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52章 桂花

    五姨娘是一日比一日的受宠,至于大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点点的冷落,却不知是何原因。看似平静的那些年,究竟藏着多少暗流涌动的事情。
    林衡芜低眉敛目,倒是一个狠心的人,良久,她方才说道:“这么说来,三弟那边你可以多亲热一下。”
    林子白没有母亲,她没有孩子,两下若是能达成共识,岂不美哉。
    桌子上摆放桂花糖蒸新栗粉糕作为茶点,五姨娘笑着拿起一块,洁白如玉,清甜爽口,细腻化渣,桂香的味道特别的浓郁,吃了似乎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她又饮了一口茶之后,刚才慢悠悠的说:“我不敢靠近他。”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并未主动关心过三少爷,便是想着亲近,也只让玉环跟着去玩儿。她只是一个杀猪匠的女儿,除了皮囊没读过什么书,最懂的也不过是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个负心郎常常叨咕着的事情。
    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年,她能在后宅立住脚,还是靠着那小动物一般的直觉。
    她的直觉告诉她,林青霄并非单纯的疼爱林子白。
    林衡芜见她吃东西,是在掩饰她的忐忑,不免敛眉:“这又是何故?”
    “你可能没注意到,老爷,虽然明面上很关心三少爷,但是瞧着三少爷的目光,总是很复杂。”五姨娘叹了口气,却又恳切地说道:“近来三少爷和姑娘走得很近,我便觉得不妥,想要说说,却又怕三姑娘觉得我唐突,今日忍不住还是说了。三姑娘一向不信我,但这回你请信一信吧。”
    林衡芜没想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竟然隐隐约约探究到了里面不一般的事情,微微一笑:“我如何不信你,只是三弟上门,我总不好把人赶出去,只能跟着说上两句话吧,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院子是他母亲昔日的住所,于情于理,我都没法把人推出去。”
    五姨娘点了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可能也是,我想多了吧!”
    林衡芜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捏起桂花糕,笑着道:“瞧这姨娘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吃。”
    五姨娘顺着她说:“的确,这吃着倒是跟我之前吃的不一样。”
    “这是云雀做的,她的手艺和厨房的手艺自然是不一样。”正说着,外面便传来脚步声,林衡芜身有武功,耳朵也灵敏,立即便笑着道:“说曹操曹操到。”
    厚帘子一掀开,便有人搓着手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姑娘,表少爷呢那……”
    说到这儿,见里屋还坐着一位,她连忙闭住了嘴。
    林衡芜仿佛没听见她说什么,招呼着道:“过来给五姨娘说说,你这桂花糕是怎么做的?”
    云雀老老实实的说道:“将鲜桂花收集起来,挤去苦水,用糖蜜浸渍,并与蒸熟米粉、糯米粉、熟油、提糖拌合,用器具成型,再蒸熟便可以了。”
    五姨娘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没挤去苦水,难怪吃起来差了许多。”她笑着站起来说道:“那我可要回去试试了,若是做的不对,回头还要来找云雀的。”
    林衡芜心道,对方还真是有眼力价,便吩咐道:“去把我那件白云如意纹大氅拿来。”
    云雀依言而行。
    她将人送到门口,又吩咐了奴婢为五姨娘打着灯离开。
    这么来回一折腾,身上便沾染了两份凉气。
    她回了屋之后,便搂上了汤婆子,斜倚在榻上。
    云雀说道:“奴才去表少爷那里问了,表少爷十分愧疚地说,东西明明已经查到了,却不知怎么着弄丢了。只得再吩咐人重新写一份,想明日邀请小姐一起去吃践行饭,然后再交给小姐。”
    林衡芜懒懒的点了点头:“也好,我也好几天没见着表哥了。”
    都在等着冰雪融化,道路的路好走,他们既然决定离开了,那么想必自己要离开也不远了。
    坐了一天,她身子骨有些累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云雀洗了手帕为她擦脸,她洗漱过后,换上中衣便上床休息。
    幔帐被缓缓放下,一方小天地又被隔绝了出来。
    困意渐渐涌了上来,她蜷缩着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一双手搂上自己的腰,她素来觉轻,此时虽然转醒,但仍旧有些茫然,当即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照着黑影扎了过去。
    凤南瑾手疾眼快,一把握住,有些无奈地说:“很危险。”
    林衡芜听见这个声音,手一松,匕首便掉了。
    她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厌恶道:“滚,别打扰我睡觉。”
    凤南瑾一声不吭,她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这一次,他再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她没了反应。
    不容易。
    他松了口气,用力地将人抱紧,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蔓延,他动了动眼睛,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虽然强忍着不咳嗽,可是喉咙里也还是散发出痒意,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顺着嘴唇就往出流血。
    林衡芜对于血的气息感受的最为敏感,她闭眼了一段时间,慢慢的睁开,起身坐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受伤了?”
    凤南瑾嗯了一声,拉了拉她道:“睡觉。”
    林衡芜皱了皱眉头,要下床去煎药,凤南瑾坐起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别去,你就是我的药。”
    “松开,病人也不可以毛手毛脚。”她顾及着对方是病人,也不敢用力挣脱,省得增加病情。
    凤南瑾有些赖皮的说道:“男未婚女未嫁,毛手毛脚有什么不可?”
    林衡芜在床上摸摸索索终于摸到了那把匕首,随手抵在他的下颚上:“的确是男未婚女未嫁,但有一点你忘记说了便是你情我愿。现在是你情我不愿。”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凤南瑾缓缓地松开了她,眼神却是片刻都未从她身上离开。
    林衡芜被那眼神看得有些悸动,她下地,见躺在脚踏上的云雀并未醒来,从容地去找到药箱,顺便还点了一根蜡烛,重新回到床上。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把衣服脱了。”
    凤南瑾笑了笑,飞快地解开衣服:“怎么欺我手无缚鸡之力,要对我用强?”
    林衡芜听他的话越来越没谱,手在他脸蛋上拍两下:“若你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回头我就能帮你卖出去,瞧着你这俊秀的模样,估计能卖不少钱呢!”
    凤南瑾忽然凑了过来,和林衡芜的距离很近,烛光幽暗,他的脸色忽明忽暗,声音低沉沙哑,十分的动听:“若我肯卖,那你买不买我?”
    她心头一跳,难得的有了几分慌乱,语气故作淡然道:“我可没那么多的钱。”
    他贱兮兮的说:“那要是我不要钱呢!”
    林衡芜扑嗤一笑,眼神飘忽:“那我便更不要了,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何况是送上门的东西。”
    凤南瑾深深地叹了口气:“白得你也不要,难道我魅力下降了?”
    林衡芜不爱理他了,便看着他身上的伤,胸口处正好有一个五指印迹,青紫色的十分吓人,又十分的眼熟:“又是你弟弟做的?”
    他胡乱地“嗯”了一声:“小孩子喜欢胡闹。”
    这话才是骗鬼的话呢,只要再偏移寸打到心脏上边,直接能震断心脉。
    “谁家的小孩子就是杀人的利器?”林衡芜摆明了是不信的。
    凤南瑾笑着岔开话题:“怎么你心疼了?”
    “谈不上心疼,无非就是觉得你怎么总受伤。”
    她拿起银针,在他胸口某些地方用力的刺了进去,他闷哼了一声,眼睛有些湿润,显得有些可怜。
    林衡芜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疼,这我还是有经验知道的。”
    凤南瑾瞬间收起那副可怜的表情,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说道:“你对我的冷言冷语刺伤了我的心。”
    “你嘴怎么这么贱?”林衡芜忍无可忍,随手拿起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嘴上。
    他立即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伤口很快便处理完了,林衡芜看着自己的小床,有些无奈道:“下次受伤去找大夫,能别过来跟我挤吗?”
    凤南瑾将自己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吊儿郎当的说道:“大夫,能治的是我的伤,你能治的是我的心。”
    “哦——”林衡芜拉长了声音,表情有些阴森森的:“那不如我将你的心挖出来,仔细看看如何医治,你又受了什么伤?”
    凤南瑾忽然扑了上来,抱紧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在我的胸口里找不到心,心已经送到你那里了。”
    若换一个登徒浪子,林衡芜早就将其打得魂飞魄散。可是面对这样的人,这个有些贱的男人,她是什么举动都做不出来。
    说是厌恶,也没多厌恶,可是就是有一种烦躁的感觉,这种下意识的感觉像是刻入骨髓一般。
    她推开了他,冷声道:“敢问你妻子过世多久?可还想着报仇?还是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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