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81章 轻浮

    凤南瑾原本是准备说正事的,可是被这么一盯,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衡芜等了半天,结果对方神游起来了,不由得生出几分不高兴。随手从自己袖口里拔出两根银针,照着对方的脖颈上的穴位扎了上去。
    他对于危险的反应是十分灵敏的,脑袋一晃,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倒是真的躲了过去。
    两人距离很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闹了好不好?”
    林衡芜收回银针,拧着眉头看着他:“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是若你在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我,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凤南瑾听着她说这样的话,笑了笑,缓缓的向后靠,保持一定的距离。说实话,当他不露出那种神经质的笑容,就只是这样淡淡微笑看人的时候,是最为好看的。
    风轻云淡,美的明艳,侵略着寸寸的土地。
    林衡芜动了动喉咙,不可否认,对方的容貌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是一大利器。但她很好的掩饰住了,平静的说:“说正事吧。”
    凤南瑾想了想,说:“不用鱼死网破,我愿意和你共赴黄泉。”他说的是之前的话,说的非常的认真。
    她凝眸,忽然轻轻笑了:“我看的出,你一定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你舍得放下你的那些东西?”
    他仍旧笑着:“刚刚说的话,不是回答,是诺言。”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林衡芜自然不会信他这莫名奇妙的话,他这个人,说话总是不着边际。有时候故作情深,可又给人一种薄情的感觉。这种摸不透的人,最是让人提防。
    他们两个之间,都存有底线,留有提防,而爱情是建立在信任上面的。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若是史书之中,有你记载,说你为一女子殉情,那不就成了笑话。”古往今来,多少成大事者,不拘儿女私情。
    毕竟这天下,叫做大爱。当然,这是表面上的,私下叫做,可以得到全部。
    “历史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姑娘,还是一个漂亮的。”凤南瑾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
    林衡芜不是小姑娘,自然明白这话的深意,脸上不自觉得生出一些红晕,只觉得这人好生无礼,冷笑道:“我看你挺漂亮。”
    “你想摆布我?”他笑容有些浮,虽然透着放浪的感觉,但并不让人厌恶就是了,所以说,一个好皮囊是多么的重要。那声音也很好听,像是玉珠落地一般的清脆:“你善解人意,我善解人衣……疼疼疼!”
    她随手便把针扎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用力回转。
    凤南瑾的脑袋嗡嗡着响,却只有一个念头回荡,还以为她要摸自己的脸呢。他分不清自己疼痛,还是惋惜。
    林衡芜收回了手,不咸不淡的说:“今个你要是死这,就是你嘴贱活该,去了阎王爷那,可得好好说说,下辈子当个哑巴。不过这辈子,你也就是周幽王的名声。”
    烽火戏诸侯,为了美人一笑江山都丢了的白痴,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凤南瑾琢磨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我既然都做了,又怎么会在乎后世的评价?”
    林衡芜面对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终于还是认输,闭着眼睛,岔开话题:“云鹊要回来了。”
    “那好,我长话短说。”凤南瑾的话果然很短,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太子代替皇帝巡游,如今尚在路上,估摸着要两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
    林衡芜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微微一笑:“从前有个人,在乎名利,他想吃一只王八,但又怕别人说他太过残忍,所以就在锅上放了一双筷子,让王八从顶上爬,若是中途落了下来,便是天命如此。”
    她听着他这意味深长的话,垂眸深思,良久,抬起头来,声音淡淡:“这种荒谬的形容,你是从谁那听来的?”
    凤南瑾慵懒的说道:“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
    能让他这般形容的人,那定当是绝顶聪明。
    林衡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关切的问题。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答,但还是问了出来:“太子被皇帝厌恶,和同年被废的皇妃,是否有关系。”
    凤南瑾笑了,他的眼睛很亮,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你都知道了?”
    林衡芜心中翻涌起滔天骇浪,心中有猜测是一回事,但被验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像是在回忆,仔细的思索了良久,一点点的将事情拼凑了出来:“这个故事,不算好也不算坏,有点无聊。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据说那皇妃长相貌美,比太子来小一岁。两人是在私下见面之际,被常贵妃和陛下撞见的。陛下震怒,甚至要拿刀杀死太子,不过被常贵妃拦了下来,只说罪不至死。至于之后我也不清楚,反正说是太子是被人设计的,后宫有几个嫔妃都被赐死,那皇妃被流放,不过自那之后,太子的恩宠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个故事将的的确很烂,她忍不住质问:“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是真的,那么就难怪太子与皇帝其龌龊了,且不说帝王侧榻岂容他人鼾睡,便是普普通通的父子,老子也容不下儿子窥探自己女人啊。
    凤南瑾懒懒散散的回答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当然,如果你不信,我等着你来推翻我的猜测。”
    他说完之后,戴上斗笠,坐回马车前。
    刚刚离开,云雀就回来了,身上虽然被雨淋湿,但是用内力已经烘干了。
    人都回来了一切重新归于宁静。
    林衡芜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她那么安静,面上没有兴起任何的波澜,实际上心中已经思考良多。
    凤南瑾刚才说的话足以让她确定一件事情,便是皇帝有废太子的心思,但是又怕别人说他不仁义,所以给太子考验。
    这次的出宫巡游,只怕经历了许多的刺客,凤南瑾既然自信的说,太子会在两三个月以后回来,那么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经历了刺客的太子肯定会极为的愤怒,冲突也升级。而太子除了那件被迫的污点,根本找不到能被废的理由,能在他身上动手断的唯有一点,便是没有后嗣。
    这边兰宓妃一直养在宫中,与七皇子的婚事迟早会定下来,一但一两年之后,生儿育女那么对于太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冲击。
    等着太子回宫,自己的麻烦也要来了。
    马车停下,林府已经到了,云雀跳下马车,见天空中的飘雨已经停了,便伸手,要搀扶林衡芜下车。
    她下了马车,没有离开,只是望着天空中的乌云,随意的问了一句:“王八若是成功了呢!”
    太子过了这一关,皇帝铁了心废他,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动作。
    斗笠下的凤南瑾勾起一个奇异的微笑:“再走一次。”
    林蘅芜心中有些感叹,感情测试这种东西还能让人上瘾。天空中的雨水虽然停了,但仍旧阴森森的,她打了个冷战,也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天家的事情而害怕。
    皇族,一旦沾染上了,就代表权利和危险。
    她转身回了林府,脚步踏在水面上,溅起些许水珠。
    凤南瑾始终盯着她看,红润的舌尖伸出来,舔了舔下唇。
    红裙溅水鸳鸯湿,几度云朝雨暮。
    从背影来看,倒是一点都没遍。
    云雀快步跟上她,心里暗暗到,小姐逐渐有了很多的秘密啊。虽然不明白刚才两人那莫名的对话,但规矩的没有去追问,林衡芜愿意说的话,自然会说。
    而显然,这些话即便是云雀,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林衡芜选择了沉默。
    她走在长廊下,脚步轻快,如果皇上有废太子的意思,那么绝不会任由太子娶自己,况且这是考验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太子绝对无暇顾及自己。便是喘息的空隙,是机会的萌芽。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就算是林衡芜,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琢磨。她决不能与太子产生什么瓜葛,否则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廊下的花被雨水打的东歪西倒,但这些坚强的花朵,很快便会恢复过来。用自己的坚韧,吸收将自己打倒的雨水,然后傲然盛开。
    林衡芜一向是不喜欢以人喻花的,因为人就是人,是有生命,能争强好胜的。而花就只能用来观赏,喜欢便看,不喜欢,便被碾碎。
    现在想来,她也许不是不喜欢花,而是不喜欢柔弱。
    甚至是厌恶昔日那个懦弱的自己。
    被自己所讨厌,还真是糟糕。
    “小姐,这野花有什么好看的?”云鹊不解的问道。
    林衡芜毫不留恋的收回目光,轻轻一笑:“是没什么好留恋的。”她转身便走。
    云鹊正在原地,她明明问的是有什么好看的,和留恋有什么干系?
    风拂过,那坚强的小花被吹折了腰。
    如果努力没有用,还不如痛快的倒下,至少不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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