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113章 入宫

    “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先害了我姨娘,否则父亲怎么会不管我?!”林婉月一边哭一边咒骂,很难听,她犹自不解气,想要伸手,可是在触及到林衡芜冰冷的眼睛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林衡芜的面色很平淡,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决定告诉对方,缓缓的凑过去,靠在对方的耳畔,声音细腻:“忘了和你说,你母亲的确是被我设计了。父亲也知道你母亲被人陷害,不过他以为是大夫人陷害的,所以大夫人才会那样轻易的死掉。可是啊,即使知道二姨娘是被陷害的,他仍然什么都不说。即使知道你是无辜的,是他的女儿,他仍旧不管不顾,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现在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这就是真相。”
    这一连串的话在林婉月的耳边回荡,一瞬间,她想起了父亲,看着自己愈说还休的眼神,以及不敢正视自己容貌的时候,她忽然全都明白了。
    “砰!”
    马车里传出一声叫喊:“婉月小姐堕马了!”
    林衡芜微笑的喊着。
    车夫立即停下马车,这边的惊呼也惊动了前面的马车。
    车停下,前面的车掀开帘帐,梅亭问车夫:“怎么回事?”
    两个车夫来回凑到一起说两句话,便又回来,禀报道:“有小姐堕了马车。”
    梅亭一听,踩着脚踏下来,噌噌而来,三步并作两步,有些着急地唤道:“蘅芜?”
    林衡芜招呼道:“我在这儿呢!”
    她已经将林婉月扶起,后者的身上都是擦伤,还渗透出血,她扶起的时候很小心,没有让血沾到自己身上。
    那边的老夫人也下了马车,一见这样的情况,拧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蘅芜怯懦的说道:“婉月姐姐一上车,便低着头嘀咕什么姨娘,心情很是不好,一声不吭,而后突然露出,很愤恨的表情,然后便跳车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老夫人的脸色如云山雾罩,不见喜怒,拜了拜手,便吩咐将林婉月放到车上,然后由车夫带着回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闺阁女儿跳马车,本来便已经很丢人了。而对方跳马车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自己训斥了她,那就更丢人了。
    因为其中一辆马车送走林婉月,林衡芜只能跟老夫人乘坐一辆车。
    好在这车又宽又大,因为照顾老人,所以车厢内铺着的软榻清凉舒适,车体是用,梨花木做的,还透着淡淡的香气。
    林衡芜从上车开始,便一直神色淡淡,低眉顺目,显得格外柔和。
    梅亭觉得常见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她伸手握住蘅芜的手,小声安慰道:“你别害怕了,幸亏没伤到你。”
    林衡芜点了点头:“若是此次,两个女孩儿都不能去的话,未免沦为别人的笑柄,给五房丢人。”
    老夫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人活到她这个年纪,基本上就都是一个人精了。很多事情既然不知道,便不要轻易的下定论,也不要发表结论,虽然心中会有一些偏向。
    马车晃晃荡荡,一路上前往宫门的马车不少。
    所停之处都是侧门,朱雀门前,贵妇小姐们陆陆续续的下了马车。
    朱雀门向东,与玄武门遥相相对,门口放着下马碑石,旁边陆陆续续停了许多马车。
    早就等候的宫廷嬷嬷以及太监们按着身份等级,将人们引进去。
    红色城台,白玉须弥座。
    林衡芜人不住仰头,便见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基座围以汉白栏杆。
    四周出廊,梁枋绘有墨线大点金旋子彩画。
    随着进去,只见宫廷之内,雕刻奇多,刚一进去,便看见一面雕以龙凤呈祥的墙。
    随着不断往宫里走去,麒麟送子、狮子滚绣等等,不断的涌入眼。
    在宫里行走,不能四处张望,但林衡芜对于这宫中的一草一木,实在是太过熟悉,以至于她走到一个地方就清楚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将一切的青春都奉献在这里,然后被埋葬。
    随着那前面的引路太监,一行人被引到了一个宫殿,林衡芜动了动唇,只觉得太过熟悉。
    昔日林幽若被册封为贵妃,所住之地,便是翊坤宫,这里素来都是宠妃居住的地方,欢声笑语,从来都停留在这个地方,而在不远处的长春宫永远都是冰冷宁静的。
    远远便能看见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檐角置脊兽,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尽数开着,隐隐能闻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熏香。
    一些女眷都在院中赏花,与熟悉的人聊天,但各个都及其注意自己的风姿。哪怕是摇扇,都犹若舞蹈,姿态动人。
    年纪大一点的人,经不起折腾,到了之后,便进入殿内休息。一些年轻的姑娘则留在外边赏花,这也是不公开的规矩。
    老夫人进去了,嘱咐梅亭待着姊妹,她不是第一次入宫,自然熟悉一些事情。
    比如之所以站在院子里,是因为太多了,入殿之后会坐不下,站着也不好看。
    女眷们在这院子里,而男子们则是去了御花园,待贵妃引着众人去御花园的时候,不经意的相遇,能掩去不少的尴尬。
    天气有些热,两个人便躲到了角落里去,旁边摆着青瓷兰花大缸,缸中是绽开地荷花,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站在这旁边,清可绝尘,甚至凉快了不少。
    虽然躲在角落里,但仍旧有人过来打招呼,但看得出都不大熟络。
    “林姐姐。”
    一个女孩远远唤道,徐徐走来,她一身烟纱散花裙,发髻简单,斜插着两根镂空兰花珠钗,面容看得出是仔细描绘过的,粉白黛黑,双颊微微泛着红晕,一双眸子玲珑透亮,红润的嘴唇一抿,欠了欠身,巧笑嫣然道:“许久不见姐姐,气色更甚。”
    梅亭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立即勾起了一个有礼而疏离的微笑:“原来是陈妹妹,好久不见。”
    陈韵宇浅浅一笑,目光挪到林衡芜身上,视线在触及那面具之际,微微一顿,流露出些许诧异,然后低头询问道:“不知这位姐姐是?”
    “蘅芜见过姐姐。”林衡芜对于那样的目光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无任何不适应,微笑回答道。
    梅亭却是心里不舒服,轻轻咳嗽了一声,笑着道:“这是我妹妹林衡芜,刚刚回来,是林家五房的嫡女,郝连家的外孙女,今年十五岁,刚刚及笄不久。”
    陈韵宇肃然起敬,欠了欠身道:“原来是蘅芜姐姐,我今年也是刚及笄,是二月份的生辰。”
    这称呼改的倒是快。
    蘅芜耐心地应付:“那我要比妹妹大上一些。”
    陈韵宇巧笑道:“刚才远远就瞧见姐姐,一时间只觉得气度非凡,心里猜测着是谁家的姐姐,果然是林家女子的风度。”
    “妹妹过誉了。”林衡芜心道,她着一句话,倒是把两个人都夸奖了,但是这样刻意的夸奖,让人难免心中不适。
    她笑的十分明艳,恭维道:“怎么会?只瞧着姐姐这样的做派,姿容,便能瞧出出身不凡,我起初见了还纳闷,除了梅亭姐姐,谁还有这般的气度。”
    林衡芜有些不适应着恭维了,就像是一连串吃了好几个糖一样,于是淡淡一笑道:“妹妹这样的风姿在面前,都要羞愧的我无地自容了。”
    梅亭附和道:“谁说不是,陈妹妹生的花容月貌,在这般的夸奖,真是貌美嘴甜。”
    陈韵宇一时间有些尴尬,她自是知道自己的容貌长相,不如对方反而被对方夸奖,这个中滋味当真是自己明白。她草草的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
    在人离开后,梅亭笑了,而蘅芜耳畔道:“真有你的。”
    她本来也不想,可是对方的话语,实在是让她隐隐有些不适应,没想到梅亭也是这样的感觉,低着问道:“你没有什么手帕交么?”
    梅亭摇了摇头,小声解释道:“文臣之中,林家崔家荀家独大,除此之外,皆是二流家族。崔家小姐孤傲,荀家没有嫡女,二流家族对我迎合的太过谄媚,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交朋友,便是不卑不亢才好。
    她忍不住嘀咕道:“崔家的今年十四岁,还有一年才及笄,故而没来,若是你日后见了她,便会发觉,她有多喜欢冷嘲热讽别人。”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从来没欺辱过我,但就是不喜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不会,每个人都周旋在种种事情当中,面对一个不问对错,就如同毒蛇一般咬人的人,谁有空去观察那毒牙下面的善心?”林衡芜想了想,又说道:“冷嘲热讽的人其实我并不讨厌,因为她的毒舌会让我从一开始就提防她,最可怕的是温柔一刀,刀刀可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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