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46章 书房

    人生下来便是孤独的,因为孤独,所以急于寻求伴侣,在寻求伴侣的路上往往会遇见一些波折。
    现在的她,极好的避免了这些波折,如此的安稳,如此的让人放心。
    不会有人成为她的盔甲,也不会有人成为她的软肋。
    她很强大,并且无所谓。
    这很好,不是吗?她在心里问自己,然后停住了脚步,看向这寂静的夜里,那有些孤独的墙面。
    夜空不会说话,所以星星在眨着眼睛,月亮在散发着光芒,不断诉说着,他们对于明亮的渴望,以至于自己都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这个夜也许是漆黑的,但至少他们是亮的。
    林衡芜毫不犹豫地走在黑暗之中,一头扎了进去。不需要退路,也没有任何的退路。
    云雀提着灯笼,着急的想要追上去,然而那脚步,却不是她能追上的。
    即便是追上了脚步,也追不上那心。
    这条路注定是艰难险阻,而且孤单一人,所以,一人足矣。
    很多时候,人都是厌恶孤独,又厌恶人群的,这种纠结的情绪会让很多人站在中间地带,方面隐匿自己。
    但是有一种关系,是天生自带,并且怎么都切割不断地,便是亲情。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关系,虽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着自己,但是大部分还是喜欢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尤其是这个孩子会随时夭折,更加把每一天都当成一辈子来疼爱。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两个还不回去休息?”柳夫人温柔的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平安县主自幼便养在柳夫人这,和郝连淳同吃同住,关系极好,和亲生孩子,并无太多区别。
    春藤案几上放着两个斗彩莲花瓷碗,这是两人刚刚在这里用过水果。因为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因此吃着东西的两人,并未有机会说话。
    郝连淳和平安县主面面相觑,两人在一个眼神交错之间,果断分工明确。
    平安起身告退,郝连淳留了下来,搂着自己母亲撒娇:“女儿在忧心哥哥的事情,睡不着。”
    “哦?”柳夫人微微有些意外,好端端的,奕儿有什么值得忧心的?
    郝连淳琢磨了一下措辞,柔柔弱弱的说:“哥哥一直都未曾成亲,如今已经是弱冠年华,身负功名,入朝为官,是极为难得的青年才俊,可是却迟迟都没有嫂子想配,所以我这做妹妹的,心里时常惦念。”
    柳夫人眼神微微暗淡了起来,自己何尝没有提过这事情,可是奕儿是怎么回答的?
    性命朝夕不保,儿子见了母亲,见了几位婶娘,心里极为的不安,不敢耽误任何人。
    他第一次,将话说的如此决然,自己的儿子,那般的无助,却也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柳夫人心疼,可是除了心疼以外,又能做什么?
    “母亲?”郝连奕见她失神,连忙唤道,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母亲不高兴了。
    柳夫人摇了摇头,拉着人坐下,心里有些苍凉,叹惜了一声,道:“你哥哥自小身子就不好,但是个极为有主意的人,有时候轻飘飘的像柳絮,但是天塌下来,他也能擎起。所以啊,他的事情,他自有分寸。”
    郝连淳对于母亲的这番言论,微微有些意外,拉着母亲的衣袖,也不知道自己准备好的话,该不该在说下去。
    她今日见林衡芜和自家哥哥之间的举动,心思便动了,蘅芜姐姐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而且两人本身就是亲人,若是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平安也是这般想的,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一个试探母亲的意思,一个人试探哥哥的意思,得到的结果却是这般,一时间有些犹疑不定。
    柳夫人见她神色不好,心中担心她病发,连忙询问:“可是怎么了?”
    郝连淳摇了摇头,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发髻上的流苏随之摆动:“女儿就是觉得,哥哥一个人,总归还是有些寂寞。”
    柳夫人沉默了一下,好奇的问:“你以前可没关心这个。”顿了顿,她有些明悟,低声询问:“可是你见了蘅芜?”
    郝连淳点了点头,柳夫人却是眉头一蹙:“是蘅芜跟你说了什么?”
    若是说了什么,可是有些不庄重了。
    淳儿连忙摆手,因为着急,咳嗽了好几声,断断续续的说:“姐姐什么都没说,是我见姐姐和哥哥站在一起,宛若良人。”
    “那么这件事情,你以后便不要提了。”柳夫人抚着她后背,没想到,自己女儿会起了撮合的心思。
    她有些意外,拉着袖口怯生生的问:“母亲为何不同意?”
    柳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那孩子的脸上,有一块胎记,因为被银色的面具遮上了,所以你看不见。但我听说,面容着实狰狞,已经及笄了,根本没有人家敢上门提亲。我的儿子,样样都好,处处拔尖,多少贵女倾心,绝对不能因为那一点血缘关系,娶了毁容的女子。”
    郝连淳弱弱的想要说话,但见母亲目光坚决,还是将话放在了口中。若是遮上面具,并未见丑陋,为何不行?
    年幼的她并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那便是,很多东西你遮住了没用,因为长在了别人的心里,看见你,就会想起来。
    郝连淳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瑛珠子,这是林衡芜送给她的见面礼,当真是喜欢,然而,却无奈。
    就像是她有一肚子的心事,然而当烛光渐渐幽暗的时候,她仍旧困了起来,眼睛缓缓闭上,就在不知道身边的事情。
    这孩子,最近越来越嗜睡了。
    天色很暗,书房里仍旧灯火通明,一旦到了夜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人就会出现。
    所以在这个时候,一些心有顾虑,有算计的人,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看清楚一些事情。
    郝连奕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些书信,那些书信涉及整个上流社会,如同密密麻麻交织的网,将人死死勒在上面,然后等待着蜘蛛的品尝。
    底下站着一个黑衣人,家族之中,最喜欢圈养的便是这种听话的黑衣人,基本上都是从小就培养长大,就像是一次性用品一样,用过之后,往往就会被丢掉。
    因此,活的寿命很短暂,像是一批批被收割的麦芽,这批走了,还有下一批。
    郝连奕从来都不会过多的留意,底下人的生死,因为无能为力,而看见,又会觉得难过。他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被仍在了黑墨一般的缸里面。
    这里面有很多人,就像是养蛊一样,最终活下来的,便是最强大的。
    烛火幽然,他的面容在烛火之下,少了一份儒雅,多了一份阴森。
    “太子回来,这是准备大开杀戒?”
    他随手将纸条烧了起来,看着烛火将信纸燃烧殆尽的感觉,十分的舒心。
    太子几次遇害,明面上查出来了是谁,但不过是推出来的傀儡罢了,真正的都隐藏在暗处。皇帝并非是那种会杀亲子之人,所以一直选择用听天由命的测试方式,来决定太子之后的事情。
    显然,太子的命还不错。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谁动手?
    郝连奕可以确定,不是七皇子,那么其他的皇子……居然也不安分。
    当然,也不一定是皇子。比如常贵妃,也不是很安分守己。
    他的脑海之中,扫过许多的人,最后,停留在一张面孔之上。林衡芜么?自己的这个表妹,也不是安分的人,不过,不安分的可爱。
    竟然这么信任自己,该怎么说?
    明明很聪明,却又笨的可爱。
    郝连奕的嘴角,勾勒起温柔的笑意,他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黑衣人后退好几步,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他站了起来,推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少女,要抬手敲门的手停顿住了,显得有些尴尬。
    正是平安县主。
    郝连奕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两个妹妹,为了不让家人赶到害怕或者严肃,他的书房一直都没布置岗哨,她们想要来,可以直接过来。
    他虽然武功不似太好,但是最起码的脚步声还是能听见的,何况对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平安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决定来书房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似乎有些莽撞了,但是已经答应了郝连淳,就只能硬着头皮来。
    显然,开始便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好好休息,而是跑过来找我,是有什么心事么?”郝连奕温柔一笑,伸手在妹妹的脑袋上揉了揉,询问道:“还是不舒服?”
    “嗯,是有点心事,想要和兄长说一下。”平安低着脑袋,琢磨着怎么样把话说的更好一些。
    郝连奕退后半步,确定黑衣人彻底离开之后,把人放了进来:“晚上天气冷,还是进来说话,省着在凉到。”
    平安跟随着进来,在炕上坐下,书桌的另一边明显有很多的东西,她懂事的没有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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