了吧。”
    林四爷讥笑一声:“我倒是百无忌讳,可是这大过年的,张口死闭口死,可是有些难听了。”
    林青宵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这说话是谁先开的头?”
    说白了还是舜华先搭的话,然后林蘅芜才还击的,于情于理,都站这理。
    小辈儿们斗嘴轮到了长辈的身前,林大爷看着,眉头微微一蹙:“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在那说来说去,也不怕让小辈儿笑话了。”
    林四爷一直都有取代林大爷的打算,自然不服气对方的训斥,但对方毕竟是长兄,脸面还是要给的,故而只是郁郁不说话。
    林大郎一看,便察觉场边气氛有些不大好,连忙打起了圆场:“姐妹们,斗嘴的确是常有的事情,我和二郎也爱说笑。”
    林子维笑呵呵地点头:“是呀,是呀,大哥上次和我打赌,还欠了我一个莲花并蒂紫罗兰玉佩呢。”
    林大郎面不改色,心里却是骂了起来,小兔崽子,借机来揩自己的油。自己的确是有一个莲花并蒂紫罗兰玉佩,但从不曾输给对方,当时对方惦念自己的东西已久,现在竟然借着机会,说出来这种话,当真是不要脸!
    可是在这种场合下,总不能说这是没有的事情,本来就是为了缓和气氛,也不能让气氛变得更糟。他只能说道:“过后给你送去。”
    林子维笑眯眯的点头,到手了!
    说来也奇怪,长房和四房关系并不密切,虽然不像四房和五房一样撕破了脸面,但总归是有些隐隐的敌对,可是这两兄弟,关系确实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林老爷子很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捋着胡须不断点头。
    每一个家庭和睦,都是长辈们所愿意看到的,至于四爷愿不愿意看见,看见自己儿子郁郁不郁闷,这都是另外的话题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翻篇儿了,谁知道冷不丁的,舜华又说道:“蘅芜妹妹的底气倒是很足,还能与我争辩。”
    若是换了平常,舜华断断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和林衡芜起什么争执,可今日她因为不顺心,多喝了两杯酒,这酒劲一上头,什么心里话都藏不住了。
    酒壮怂人胆,同样的,这酒也误事。
    就连舜英都察觉到了不妥,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推了推她,她就跟不知道似的,木然的坐在那。
    林蘅芜淡淡一笑:“姐姐醉酒成这个样子都不忘争辩,还要与病中的我计较,我又怎么敢不回复,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不尊敬姐姐。”
    梅亭早就听不下去了,在蘅芜说完之后,立即又道:“往日不见舜华多说什么话,今日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没有边际?”
    舜华冷笑,只觉得胸口有一堵气,不吐不快:“我不过是关怀一样,只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倒是可惜了一片真情。”
    梅亭当然是寸步不让,反击道:“既然是关怀,就应该说得更动听一些,我记得你腿伤的时候,我的关怀可是非常温柔的。”
    舜华脸色一变,若非当时有腿伤,自己又怎么会匆匆忙忙地订下人家,竟然选了一个会克妻之人。过了今年自己就要许下,这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越怕什么对方就越提什么,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不劳姐姐惦记,毕竟你婚事将近,操持寒门,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她特意把寒门两个字咬得非常清楚。
    像她们这种受惯了娇贵的贵门女子,最怕的就是低家,去了那一个小院子当中,没有往日的荣华,再看着别人嫁得好,那心里是什么滋味想想都知道。
    这女子最爱攀比,到时候见自己还没有待字闺中时候来的好,那可真真是心里难受。
    梅亭是最清楚不过自己要嫁给什么人的,早就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可能并且相信自己父母绝对不会害自己,而且眼光还不错,所以她坚信,一定会很好,故而并没有被对方的言语恐吓的,微微一笑:“妹妹也是待嫁之人,不是一样关心吗?”
    林蘅芜不动声色地掩了掩嘴唇:“毕竟夫家一回生二回熟,想必舜华姐姐也能轻松不少。”
    林舜华脸色立即一变,那神色极为的好玩,显然被戳到了痛脚,疼的不行,说起话来也开始口不择言:“至少我还定下人家,你只比我小了几个月,可曾许了人家?”
    这话若是私底下说无非就是小姐妹的争端,可是放到明面上来说,着实让人有些难堪。
    林子维听得眉头一皱,立即说道:“舜华你喝醉了,让舜英扶你,出去醒醒酒吧。”
    舜英坐在一边,自从被放出来之后,她整个人沉默了许多,听见自己哥哥说的话,便去伸手扶着自己姐姐。
    舜华不领这份情,挣扎着不想离开,林衡芜见她那副样子,笑了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我都忘了,姐姐的婚事是自己求来的。”
    梅亭扬嘴一笑,底下的姐妹或多或少都掩嘴笑着,显然是极为不齿对方的举动。
    说到底也是舜华为人过于张扬,招惹了不少仇敌,虽然不至于让对方报复,但对于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想必没有人会拒绝,给自己找个乐子。
    舜华脸色铁青,舜英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连忙扶着她,从始至终都未曾说一句话,这个少女在因为一些事情之后。终于学会聪明了,开始学会了沉默,闭嘴不言,然后让祸事远离自己。
    “舜华,别再胡闹了。”林子维终于用重口气跟妹妹说话了,舜华虽然醉酒,但还是能分辨出好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在那嘟囔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搀扶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若你重视长辈,就不会如此姗姗来迟。”
    林蘅芜站在原地,就是因为看重长辈,她才无法与人虚与委蛇,强颜欢笑。
    她的沉默就像是一种默认,落在了别人的眼中。
    老夫人看着舜华舜英离开的背影一样,不咸不淡的说道:“舜华这话说的也不算错。”
    场面顿时一静,毕竟老夫人发话了。
    林青宵只觉得脸面无光,看了林衡芜一眼,眼神透着不悦:“还不快去给你祖母赔礼道歉,好端端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偏你就不到场,这不也能来吗。”
    他只在乎自己的颜面,当然不在乎林蘅芜是被搀扶着来的,更是看不见蘅芜惨白的脸色。
    就是这样的男人,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一辈子都掉入了脸面的漩涡当中不可自拔。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怕重颜面不是林青宵最重意的事情,林蘅芜也不会是最重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还请祖母恕罪,蘅芜生了病。”
    让她道歉,道的是不来之罪,可是她却道歉,说自己病了。
    生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人生无常,谁又愿意去生病呢?这种控制不了的事情,怎么能成为一种歉意呢?
    这句话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讽刺。
    而且讽刺的意味真的很浓厚。
    老夫人本来就有些不悦,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背孙女顶撞,更加的是非常愤怒,语调低沉:“也难为你生着病还要出府,难道是府里不好?让你生着病都想离开?”
    “祖母,这是关心孙女吗?”林衡芜尖锐地反问。
    她受够了,受够了这个冰冷的家,还要给自己戴上枷锁,明明没有为自己付出什么,却总是心安理得的指责着自己。
    不是每一个父母都爱孩子,不是每一个家庭都爱孩子,这么想,会不会舒服一点?
    可能不会,因为林衡芜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她的脸色苍白,站起来的身躯摇摇欲坠,手扶在桌面上,汗珠子如雨下,很疼。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