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55章 漩涡

    其实身处于漩涡之中的每个人,都很无能为力,他们有太多的不得已,想看着人打破平衡,从而让他们在不暴露自己颜色的情况下,获取一些利益。
    或者说,仅仅是在自保。
    对于林衡芜来说,杀光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不仅仅是报仇,也是自保,只有对方死了,自己才是安全的,毕竟死人,才无法伤害自己。
    然而这种事情却又不着急,因为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事情,一点点来才有意思。
    天气越发的冷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今年的雪倒是来的格外早,引得梅亭笑语不断,非要出去看雪,结果沾染了些许的感冒,好几日都没起来床,蘅芜自然是要去探望。
    人倒了之后,先是解开披风,在外屋的火盆子边烤了烤火,有雪花从肩膀上滑落下去,落在火盆子中,烧的直响,那火光越发的潋滟,映照着连帐红彤彤的,像是夕阳时候的天空,带着璀璨的美丽。
    掀开里屋的帘子,稍微能闻到一些药味,只是药味被熏香给遮盖住了,香气清新而不浓郁,还是第一次闻到,林衡芜不由得有些意外:“你在病中,还在调香?”
    那床上传来闷闷地一声:“二哥送来的,说我这里的味道不好闻,会加重病情。”
    连雪已经开始掀开那朱红色的垂帘,晃晃荡荡,十分的曼妙,银钩分别钩在两端,好似弯弯的月牙,闪烁着流光。
    梅亭便趴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身绣制着蝴蝶和花朵的中衣,蝴蝶应该是墨绿丝线所精心绣制,和月白色的花枝交相辉映,一些浅绿丝线落在花朵旁边,称着花朵与蝴蝶,看起来端庄不失体态,极为的细致。
    墨绿色称的人气色不好,在加上她的确生病,脸色苍白了不少,不过眉宇间的疲惫之色已经消褪,估摸着在养个两三日,也就好了。
    “小姐,该喝药了。”
    连雪端着药碗上了,梅亭眉毛一皱,显得很厌恶,不由得向林衡芜求助,后者心中无奈,却淡淡的说道:“瞧这药似乎是有些凉了,放在炉子上热热。”
    梅亭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连雪也没办法,只好将正好温度的药拿去温热着。
    眼看着连雪出去,梅亭方才抱怨道:“寻常的感冒倒也不碍事,只是这一碗汤药灌下去,我就算没病都要喝出病来了。”
    林衡芜也是看得出来,对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方才纵容着来,不过这该喝的药总得喝,所以温声温语的劝导:“这药就放在那儿,不增不减,你今天不喝,明天也是要喝的。倒不如早点把病治好了,回头也没那么多事儿。”顿了顿,她似笑非笑道:“也省着别人说你被冲撞到了。”
    自打林婉月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府内就人心惶惶,明里暗里指责的都是林衡芜,甚至把老夫人病了也算在了她的头上。这下子梅亭一病,也被扣上了帽子,据说是吓到了,至于林婉月的灵魂为什么要吓她,有传言说,是因为跟林衡芜走得太近。
    梅亭就在病中,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有些好奇道:“这话从何说起,我倒是不理解了。”
    林衡芜将事情都说了一遍,她自己其实倒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左右流言蜚语而已,回头风一吹也就散了,现在还不是时候,酝酿着倒也好。
    梅亭听了确实生气,她散着头发,那青丝柔顺的披在肩上,她露出半张小脸,秀气的眉毛拧拧着,嘴唇一张一合,水润有光泽:“这是谁唯恐天下不乱,竟然暗中编排你,难道是舜华?”
    “倒也不至于,她现在可没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也愿听这意思,你们的婚事都定在了明年,基本上相隔一个月,便出嫁一人。”她那夫婿出事,出了名的克妻,眼看过了,今年便要出嫁,那真是各处拜佛,听说连道家都求了一些符咒,求得安全二字。
    这个时候,舜华最怕的就是鬼神之说,又怎么会搬弄是非呢?
    至于舜英,那就更是没那个本事了,况且她现在恐怕还急着寻找那个手链呢。
    至于手链的去处,林衡芜摸着自己的手腕,含笑不语。
    梅亭若有所思的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的问道:“林幽若还未曾出嫁,我的婚事只怕还要再耽搁一下吧。”
    即便是林青宵点头,宫里面也需要准备一下,说到底也是一个皇子成亲,只不过现在是林青宵不点头,三皇子也没法说什么,宫里面不上心,也就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你放心,她很快就会嫁人的。”林衡芜随意地扶了扶发髻上的宝玉佛字金簪,顶部雕刻出白玉的佛字,佛字下部与白玉花形座相连,字中心镶嵌宝石,在光线的流动下流光溢彩。
    白玉宝石和金钗,极好地相接在了一起,显得既大气,又不妖艳,十分的端庄温和,也不显得老气,哪怕是林衡芜这个年纪佩戴,也是正好。
    梅亭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心中微微不解,但也没有说别的,因为思绪有些紊乱了,她有些困了,喃喃的说道:“你去和你父亲说了,那可不好,三皇子并非良配,之前远在边界五叔才会同意,现如今回了京都,白白浪费一个女儿,他肯定不甘心,况且宫里一直没信儿,说不定对于三皇子的婚事,根本不当一回事儿呢。这婚事我也看明白了,只是三皇子跟五叔提了一提,若是回头,宫里另有安排,五叔主动去说,三皇子在装傻充愣,那咱们林家不就丢人了吗?”
    之所以这婚事迟迟没有应响了,还是因为宫里面没有声音,作为女方也不好主动去说,甚至便是三皇子应响,也不好说,因为三皇子根本做不了主。
    林衡芜坐在她的床边,手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身上,柔和地拍着,有规律的一起一伏:“有些事情我不会主动去说,只是等着别人去发现,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这种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少女只要一直幸福下去就可以了,嫁了一个好良人,相夫教子,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梅亭的未来,只要是这样就好了,这不仅仅是林蘅芜对于她的期望,也是林衡芜对于自己的希望,一个无法达到的期望。
    她对于未来,无法有信任感,自然无法有幸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让她下意识地便否决一切,她已经不想再涉及那些了。
    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如果自己不能达成,那么看着身边的人达成,也是一种幸福。
    只有那些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才会去破坏别人的幸福,而林衡芜不是,她希望,梅亭的这辈子能够顺顺利利一切平安,就如同她希望自己能够过的生活那般。
    梅亭半睡半醒,点了点头,含糊的说:“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呀,祖父要带着祖母去庄子温泉上小住。祖母的身子好了许多,估摸着明天会见人,我到时去不了了,祖母跟你说什么,你便只听着附和着说,她其实还蛮慈祥的。”
    她生着病,自然不可能去请安,心里惦念着林衡芜,怕她在祖母那吃不着香,心心念念告诉着。
    林衡芜轻轻一笑,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对方便放心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是清晨,晨曦微暖,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了下来,暴露了尘埃的痕迹,阳光与尘埃纠缠在一起,透着空灵的美感。
    林衡芜身子笔直,坐了许久,直到确定对方已经陷入深度睡眠,方才伸手探住对方的脉搏,仔细的把了一会儿脉,缓缓的起身,而后背已经微微有些僵硬了。
    连雪一直在旁边侍奉着,见她起了身边迎了过来,林衡芜指尖在唇边停顿了一下,示意不要说话,然后脚步极轻的离开。
    待到了外屋,两个人才说了两句话,声音仍旧很小,以防止吵醒了谁。
    林衡芜轻声细语地询问道:“她这几日吃饭怎么样?”
    “不是很好。”连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每天一碗药灌下去,任谁也吃不下去东西。昨日小姐还不断的呕吐,折腾了半夜,一直都没睡,这是早上起来,蘅芜小姐来了,说了两句话,方才睡下的。”
    林衡芜听着对方这么一说,再加上刚才把过脉,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是什么病症?这种病并不严重,但是极为的恼人,因为好起来十分的麻烦,而且生病的时候人有气无力,经常呕吐,这也是最麻烦的地方。
    “我自己调制了一些安神香,回头你派人来我那里取。”她顿了顿,又嘱咐了一句:“尽量不要给梅亭为稀粥一类的食物,还是吃一些较为干燥的食物,这样她能减少呕吐。”
    连雪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反问道:“蘅芜小姐是从何处听来的?大夫并未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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