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99章 成人之美

    在那沼泽水边,蒲草荷花并茂。
    那里有一美人,我将如何撒娇。
    长夜耿耿无眠,眼泪鼻涕双抛。
    然而最终那双鞋子仍旧未被拿走,因为林衡芜是只身前来的,只能拿着那小盒子的首饰里,林衡芜瞧着那华贵的鞋子被扔下,也不惋惜,随意道:“鞋子虽好,但不足以触动我的心。”
    “心这种东西,是用心来触碰的。我懂。”他眉开眼笑,那样好看的眼眉笑起来,就像是在浮动的桃花花瓣。
    林衡芜不否认,对方的样子的确具有很大的优势。果然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这样想,心里反而浮上一层提防。既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他难道就没有么?
    大约是经历过最痛的事情,最残忍的背叛,让她总是充满犹疑的,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个对她好的莫名奇妙的男人。
    她挑了挑眉:“我总觉得,你这是在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凤南瑾笑的开怀,凑过来,贱兮兮的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鸡了,疼疼疼!”
    他的手上,扎了一排针眼,那手生的十分漂亮,根骨分明,不是那种少爷的白皙手,而是那种非常有力,一看就杀过不少人的手。
    若是真炸坏了,也听可惜。林衡芜这般想着,收回了银针。
    凤南瑾歪着脑袋道:“你身上哪里藏了这么多东西,对了,晚上睡觉还在枕头下面藏匕首么?”
    “我藏武器,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不受到登徒浪子的侵害!”她瞪了他一眼,表达意思十分的明显。
    他咯咯直笑,认真的说:“宋玉说,登徒子喜欢丑陋发妻就是好色,要我说,却是专一。专一的喜欢妻子,你说是不是。”
    那双眼睛,像是有光辉在闪烁一般。
    林衡芜忽然缓缓的凑近,两双眼睛,四目相对,轻声说:“那你原配妻子呢?”
    她可不会忘了,对方昔日亲口说的话。
    凤南瑾的笑容很玩味:“你吃她的醋?”
    “你这人,不实话实说。”林衡芜斜睨他:“大家少爷追女生,都是这个套路,不过你长的好看,手段也高一些而已。不过对我来说,手段这东西,没用。”
    他忍不住笑意,笑的越发厉害,有些戏谑道:“我怎么觉得,醋缸打翻了?”
    林衡芜不恼不休,只是问:“那你酸死了没有。”
    “酸死了。”凤南瑾紧紧盯着她,笑的像是一个孩子,轻声细语的说:“只有你。”
    她眉头一拧,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三岁的孩子,会信你这种反复无常的话?”
    “也许是有些反复无常,不过,蘅芜,你得信我。”凤南瑾突然欺身上前,林衡芜的手下意识的便打了过去,他一手接住,像是钳子一样狠狠的握住,然后压了下来。
    林衡芜躲避不及,正中的被亲上。
    他的嘴唇很凉,像是蛇的鳞片,也很滑,吻上去有一种吻在绸缎上的感觉。
    这是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林衡芜在控制不住,用尽十成的内里,照着他便打了过去。凤南瑾感受那掌如疾风,慌忙退开,直接退到了车外。
    帘子被掀起,坐在车内,她的半边脸红的很,像是擦了胭脂,青丝微微有些滑落,气息也不匀称。她调和着呼吸,从容地将碎发别再而后,一字一句道:“有本事,你就这辈子别让我抓到你。”
    凤南瑾狡辩道:“我这叫做情难自禁。况且,是你占我便宜啊。我都没动,你还伸舌头舔了舔我的嘴唇呢!”
    林衡芜手一挥,一排银针从袖子里飞了出去,像是钉子一样,砸在了对方的身上。
    他晃了一下袖子,针便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你打不过我。我都打不过你,还任由你亲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林衡芜懒得理会他,径直下了马车,看都不看他,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凤南瑾笑容明媚,他才不信。
    她走的匆匆忙忙,更像是落荒而逃,那瘦弱的背影,身姿曼妙。
    鞋子被留下了。
    凤南瑾坐在马车上,懊恼自己的思虑不周,待林衡芜走了之后,他抱着鞋子,叹息道:“你和我都被扔下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他仍旧面带笑意,毕竟林衡芜刚刚并未推开他,至少在心里是这样的。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马车晃晃荡荡地离开。
    朱门再次将两人隔绝开来。
    林衡芜并未走远,只是在偏门旁边的石凳子上做了下来,绿草如茵,烈阳如火,她只觉得这日头实在是太大了,照着自己的脸都火辣辣的。
    可是仔细一看,自己坐在竹林之中,竹林成荫,只有一片清凉,哪里有大日头晒着?
    她不免尴尬,毕竟不是什么少女,竟然也能因为登徒浪子而变得如此手足无措,无论怎么想,都不合适。
    凤南瑾此人成谜,哪怕是年纪,她都不得而知,而且他对于自己的事情,从不肯多言,便是有一个亡妻,估摸着也是说漏嘴的。越是成谜,而且帅气厉害的人,便越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心,而好奇心往往是落入陷阱的第一步。
    林衡芜已经过了怀春少女的年纪,在脸上的红潮退下,人便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才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两个喜欢的人,一定是门当户对的。
    凤南瑾这个人,绝非良人。
    冷静下来之后,她站起了身,余光留意四周,恰在此时,那侧门再次一关一合。舜英从外边走了回来,面带娇羞的笑意,她是精心打扮过的。
    一身淡紫色的修身菊花印长裙,宽大的袖口用银线绣制,成了一个个的云纹图案,裙摆拖地,随着她走动,像是缓缓荡漾开的浪花。挽着灵蛇髻,复杂的发髻弄起来十分的麻烦,拧着的青丝像半空中而去,很是漂亮。几根珍珠银簪光泽透亮,点缀在发髻上,干净透彻,一如她这个年纪。
    两人是迎面而对,舜英显然是看见林衡芜了,眼睛一亮,飞快的走来,下颚微微抬起,显得有些骄傲:“姐姐怎么在这?没有去扒着梅亭姐姐,好在府里站得住脚?”
    林衡芜淡淡的扫了一眼,她不是未出阁的姑娘,瞧着对方眼眉荡漾开来的春意,便知道此人一定是心有所属,此次出去,指不定就是见了什么人,淡淡一笑,随意的说:“那么妹妹又是出去见了谁?为了在府外站得住脚?”
    舜英脸上一瞬间出现恼羞之色,哼道:“我出去只是选一个我喜欢的镯子而已,姐姐千万不要以己度人?”
    “哦?”她拉长声,不动声色的说:“我不过就是关心一下妹妹而已,毕竟妹妹一回来,就那么关心我。”
    她将关心两个字,咬的很重,讽刺意味十足。
    舜英自然听懂了,讥讽道:“我不关心姐姐又能怎么办,姐姐只看的见嫡女,看不见我这个庶女,若非我关心,只怕姐姐眼巴巴的去盯着梅亭姐姐了,我也纳闷了,按理说,你才是嫡房嫡女,比起梅亭姐姐来还要胜一些,怎么你们两个反过来巴结呢?”
    林衡芜轻轻一笑,唇齿一张一合:“大约是我们都不在乎身份吧,都是自家姐妹,哪来那么多身份来论。妹妹这么在乎是不是因为,没有什么,就揪着什么不放?”
    舜英眼底爬上一层阴晦之色,幽幽的说:“身份?什么就能定的了一个人的一生么?”
    林衡芜听她这样说,挑了挑眉,看了过去,只见她随意的扶了扶头上的发髻,不经意的露出手腕上的一个荷花莲子镂金手串,林衡芜的目光凝固住了。
    舜英有些得意,她是特意露出来的。这件物件,是她刚刚得到的,若是论品色,便是府内的寻常姐妹都得不到。庶出怎么了,她照样能给自己找一个乘龙快婿。
    对方以为,林衡芜是被这手串华贵吸引住,其实不然。她是被这手串的样式给惊住的,若是没记错,该是那日遇见三皇子,两人争夺的那个手链。
    三皇子和林舜英,这可真有意思。
    她从石凳上站起,款款的向前走了两步,在舜英一米前停下,轻声问道:“妹妹可读过《论语·颜渊》?”
    舜英下颚微抬,尖细的下巴显得微微刻薄,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自是读过。”
    她要强的很,梅亭出口成章,她便也一样。
    林衡芜的笑意加深,又问:“那妹妹可知,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我自然知道……”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犹疑的盯着对方,生怕对方是否知道了什么。
    她和三皇子,是三皇子进府问林幽若事情那日偶然相见的。一个俊秀男子,一个怀春少女,干柴烈火,自然是一拍即合。但这件事情,终究是有些不合规矩……
    林衡芜,难道知道了?
    她瞪大眼睛,有些担忧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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