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30章 拖下去

    人生,便是因为这不确定,才不可捉摸,才有意思。
    虽然二姨娘是算计别人不成,反被算计,然而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林衡芜,所以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受益者,就活该被人恨着。
    林婉月恨林衡芜,那些压在心底的崩溃,失望,愤怒似乎在一瞬间涌了出来。
    已经处于精神将要崩溃状态的她,在看见林衡芜之后,就像看见了压倒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瞪着眼睛,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冲着林衡芜便尖叫的冲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人活着时身体是柔软的,而死亡后身体反而是坚硬的。草木万物活着时也是柔软的,而死亡后却是枯槁僵硬的。由此看来,坚持己见,个性刚强的人往往属于「死亡之徒」,柔和温润的人才是「生存之徒」。
    现在,林婉月就是那个亡命之徒。
    人心这种东西,如果你仔细算计,便会感受到其中的美妙之处。
    当天地可以预料,人心可以测量,这种将别人的反应把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感觉,极为的巧妙。
    有些人喜欢下棋,而且如人生,棋手,何尝不是在把握棋局的一生?
    林衡芜将一切都算计在心里,用那双眼睛,看着事态的发展。
    林婉月本身就是一个经不起刺激的人,经过自己连续两次打压,早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看着她下眼圈的黑色,便能清楚她已经几晚都没有睡好觉。
    这样刚刚好。
    刚刚好的爆发了出来,她猛然地扑了过来,指尖长长的,若是抓在脸上,肯定会留出痕迹。
    林婉月很迅猛,也很突然,不过比她更快的是身后的云雀,今日出来,林衡芜特意带的便是云雀,略懂武功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蹿了出去,轻易的挡住了已经爆发的林婉月。
    “这是做什么?快叫人赶紧拉开!”二夫人第一个站了起来,尚且还能保持一颗从容。
    四夫人在一边眉头紧锁,却一句话都没说。
    梅亭连忙站到蘅芜身边,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安抚。
    她靠在梅亭的肩膀上,低着头,显得有些怯懦,身体还微微发抖,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场间人神色各异,只听身后一声苍老的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吵?”
    原来是老夫人出来了,梅亭一看见老夫人,第一个站了出来,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是带着个人情绪色彩,将林婉月说的十恶不赦。
    而林婉月如今瞪着眼睛不断的挣扎,就像是一个疯子,她的发髻已经开单下来,有一缕落在额头前,将眼神衬得越发凶狠,破口大骂。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只能用情绪来控制自己,不断的宣泄着。
    老夫人十分心烦的摆了摆手:“怎么成天惹事?瞧瞧那样子?拖下去拖下去,送回庄子上吧!”
    一听到庄子二字,林婉月连忙摇头,挣扎着喊道:“我不去,我是林家的小姐,不去那种地方!你们都想害我?林衡芜,你不得好死!”
    “把嘴捂上。”二夫人厌烦的吩咐,迟疑了一下,她又问老夫人:“五房里没有夫人,这事儿肯定要和五叔说一声,是不是说过了在送到庄子上去?”
    老夫人当然是说一不二:“用不着,这种女儿留在家里也是一个祸害,送走了图一个安心,瞧着那样子,跟个疯婆子似的。”
    得了老夫人的话,婆子们自然将那林婉月拖了下去,还用手帕捂住她的嘴,以防止在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经过了这样的事情,场面已经静得不能再静了。
    这个时候,四夫人拿起绣帕,掩着嘴角,哼道:“今儿个能暴起伤人,明儿个要是伤了贵人怎么办?五房里的女儿,怎么这样上不得台面?”
    明明只是林婉月一人,却上升到五房,倒也是四夫人借机打压的做风。
    原本趴在梅亭肩上的林衡芜,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因为是庶出啊!”
    四夫人脸色当时一变,这句话很得罪人,除此之外,舜华舜英,以及林玉环几个庶出女儿,面色都有些难看。
    林衡芜说出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肯定会得罪人,但她不怕,这些人都是她得罪的起的。
    四夫人斜睨她:“那其他房里的庶女,怎么就没这个样子?”
    林衡芜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五房里的女儿,也只有林婉月一个人是这个样子的,其他人也没有。”
    这便是在拿四夫人的话,堵她自己,她一时竟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老夫人听着他们争论不休,心烦意乱,摆了摆手,让人都下去。
    四夫人哼了一声,率先离开,二夫人看了梅亭一眼,也跟着走了,林衡芜得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心情舒畅,站起身来,与梅亭携手离去。
    这些人走了之后,后面的人才一窝蜂的离开。
    这便是规矩,当然也会有些人凌驾于规矩之上,暂时性的不守规矩。
    当有朝一日,她没了凌驾于规矩之上的力量,那所有漠视规矩所带来的后果,都会一一浮现。
    天地万物都是有规矩而造成的,春夏秋冬,便是树木的规矩。日升月落,便是天空的规矩。
    万物的规矩是由天道造成,而人的规矩,是由自己订下。
    所以有人能逾越规矩,而万物永远都逾越不了天道。
    花草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艳丽,唯有树木还是一如既往的青翠。他们从不从美艳,因此从来不会落败。
    有些人喜欢用树木来形容正房太太,的确,花无百日红,唯有树常青。
    林衡芜仰着头,看着这些树木,露出了一个微笑。
    梅亭瞪了她一眼,有些余惊未消:“你还笑?要不是你那婢女反应的快,林婉月一个巴掌扇过来,你这脸便毁了。”
    怎么可能会毁了?她的武功还在,云雀之上,只是这种事情总不能拿出来说,她笑的和婉:“可是现在不是没事吗?”
    梅亭捂着自己胸口,那里还嘣嘣嘣跳的很厉害,拉着蘅芜的手,小声说道:“我都害怕,我不信你不害怕,你哭出来,我也不笑话你。”
    林蘅芜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但也知道她是好意关怀自己,低声颤音道:“好吧,我的确是有些害怕了。”
    梅亭一想到她受的无妄之灾,心里边一酸,连忙将人搂住,拍着她的肩膀说道:“祖母已经下令将人送到庄子去,这一回她是别想回来了,你不用怕,在伤不着你。”
    林蘅芜靠在她肩膀上,嘴角勾起一丝不同寻常的笑意。
    当然回不来了,但是她口中的回不来和自己的,却是两个意思。
    真有意思。
    她还在絮絮叨叨的安慰:“以后你都叫云雀跟着你,也不用担心,害怕了。”
    林衡芜直起身子,看着她:“说了半天,哪里是我担心害怕,分明是你。”
    梅亭一时哑然,良久,弱弱说道:“我的确是怕了,毕竟这种事情,就怕有个意外。那林婉月,当真是没有脑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怕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怕和傻子有瓜葛。”
    林蘅芜见她少见地将话说的这么狠,捂住嘴笑的厉害。她一时有些害羞,拉着林衡芜的袖口,一个劲儿的问:“你笑什么呀?不许笑了!”
    林蘅芜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然后面色严肃的看着她:“谢谢你,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
    梅亭一时神色讪讪,也不知说什么,良久才道:“干嘛突然这么严肃?”
    “这本来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林衡芜轻声细语的说道:“以后这样的事情只怕少不了。”
    梅亭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的说:“我们只是为了不辜负不委屈自己罢了。”
    面对危险,半步不让,只是为了不委屈自己,仅此而已,却是天底下最有道理的道理。
    她笑得一脸温柔:“也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有保护其他人。”还要将自己恨的人置之于死地。
    梅亭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的保护我。”
    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笑了起来,蘅芜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以后也会保护你,也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我,还有为了家人,为了家族。”
    梅亭用力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唏嘘的说道:“兰宓妃也是不容易,不知你听没听说那件事情?”
    一个跟自己父亲议论过婚事的人,又怎么跟儿子成亲?太荒谬。
    兰宓妃的事情虽然被有心人刻意的压下来,但是偶尔还会有一些流言蜚语穿出来,毕竟流言这种东西,不可能控制在一家手里。
    热闹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林衡芜肯定要在其中插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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