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49章 资格

    这两个人,在慢慢的,淡出游戏的中心,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资格了。
    “都是林衡芜,若非她母亲怎么会死?若非她,咱们怎么会被厌弃?”林幽若哭得梨花带雨,趴在桌子上,哽咽的起不来。透过衣服的领子,颈项如蝤蛴那样洁白,丰满,鬓垂香颈云遮藕。
    发髻挽成单螺髻,褐色珍珠镶嵌出来的两根碧玉簪子,显得有些肃静,除此之外,只有一根素颜的步摇垂下几支珠花,珠花制作得并不细腻,反而有些太过素雅,这些都是她在外边时候的打扮。
    因为刚刚回家,纵然吩咐了人量衣服做衣服,也还没拿出来,所以她穿的仍旧很素净。
    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浅红镶粉的茶花纹褙子,比起首饰,衣服倒是不错,也是她在边城的时候制作的衣服。材质的质地看上去就很好,浮光锦上面绣着繁华的枝叶,晕染出来的花朵错落有致的布满了整件袍裙,颜色鲜明。
    脚下踩着的是一双,纯白底粉色绣花鞋,上面掺杂了引线,绣制出一朵朵荷花,墨色的丝绸研制出了荷叶,再回护着那些漂亮的花朵。这双鞋显得她清新脱俗,也是她昔日最喜欢的鞋子,可惜,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已经缓缓变旧。
    林子卿说不出的憋屈,他近些日子本就不顺心,再加上近来的种种,以及妹妹的哭诉,更加的是心烦,握紧拳头,憎恨的说:“若早知此女是个妖孽,就应该早早铲除,谁曾想那个懦弱的女子,竟然会变成如今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身披人皮的怪兽。竟然敢去贵妃娘娘那搬弄是非,定下你我的身份。我虽对他一直有恨,但是男女有别,一直找不到能够弄死她的机会。所幸的就是,在外边散播有关她的谣言,已经成了貌若无颜。她就算再有心机,手段也无用。”
    第一次生命是出生在某个家族,第二次的生命则是嫁人,林子卿的此举,无疑是毁了林衡芜嫁人的机会,致使无人敢上门提亲,可惜林衡芜根本不想嫁人,如此举动倒是帮了蘅芜。
    不过归根究底,蘅芜回来许久,都没有人上门询问,就代表了,林子卿的举动是成功了。
    林幽若万分哀怨的说道:“那有什么用?太子不知为何竟然对着一个小小的丑女动了心思,要纳回去做侧妃,现在虽然未成,但谁知日后,一想到她以后能娶到我头上,我便不甘心,何况咱们之间的恩怨,林婉月就是前车之鉴,我不信林婉月的死跟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有朝一日,她得了势,还怎么容得下你我?”
    林子卿听闻此言,心中亦是赞同,可是一时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低声道:“若是她能死了便好了。”
    林幽若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那就让她死了好了。”
    他本是气话,随口一说,没想到自家妹妹竟真的认同,不由得迟疑:“这个想法虽然好,但实行起来太过于难,况且她的身份一旦死了,肯定要请仵作验尸之类的事情,一旦彻查下去,你我肯定会被查出来。”
    “所以我想借刀杀人。”
    林幽若这般幽幽的说的,她的神情有些严肃,又透着一丝兴奋,双手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裙摆,用力的揉搓,然后再反应过来后,又仔细地抚平,声音平淡道:“上一次,在回京途中,她不是堕过一次马吗?那是我烧了她的马车,本想栽赃给林婉月,可没想到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真是可惜。”
    林子卿记得那一次,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妹妹,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之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栽赃给林婉月?如今,要怎么处理?”
    他读的是圣贤书,对于后宅着些弯弯道道,反倒不如自己的妹妹。
    “你觉得,林婉月冤魂索命如何?”林幽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显得有些高兴,如果能将其一击击杀的话,那么未来该是多样的美好。
    林子卿动了动眼角,犹豫了一下,缓缓凑了过去,兄妹二人制定起了计划,声音中透着兴奋。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着,之前每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在后面都会承载其齿轮的运作。
    这世上的每一个东西,每一件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好的,所带来的每一件后果,有时是人不可承受的。
    每一件设计好的事情,其实都会出现意外,这意外的来源往往是两个人同时运作一件事情。
    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作为,在同时触碰一件事情的时候,便会出现两种结果,这种结果往往达不到彼此的预期。
    这同样也是一种未知,一种让人觉得有趣的未知。
    阳光普照大地,但总有照耀不到的地方,阴影有些冰冷,但在酷暑难耐的时候,总归是一个好去处。
    秋日的天,算不得暖也算不得老,懒洋洋的阳光洒下来,地面上犹如镀了一层金辉。
    林蘅芜闲来无事,在园中走动,若是日复一日的呆在屋中,便是好人都会待坏了,她是大夫清楚这一点,所以会给身体最好的安排。
    菊花上面还有一层水珠,是花匠浇过的,他们在吸收了水之后,开得越发饱满多姿。这花有时候也是如人一般,在最好的时候开得最艳丽,至于拜谢了,枯萎了,至少还美丽过。
    有的人想做树,有的人想做花,树常青却从不艳丽,花短暂却绚烂夺目。
    舜华便是一心做花的人,而林衡芜从来没想过这些。
    花也好,树也好,都不过是她看着用来打发时间的,喜欢边看两眼,不喜欢便不看,以花喻人,物伤其类,这点感觉倒是半点都没有。
    倒是丝毫没有怜惜之情,随手便留下了一朵盛开的菊花,拿在手中把玩。
    “小姐,咱们走了半天过去休息一下吧。”陪着出来的是春意,目光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楼,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便提议道。
    楼阁亭台也算是京中的一个特色,因为在边界并没有这东西,二层的小楼很高,斜倚临于轩槛,遥望飘若神仙。
    “站在高处后方才得知,园中景色竟是如此的美。”林衡芜站在二楼,眺望着远处,佳木茏葱,奇花熌灼,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再往远处看看,墙屋脊建造的灵兽,鳞爪张舞,威严耸立。
    春意也有此感觉:“奴婢听说这园林的设计是请国师来设计的,据说能够延绵子嗣,荣华富贵,代代相传。”
    林衡芜对于五行八卦并不明白,只能说布置的很漂亮,不过她对国师很感兴趣,因为前世,便是此人,判定自己是个妖孽,从而让三皇子杀死的。
    不可否认,三皇子的确是想要借机弄死自己,但是国师的话也起到了作用,可是今生,他竟然说只有自己能为太子延续血脉,将自己捧得高高的,世间世事也是荒谬。
    所以说林衡芜相信这世间有天命,但她绝不信,若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还有什么意思?若她的命是好的,自然愿意相信,若是不好的,难道真的要顺应天命吗?
    绝不。
    相比起那些乱码七糟的预言,那些判定,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不会害自己。
    国师也好,天命也罢,若是注定自己是好的,那么她就相信,若是注定自己是差的,那么,这东西没有也罢。
    林衡芜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森森的神色,对于国师,她到底还是恨的,这恨意不比三皇子和林幽若差。
    可是三皇子和林幽若都是可以复仇的,唯独这国师来无影去无踪,传闻他貌若少年,一活百年,君王代代替换,唯有他长生不老,很多人都说他是天人,因为这长生不老,君王对于他也十分的信从。
    我国能伫立不倒四大国家之一这么多年,国师首当其功,传闻他和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单单是巫族两个字,就叫人对他望而生畏。
    “国师,知天命者,那他知不知道,他何时死?”
    林衡芜喃喃的说道,春意听着,背后一凉,刚要说话,便听身后一个男音传来。
    “能医不自医,这能算,只怕也不能自算!”
    林衡芜回过身去,只见林子维一脸疲倦,懒懒散散的在楼边的座椅上坐下,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
    “你先下去吧。”
    春意听见自家小姐的吩咐,给林子维请了安,便老老实实的退下了。
    楼上只剩下了两个人,林衡芜挑了挑眉,凑近林子维,步伐缓慢,犹如闲庭散步,见他颓废,显得有些打趣:“听闻二哥这些日子,备受重用。不想竟在此与妹妹相遇,当真是荣幸。”顿了顿,她又带着几分戏谑的说:“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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