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83章 折桂

    几个姑娘们也是这样,大姑娘是四房第一个嫁人的,二姑娘是三房的嫡长女,三姑娘是林幽若,紧接着是四姑娘林婉月,五姑娘林梅亭,六姑娘林舜华,七姑娘便是林衡芜的序齿。剩下的八姑娘林舜英,和二房三房的几个庶女。林玉环是最小的那一个女孩,今年十岁,是十二姑娘。
    府内的姑娘小姐,的确是不少,打乱了重新排叫起来也是麻烦,索性便和男丁一样,直接叫了名字,也方便。
    梅亭从刺绣上面抽回注意力,瞧着她说道:“我是看不上四房的那两个丫头,但二哥哥是个极好的人,我自是喜欢的。我喜欢二哥,和那两个丫头有什么干系?”
    这恩怨分明的样子,倒是真真的惹人喜欢。
    林衡芜用宽大的袖子掩着嘴角,笑道:“姐姐恩怨分明。”
    梅亭吐了吐舌头:“不敢,我这大概是锱铢必较了。我兄长倒是夸我,这点做的挺好,看在他这样说的份上,我就给他好好绣一个香囊。”
    她瞧着那刺绣,微微明白了过来,凑过去看着说:“鹤代表着长寿、长生。灵芝代表着健康、吉祥。三哥一定会健康、长寿的。”
    梅亭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你给你兄长绣了什么?”
    林衡芜一怔,没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又问:“近来就是科考了,哥哥们都在读书,咱们做妹妹的绣个香囊,也是心意。不过我刺绣不好,所以只给我兄长准备了。其余的两个哥哥送的是砚台,你该不会没准备吧。”
    “好像是。”林衡芜和林子轩的关系不好,怎么会在意对方是否科考。不过其余科考的哥哥们,按着礼总要送一送的,她竟是给忘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春意没提醒。
    梅亭笑呵呵的说道:“多亏了我提醒你,怎么样,要怎么感谢我?”
    林衡芜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说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需要,定然不负所托。”
    她瞧着那样子,乐呵呵的不说话。
    林衡芜却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不给你那未婚夫绣一个?”
    梅亭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她嗔怪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上次,他随着二哥来府邸,我送给他了。”她越说声音越小。
    “哦——”林衡芜拉长了声,取笑道:“是你让二哥带进来看看的吧。”
    梅亭索性针线活一撂,板着脸道:“我当然要看看了,我不知道他是扁的圆的,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嫁过去,万一是个貌若无盐的人怎么办?我嫁的人,不说是人品样貌样样拔尖,也合该看的过去。若我都看不过去,我嫁了不就活受罪了么!”
    “那你既然送了礼物,应该就很满意吧。”林衡芜瞧着她那少女元气满满的样子,不自觉得流露出几分的羡慕,这才是少女该有的样子。不像自己,哪怕是年轻的外表,也顶着老人的心。
    梅亭索然无味的说:“什么满不满意,我只见过他一面,也不过是听说几句,可还不都是这样。我总比二姐姐好……”
    她说着,便闭嘴了。
    三房的嫡长女怎么了?林衡芜不清楚,见她不想说,也不追问。
    经过这么一闹,时候也不早了,她说了两句话,便起身告退。
    云鹊拿着一盏小羊角灯,照明道路。
    两人从回廊里穿梭,春日晚上有些凉,风吹过来,林衡芜觉得很舒服,云鹊的脚步也很轻快:“院子到了晚上,真是好看。”
    一盏盏的油灯挂在房檐上,照亮着每一寸的土地,这样的大手笔,也就这样的世家才出的起。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星星坠落在每一处,甚是好看。
    “宫里比这还美。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林衡芜喃喃的说道。
    恰巧风拂过,云鹊未曾听清,回身茫然地问:“小姐说什么?”
    她微微一笑,说没什么。
    两人就这么说这话,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正房中的后厢房是平日里林衡芜的起居所,值夜班的婢女睡在脚踏上,而贴身婢女则睡在一边的花梨木雕并蒂莲花琉璃碧纱橱中。
    她们两个回去,恰好路过,只听里面有女子抽泣的声音。
    春意看着仙抚腿上大片的肿青,咬了咬下唇:“要不咱们告诉小姐吧。六小姐也太过分了,你好歹也是咱们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哪里就让她这么罚?”
    “跪一跪,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小姐刚回府,可不能叫她为难。”仙抚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我送了玉环小姐,让她瞧见了,肯定不痛快。听说玉环小姐私底下顶撞了她好几回,在加上五房和四房本来就不和睦,咱们这些奴才遇上了主子,肯定吃亏。你可要小心点。”
    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能叹惜。
    林衡芜就站在外边,一声没有,站了片刻,她转身离开。
    云鹊赶忙跟上,两人回了屋,洗漱之后便上床休息。
    云鹊随着林衡芜一起睡在床上,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她,只觉得有些压抑,小声道:“小姐,要不我拿两条蛇,偷偷的去林舜华那,扔到她床上?”
    林衡芜没忍住,扑哧笑了,这一笑,气氛缓和了不少。她盯着床顶上,笑着道:“不用。这笔账记下来,回头在算。明个叫春意陪我上街选一下礼物送给几个哥哥,顺便买点跌打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仙抚说的对,她刚刚回府,根基不稳,打擂台都没办法。
    只等在等等,然后,算总账。
    清晨一早,天空泛着鱼肚白,下人便已经陆陆续续的起身烧水做饭。而需要上朝的几位爷,早就在天黑的时候起身离开。
    对于皇帝来说,他们也是下人奴才。
    用过早膳之后,林衡芜就在等,等着入朝为官的林青霄早点下朝。约莫着差不多的时候,她叫人做了点糕点,然后拎着去了林青霄的院子里。
    去的时候刚刚好,对方的朝服还没脱下来,见她来了,甚至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林衡芜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礼,将鹦鹉提梁食盒放下,柔声道:“女儿思极父亲心苦,特意做了些许吃食,给父亲送来,希望父亲万万保重身体,女儿也能放心。”
    “那便放下吧。”林青霄自是不信,自己这个女儿他算是看透了。瞧着是个玻璃做的易碎品,但实际上是那种碎了都要将别人手割伤的锋利刀子。
    她乖顺的将东西放下,低眉顺目,却也不离开。
    林青霄皱了皱眉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林衡芜心道你总算问了,她扬起脸,露出一个天真如孩子般的笑容:“近来便是科举,女儿想着府内一共三位哥哥参加科考,一定极为心苦,我这做妹妹的,也不好不关切。”
    林青霄心头警铃大作,女儿会有这么好心?他一脸的提防,眼底都是打量:“所以呢?”
    还所以什么?所以给钱啊!林衡芜露出一副囊中羞涩的愧疚表情,羞答答的说:“女儿虽然想为兄长们分忧,但也不知能做什么?毕竟科举是大事,总不好弄得女儿不重视,也让几位兄长看轻了女儿。”
    他有些狐疑,摸索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碧玺佛珠,咳嗽道:“若你真有心,便随着你婶娘出去交际的时候,多看看谁家的小姐温润贤德。”他说这话,也是敷衍,府内公子们的未婚妻都已经定下了,只等着有功名之后,也方便求亲。
    林衡芜心中冷笑,娶谁管我毛事。她露出为难的神色:“科举已经在即,父亲说的都是日后的事情,女儿现在就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林青霄撇了撇嘴,算是反应过来了。感情这是打秋风的,他刚要说话,林衡芜便已经扬起灿烂的微笑,飞快的说道:“虽然是女儿赠送,可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是父亲的心意,兄长们肯定也明白。”
    他想要对付过去的路,瞬间被堵死了。
    林衡芜从始至终都笑的特别灿烂,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她笑着进去,笑着出来,摸着袖口里的银票,只觉得扬眉吐气。
    从林青霄那个吝啬鬼手里扣钱,感觉还不错。
    春意跟在她身边,十分惊讶的说:“一百两银子,单单是买礼物的话,五爷当真是大手笔。”
    林衡芜微微一笑,要面子的事情,林青霄从来不吝啬,她幽幽的说:“所以说打蛇打七寸。”
    春意:“……”女儿这么说父亲,无论怎么听都有些微妙。
    所以,还是当作听不见吧。
    这世上,看不见,装听不见的事情有很多,而装作不知道,同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那些事情昧良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