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67章 帽子

    “少给我扣帽子。”林幽若自然不会承认,冷哼一声:“你那么恨林婉月,说不定就是你先杀人,然后连尸体都不放过。”
    “都说了,我从不曾亲手杀人,鲜血,那种粘腻的感觉,让我无从适应。我甚至不喜欢看见一个人死去,所以一直在避免。”林衡芜有些无奈,但仍旧从容地辩解。
    她真的,不曾亲手杀人,为什么不信?
    即便是杀人,也是借刀杀人,刀上的血腥,不是她留下的。
    而且很多时候,她更喜欢逼死一个人,让那个人无能为力之下,绝望惨死。
    逼死一个人,远远要比亲手杀死,要来的更有趣得多。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方式。
    她这一双手能沾上因果,却不想沾上鲜血。
    “现在跟我辩解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和那些死人说呀,去和我的母亲好好说说,不是你杀死她。”林幽若当然不相信她的话,在自己的眼中,她的话,和她这个人一样,一句都不能信。
    林衡芜摸索着自己的指尖,那指尖生得透亮有光泽,十分的美丽,她看着那美丽的指尖,像是看着一把锋利的刀刃,轻轻一笑:“比起林婉月,我更恨姐姐,若是我真的喜欢杀人,那我为什么不杀了你?”
    她问得十分认真,就像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并且十分恳切地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林幽若被那目光看得背后发凉,难以保持自己的从容,垂眸之际,掩住惊骇之色,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气,来撑住场面:“我不是林婉月,不是你想杀就杀。”
    “姐姐说对了。”林衡芜仍旧保持着那种奇异的表情,眼眉微挑之间,流离出一种莫名的意味。
    林幽若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林婉月要强大的很多,想要逼疯她,不是一朝一夕,所以林衡芜步步为营,等着她一步步的近反自己,然后再反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蘅芜并非圣母,需要别人攻击才能反击,她和林幽若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怜悯之心。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希望在林幽若期待值最高的时候,再狠狠地将其打压下去,反复几次,对方一定会心理崩溃。
    她在等,等着对方崩溃,等着对方绝望,等着对方用那根簪子,划过自己的喉咙,只有在最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自尽是唯一能左右的事情。
    林幽若的目光很冷,透着冰凉的意味,输人不输阵,况且她还是有机会的,下颚微抬,她带着一分讥笑:“你说这些都没用,我还好好的活着,我将要成为三皇子的妻子,论身份比你高贵,我有的是机会,而你呢?一个鬼胎,有何未来?”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未来,但我知道,你的机会,是我不要的。”林蘅芜是那种嘴皮子极为利索的人,所以她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戳人最痛的地方。
    林幽若的胸口有些疼,她死死捏着自己的袖口,像是要把袖口撕碎一般。
    婢女发觉到她的不对,连忙拿起茶杯递了过去,又顺了顺后背,她喝了一大口的茶,像是将气压了下去一般,整个人缓了过来。
    在缓过来之后,林幽若觉得有些丢脸,脸火烧火燎,一把推开婢女,她故作从容:“除了这嘴皮子的本事,你还有什么本事?”
    “我这点本事你就招架不了,还要我有什么本事?”林衡芜今日来,本来就是想气她要死,见目的已经达到了,留下凉凉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当然,也没有错过林幽若那狰狞的面容。
    一个美人露出那样的表情,想必也是气急了,当真是好。
    出了院子,云雀扶着林衡芜,仔细的看着地面是否有石子,就算再分散注意力,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低声说道:“幽若小姐的脸色可真是难看,真是太解气了。”
    “开胃菜而已,总不能让她高高兴兴的出嫁,至少得添点儿堵。”林蘅芜略带一些嘲讽:“三皇子妃,这个名头可真难听。”
    云雀顺着说道:“谁说不是,拖到弱冠,还未封王,等着成亲了也许能给个府邸。三皇子妃这个位置,坐上去除了名分还有什么?”
    林衡芜心道,的确如此,前世自己顶着三皇子妃的名头,活得倒是一点儿都不如意。处处束手束脚,都不如嫁一个普通人,日子过得畅快。
    既然林幽若为了皇后的位置,弄死自己,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今生肯定得成全她。
    这么好的日子她争着抢着想要,自然得给她。
    可是也不知道她喜欢的究竟是三皇子呢,还是林衡芜扶持起来的三皇子?
    亦或者只是喜欢那个龙椅,喜欢皇后的位置。
    不过今生这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争去抢去付出,倒要看看,她得的来嘛?
    追逐天下的本事,林衡芜有,却输给了自己的夫君,她林幽若赢了夫君,又有没有本事赢得天下呢?
    “小姐,咱们要回院子吗?”云雀看着方向,不像是回院子,于是问了一句。
    林衡芜摇了摇头:“我愤怒的时候,自然要见糟糕的人,现如今我高兴了,自然得见一见我喜欢的人。”
    云雀一脸了然:“梅亭小姐说不定也等着你呢。”
    梅亭的婚事这回也彻底的定下来日子,是第二年的三月份,天气正好,阳春三月,百花开了,争相送嫁,多么好的日子,也最适合梅亭。
    既然日子定下来了,嫁妆什么的东西又是之前都准备好的,每天也就只等着当新娘子了,除此之外,还真就没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就连上学都免了,这日子难免会无聊起来。
    她病也好了,急需要一个人说话,来发泄一下精神头,林蘅芜自然是首当其冲,最好的人选。
    刚一进屋内,便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蘅芜走了进去,便见梅亭乐不可支,手里捧着一个汤婆子,然后一页页地翻书,也不知在看什么?那么津津有味儿。
    连雪见了蘅芜,唤道:“蘅芜小姐来了。”
    梅亭正盘腿坐着,听说人来了,忙抬起头看去,手上的书也顾不得了,连连招手:“你可算是想起我了,我都无聊透了。”
    林蘅芜坐在她对面,一把便把书抽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调笑着说道:“你这样子,可不像无聊透了的样子。”
    她讪讪一笑,反驳道:“这是二哥刚刚让人送过来的书,我才看了两三页,你便来了,准是知道我想你了,想给你看看这么有趣的书。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衡芜见她强词夺理,也不跟她多为辩解,只是翻了两页书。倒是一本笑话,的确能逗人乐,看了两页之后,便还了回去:“我听说二哥都忙透了,还有功夫弄这么好的书来?”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猜应该是她的私藏版本。她身边的婢女送过来的时候,只说二哥肉疼的很,嘱咐了我好几句,千万别把书弄坏了,病好了还要还回去。”梅亭小心翼翼的翻了两页书:“这书这么旧,瞧这样子又翻过好多遍,应该是二哥最为珍藏的书,送给我倒也不容易,不过他不好好读书,竟看这些乱码七糟的东西,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放心,还是没收了的好。”
    “我的梅亭大小姐,把强占别人的东西,都说的这么一片好意,也当真是难得。”林蘅芜笑盈盈地调侃打趣。
    梅亭有些脸红,看着她道:“我这病才刚好,你就嘴坏,若是我的病又犯了,那肯定是因为你嘴不好的缘故,把我气病了。”
    她一拱手,做势赔礼:“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还请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梅亭咯咯直笑,笑的厉害,指着她道:“世间有规律,人间有法度,你既然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挨罚,我要罚你陪我说话。”说着,将桌子上的书递给了连雪,摆了摆手,让人出去。
    林蘅芜一看她这个架势,干脆也让云雀跟着下去吃茶,然后方才慢悠悠地问:“瞧着你这个样子,是怎么了?”
    “我想问什么你还不知道?舜英好端端的怎么给禁足了?我问了其她的姐妹,都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瞧着那脸蛋儿都红了起来,我一猜就不是什么好事,你快跟我说说。”梅亭的眼睛有些发亮,显得兴致勃勃。
    林衡芜故意不说,吊着人的胃口:“既然不是好事,你还听什么。”
    梅亭笑着推了她一把:“不许欺负我因为生病没能过去,快点儿告诉我。”
    她笑了一下,倒也没瞒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和三皇子撞见了,还争过一个手链。”她伸出手来,晃荡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链子就在上面戴着。
    梅亭惊讶地问:“这个东西不上三皇子买去了吗?怎么在你手里?”
    蘅芜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难道舜英还和三皇子惹上了关系?
    不会吧,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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