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61章 越多

    她心里一肚子的火,憋屈的不行,然而却发泄不出来,因为她发现这个时候即便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她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状态。
    就连舜华,似乎都相信是因为她的不谨慎。
    所有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是那样的奇异。舜英觉得所有人都在鄙视着自己,她们在看不起自己,甚至在背后掩嘴偷笑。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堕落在了地狱。
    “舜英妹妹跟前的人手脚怎么这么不干净?”林衡芜有些好奇地问:“不是家生子吗?”
    场间有人回答:“是从外边买回来的死契奴才。”
    她厌恶地说道:“难怪如此,这外边买回来的奴才也敢放在身边重用,要我说还是赶紧找来,人牙子发卖出去,别乱了府里的规矩,平添增加了晦气。”
    管家征求似的像老夫人看去,老夫人点了点头。
    管家立刻让下人拽着长安退下,长安整个人的脸色都灰败了下来,一动没动,任由人将她拖下去。
    这个结果林衡芜并不意外,她吃了亏,受了委屈,说这点话不会不给面子,不过就是发卖了一个奴才解气而已。
    林幽若没看见她被压下,微微有些惋惜,不咸不淡的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出了一点小误会,蘅芜妹妹不会计较吧。”
    “事情看样子已经明了了,我是无缘无故的,被当成了小偷。”林衡芜根本不理会林幽若所说出来的话。她从来都不介意落井下石,似笑非笑的看着舜英,有些随意地说:“妹妹是否要斟茶道歉呢?”
    林幽若就这么被无视,脸色一变,却也没说什么。所有的恨意,都压在了心头。
    倒是舜英梗着脖子:“斟茶道歉之类的话,都是你自顾自所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没用了,倒不如硬气点。
    老夫人脸色一沉,没想到对方死不悔改,不仅做出这样恬不知耻的事情,连悔改之心都没有。
    她被激怒了。
    林衡芜开始不说话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地了,只需要看一下,看着自己埋起来的事情,被一步步的挖出来。
    虽然很可惜,但是后来的事情她的确看不到了,因为老夫人已经让她们这群女儿离开了,不过单单留下了舜英,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只需要等待一个结果。
    若是舜英是跟外人私相授受,还能被归类为小女儿动私情,那么死不悔改就是品德上面的问题了。
    当然,品德上面的事情只是一道开胃菜,最重要的还是三皇子的事情。
    她相信,老夫人肯定有办法让舜英开口说出来那个对方是谁,将林幽若牵扯进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迟还是早,只看舜英心中的底气,能坚持几天,全看对方的毅力。
    林衡芜依然自得的出了院落,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起来,太阳的光芒虽然不刺眼,但是照耀大地,地面上一层积雪还没有融化,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看上去洁白闪耀,十分漂亮。
    她刚刚走出院落,便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索性停住脚步。
    舜华走到了她的身边,那眸光宛如一把利剑,直接的剜了过来,像是要剜掉人身上一块肉一般。她生的本来就浓眉大眼,那双眼睛一动,越发显得大,有些灰色的眼眸像是野狼的眼神:“你真是耍的一手好算计。”
    林衡芜淡淡一笑,回道:“舜华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舜华险些要将自己修长的指甲掐断,然而有些话是真的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否则那不就是在说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这种私相授受,再加上勾引姐妹未婚夫的行为,已经定下婚约的她,决不能沾染上分毫。她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声音冰凉:“人在做天在看,林婉月死后还是会回来,下一个找到的,肯定就是你。”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用赌咒发愿的举动,来表达对于林衡芜的憎恨。
    这种行为是人最无能为力的时候方才会用的行为,有时候仔细想想,还真可悲。
    一个人究竟有多无能为力,多憎恨,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
    林蘅芜从以前就强调,她其实是不讨厌别人恨她的,因为恨就代表没法解决。只能用一种情绪来排解心中的感受,这便是恨。
    真正能解决的话,对方不会恨,只会想尽办法将自己杀死。对方现在处于一种表达情绪,然而却无能为力,所以才会无比的憎恨。
    她笑了起来,弯着眼眉,缓缓地凑到舜华耳边,轻声细语,却又坚定地说:“活着我都不怕,难道死了我还会怕吗?她回来也好,回来一次,我杀一次就是了。人死了,变成鬼,也鬼要是敢来,我保证她魂飞魄散,连胎也投不了。”
    说罢,缓缓的退后,看着舜华,笑得一脸春光明媚。
    林婉月的死的确跟她有关系,却并非是林衡芜亲手所为,只是逼迫对方自杀而已。不过舜华既然喜欢将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非得说是自己派人杀了林婉月,那么承认也无妨。
    反正即便是自己承认了,对方又能怎么样?
    去举报自己,利用这一点,害死自己?
    不好意思,她林舜华没这个本事。
    舜华自然感受到了对方那股轻蔑,她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形成一个川字,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衡芜,片刻都不流转:“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但是瞧着舜华,你的胆子似乎很小。难不成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门?”林衡芜一脸玩味的说道,语气也很轻佻,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瞧着对方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舜华越发的愤怒,她的指尖几乎要抓破手心,却强忍着怒意,勾起了一丝冷笑:“我可不如你大的,毕竟你是鬼胎,自然不怕鬼。我不一样,我是正常的人,怎么能和怪物相提并论呢。”
    林衡芜是鬼胎这一点,是在林幽若回府之后散播开来的。流言这种东西出自人嘴,而人的嘴巴是最难以管理的事情,即便是上面压了下来,一些人也是私底下会说。
    所以方才说流言猛于虎,能够吃人的。
    林衡芜对于对方的挑衅,其实是不以为然的,毕竟就这点儿挑衅,自己早在林幽若和林婉月那里领教了无数回,这心智自然也磨练的刀枪不入。她随意地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簪子,显得一派从容:“舜华姐姐知道的可真多,难怪,稍有些风吹草动,就都能落入你的耳朵,可怎么就不知道,舜英妹妹做出那样的丑事?”
    一直强压着怒气的舜华再也忍不住,下意识的抬起手便要打下去,被林衡芜一把攥住了手腕,她用力地在一些穴位上按了下去,舜英疼得整个人都弯曲了下去。
    林蘅芜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有些惋惜地说:“你看看,斗嘴,你斗不过我,打人,你还打不过我,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轻轻一笑,转身离去,那裙摆飞飞扬扬,身上披着的披风十分的美丽。
    云雀扶着她,两人向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冬日里的树上微微落下积雪,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在翠绿之上,格外动人。
    雪就是那种无论落在什么上面,都非常美丽的,可是当它化了的时候,当初有多美丽,便有多丑了。
    这世间的事情都充满了极端,鼎盛与败落息息相关,太阳在升起的时候,便会落下。人在活着的时候,就会面临死亡,这世界上诞生下来的所有生命,都是奔着死亡而去,停留在世界上的时间,便被叫做走过一段路的景色。
    景色很美,这条路和很多路重叠,自然就会和人不期而遇。
    相遇是一件极为美好的事情,尤其是不期而遇,那是上天注定好两个人的重逢,或者是见面。
    这种浪漫的词汇,往往落在一个不合适的上面,瞬间就变得不合适了。
    其实也算不上相遇,只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往一个方向行走,并没有打招呼,也并没有说话。
    这种局面叫做不期而遇,还是冤家路窄,似乎都很合适。
    两个人迈出的步伐不尽相同,既然不相同,那么便是迟早有并肩而行的机会。
    林幽若和林衡芜并肩而行。
    两边是翠绿的树木,树木上面落上雪花,虽然有些化了,再一点点的低落,水滴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声声像是擂鼓一般,敲在心间,耳畔回荡。
    当然这水滴的声音并不大,之所以要这么描写,是因为两人的气氛很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明明是喜欢抬杠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理会谁。那一刻,像是放弃了要将彼此才在脚下的打算,当然,也仅仅是像是而已。
    这两个人并不是单纯的沉默,而是在思考,努力的思考,将对方杀死,应该怎么做。
    虽然已经想到了办法,但是办法这种东西,越多越好才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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