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20章 梦想

    梅亭和林子维站在不远处,等着林衡芜,见她迟迟不过来,只得赶紧迎了过去,二哥问道:“你怎么不动?”
    林衡芜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人了解自己么?”
    “不了解吧。就连那些属于自己的思维,都是身边人带来的。”林子维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如实的回答。
    她很认同这种说法,点头笑道:“就连不信命,都是写好的宿命。”
    梅亭一时不解:“你们哪来这么多的感叹?”
    林衡芜笑看了二哥一眼,如同一朵悄然绽开的莲花,清新脱俗,美丽动人:“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并不是成功的动力,在我看来,那些东西都是致命的弱点,处处受到掣肘,所谓的梦想到最后都不会实现,这些东西并不能支持,走过某段疲惫的岁月,他们只会火上浇油,将你燃烧殆尽。”
    “这个世界当真是灰暗。”林子维喃喃的说道。
    梅亭听着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道:“我以为这样的话,是不会从你们两个人的口中说出来。”
    林子维饶有兴致:“这是为何?”
    “身处在某种境地所能看到的景色,便是所能达到的地方。灰暗的世界,是因为身处在这黑暗的底层,而你们两人从不在这其中。”梅亭一本正经的说道。
    很有道理,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这样的见解已经是不俗,然而林衡芜和林子维相视一对,皆是笑而不语。
    阶层的不同是相对的,在普通人眼中,五品官员已经是极大的青天老爷,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然而在京都,那当真是遍地走,多如狗。
    梅亭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便只有这一亩三分地,她不会往上看,所以便认为自己已经处于上流。
    可是连梅亭和林子维会不停的往上看,所以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灰暗。
    站的越高,看的越多,便会越叹息自己的无力。
    “我说,三位还不离开?”七皇子站在不远处,挑着眉,一副随意的样子。
    少年的音色还略带一些沙哑,稚嫩中透着一丝迷人,便如同他的长相,较好地继承了两位尊贵的人最优秀的相貌,以及地位。
    林衡芜徐徐走了过去,微微欠了欠身:“七殿下。”
    七皇子微微有些意外:“你避我唯恐避之不及,今日怎么主动迎了上来?”
    她微微抬了抬下颚,那银色的面具上流转着银光,在阳光下宛若冰雪一般刺眼,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说起话来,声音动听:“若是躲不开的东西,我又该怎么办?”
    七皇子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杀。”
    林衡芜接着又问:“若是我杀不得呢!?”
    他平静地回答:“伤。”
    她也是这般觉得的,所以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还请七皇子养两日的伤吧。”
    “你放肆。”七皇子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宛若无尽的深渊,一瞬间绽开的杀意让人无法呼吸,他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林蘅芜丝毫不害怕,眼睛逼视过去,声音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似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说你放肆,她说,又不是第一次。
    林蘅芜一直都很恭敬,但是这恭敬是建立在放肆基础上。换句话说,用阳奉阴违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的语言,她的温和,她所有的微笑,都是隐晦的疏离。
    现在她忽然懒得在覆盖上那一层遮羞布,而是选择将一切都放在正大光明之下。
    七皇子其实一点都不生气,虽然他的表情很愤怒,但他心底是在笑的,因为赢了。
    或者说并没有赢,而是对方输了,博弈之中,并非是对方输或者我赢。
    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可能就是两方都输了,或者其中一方输了,但凡争斗,便没有赢家。
    “所以呢!?”
    林衡芜缓缓地上前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的鼻尖上还有一颗黑痣,她微笑着说:“我本就无意许给太子,但是,兰宓妃若再这么步步紧逼下去,我可能也会有所动作。这绝非是七皇子所愿意见到了。”
    七皇子不动声色:“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我病了?”
    林衡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也真的是在思考,思考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其实这个理由不难给出,所以不过片刻,她便已经脱口而出:“兰宓妃前脚传出去,许配给七皇子,后脚七皇子便病了,不知是不是命格不合。”
    “命中克夫?”他觉得很有意思,眼皮子搭拢着,打了个哈欠道:“这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主意。”
    的确不怎么样,毕竟兰宓妃顶的是天女的名号,既然是天赐之女,又怎么会克夫?
    七皇子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但这不代表他擅长玩弄心机,而刚刚好,这些都是林蘅芜所擅长了,所以她这么安排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而且用意不浅,含笑说道:“七皇子只要帮我这个忙就可以了。”
    他反问道:“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是不用娶兰宓妃。”林衡芜微微抬了抬下颚,她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虽然柔弱,但又十分的坚定,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
    她并非神诋,哪怕是两世为人,身边也有许多的谜团缠绕,由于信息缺失,甚至无法知道其中的关键。
    比如七皇子为何不愿意娶兰宓妃?要知道在争储这个关键的时刻,兰家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他的种种做法无疑是将兰家往外推。
    林衡芜不是没怀疑过,七皇子的所作所为是受到了兰若的请求,可是看着兰宓妃的举动,分明是极想嫁给七皇子,兄妹二人,一母同胞,亲如手足,断断不会有相左的看法。
    即便是有也会商量出一个明确的所作所为,而非现在这样。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兰家兄妹身上,那么就一定是出在七皇子身上。
    你究竟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七皇子想问的,他盯着林蘅芜,出口询问:“你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眼中闪动着野心的光芒,却不愿嫁与太子,一步登天。
    可若说她安分守己,偏偏对于权力漠视的可以,仿佛那些东西,只是他不肯要而又唾手可得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这样的冷漠用这样的自卑!
    没错,就是自卑,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便知道她骨子里透着自卑。这种感觉来源于第六感,而他的感觉一直非常的灵敏而又敏锐,就如同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绝非池中物。
    “我在想……”林蘅芜顿了顿,转过身去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人,笑着道:“咱们要是再这么说话下去,哥哥姐姐可要着急了。”
    她说罢,毫不犹豫的离开。
    林子维眼见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了来,毫不犹豫地将人拦在了自己身后,遥遥地冲着七皇子拱了拱手,便拉着自己的两个妹妹离开。
    林蘅芜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头也不回,似乎感受不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知道走出老远,林子维才放开两个妹妹的手,林蘅芜揉揉自己的手,发觉上面全是汗,冲着他笑了笑:“没事儿的。”
    他一言不发。
    倒是梅亭连忙紧张地拉着她的手,关切地询问:“你刚才在和七皇子说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张。”
    她微微一笑,摇头道:“只是先来说两句话而已。”
    林子维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板不住脸,在梅亭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既然不愿意说,你便不要问了。”
    “我并非不愿意说,而是说不明白。”林蘅芜异常诚恳的看着对方:“很多事情一言半语,根本说明白,待我日后弄明白了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梅亭爽朗一笑:“你和二哥说便好了,其实我也不大感兴趣。”
    林子维听她这样说,有些闷闷不乐:“方才谁拉着我一个劲儿的问是怎么了?”
    梅亭辩解道:“我那不是担心吗?”
    “知道,我知道,哥哥姐姐表达担心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但我都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蘅芜一定不会辜负两位的关心,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林衡芜如何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切着自己,她满脸都是笑意,笑得那样真诚。
    当一个人走在路途上的时候,虽然孤独寂寞,但也能适应,可是没有一个人喜欢是一个人的,当有人向自己伸出手,展示他的阳光,那么我想没有人会拒绝,拒绝这种温暖。
    梅亭笑得灿烂:“该走了。”
    宴会散了之后,又要回到之前待着的地方,然后再给贵妃娘娘请安之后,方才能一个一个的离开。
    这个过程很简单,常贵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未接见他们,只是吩咐小太监传的话便结束了,想必也是知道了,在宴席上面,七皇子和兰宓妃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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