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47章 少言

    体现了慈父心肠之后,便转身离开。回京再急,只等着封城的冰雪化了便离开,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这几日已经不眠不休的在处理哪还有空去理会旁人。
    况且他是真心的不喜欢林蘅芜,对于林幽若这个女儿虽然很是失望,但终究是自己曾经疼爱过的女儿,他可不想让林衡芜抓住机会,逼着自己去罚她。
    林幽若显然想不到这一层,她爬了起来,身体摇摇欲坠,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局势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变化,她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拉下马的?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着迷茫与憎恨:“你真是有一套好本事,将父亲迷惑成如此地步。”
    林衡芜淡淡一笑,随意的说道:“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我从未读过书,这还是长姐教我的呢!”
    “讷”是忍而少言,“敏”是机敏、积极。
    前世在陷害自己偷东西过后,林幽若便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笑着说:妹妹万万不要学的口无遮拦,信口开河,我堂堂林府嫡女,怎么会去忌妒你一个毁坏面容之人。
    在所有人都嘲笑自己之后,她又微笑着私底下说:我办事向来是果敢决断、雷厉风行。妹妹既说我陷害你了,我便真的陷害你一下。妹妹且记着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自那之后,自己根本没有好日子过。前世在成为皇后之后,便想要对这个嫡姐下手,可惜父亲总跟她说什么,姐妹情深,她优柔寡断了,所以贻误殆尽,被对方抢先一步下手。
    所以今生她即便是玩闹,也会把握好分寸,及时的将其除掉,这是,用生命在前世学来的道理。
    林幽若被婢女搀扶着转身离开,临走之际回眸一眼,看得让人心惊胆战,林衡芜嘴角的笑意加深,就是这样,继续愤怒下去吧,这样才有意思。
    屋内的窗户都关闭着,有些闷热,她身上的披风从始至终都未曾解开,像是压了千金重一般。她感受着这股闷热,让呼吸变得乏力,目光留意着四周,嘴角略带一丝笑意。
    这种让人厌恶的痛苦,会给人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感。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活着。所以看见林子卿在遭罪的时候,格外的高兴。
    不一会儿大夫就被请来了,用银针在身上扎了两下,又开了些药方,说了没事之后便离开了。
    林子卿在扎针之后悠悠转醒,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眼睛睁开便又闭了起来,眼皮子似乎都有千金重。生死之间走过一次之后,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般,声音也有些沙哑:“水。”
    林衡芜捏着一碗苦药往坐在床边,闻言微笑的将药喂了进去。
    刚一入嘴,林子卿便感受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他还来不及说话,药便被一口一口地喂了下来,始终都没有水来喂他,驱散这股难闻的味道,他难受的想要呕吐,胃里面直反酸水。
    好不容易,乏力的四肢渐渐有了感觉,他推开了药碗,因为昏迷的时间有些长,所以眼前有些模糊,甚至惧怕阳光,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恼怒地说:“我要水。”
    “哦?”林衡芜拉长了声音,随即一声轻笑响起:“大哥说的含含糊糊,我都听不清呢!”
    他吩咐婢女来倒水,那婢女眼瞧着之前他三句话,两句话便将红心处置了,胆小的不得了,老老实实地边去倒茶水。
    林子卿这才注意到林衡芜,但他现在没心情去管,只想喝口水来缓解自己口腔之中那股恶臭味。
    不过很可惜,差是在递过来的时候,被林蘅芜截住了,她一脸认真的说道:“茶水解药,哥哥现在病重还喝不得。”说着随手便将水倒在了地上。
    林子卿勃然大怒,狠狠的盯着她:“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滚出去!”
    林蘅芜笑盈盈的面对:“大哥,是因为我才落水的,我怎么能不管呢!”
    林子卿虽然虚弱,眉宇间都是阴郁的气质,他咳嗽了好几声,厌恶道:“是你把我推下水的。”
    林衡芜面色不改:“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刚才大姐也是这么说的。父亲也听见了,最后大姐红着眼睛离开了,我见犹怜呢!”
    几句话的功夫,林子卿便猜得出来她又在其中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他现在难受的不得了,也没什么计较的心思,只是躺了回去道:“给我水。”
    那婢女不敢动。林蘅芜笑着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方才离开,再回来之后,甚至把水杯给了林蘅芜。
    林子卿这个气呀,灌了自己一大口水之后方才道:“红心呢!”
    蘅芜手里捏着汤匙,搅和着那苦涩的药,不咸不淡的说道:“父亲说她不懂规矩,不能伺候哥哥。”
    “又是你!”林子卿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怒气在往上涌,只让他头昏目眩,身上十分的无力,脑袋一昏并跑了下去,耳鸣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嘴中似有甘甜的味道。
    林衡芜瞧着他那样子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瞧着兄长的样子,该是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妹妹先走了,日后会来看望兄长的。”
    与其说看望,不如说是添堵,林衡芜很喜欢给他添堵,这种感觉好极了。
    按这消息顺序,其余得到消息的人也陆续赶了过来,便是不能来的,几个姨娘也都嘱咐人送来了礼物,下人看看大少爷的病情如何。
    几个兄弟之中,只有三少爷来了。
    刚刚出门的林衡芜,空气中的冷意便将她刚才积攒的头昏脑胀驱散了干干净净。她的视线清晰,刚好看见了林子白。
    小人认真的拱手行礼:“三姐。”
    林衡芜仔细的打量他一眼,见他穿着一件素色鹤氅,大袖将他的双手掩盖住,两侧开衩的直领罩衫,中间一根彩色的带子相系,身前绣着仙鹤模样,袖口以及背后都绣着仙鹤,只是各种样式不同,有的在展翅飞翔,有的在低头合翅。林子白长得本来就清秀,穿上这样的衣服更加有一些清新脱俗的感觉,他并无笑意,却让人觉得柔和,多半也是因为孩子脸上的线条没有长开,况且有稚嫩的气息。
    “你是来看大哥的吧?他睡下了。”
    林子白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我是来找三姐姐的。”
    林衡芜笑意加深:“你几时来找我的为何来大哥这个地方?”
    “那是因为姐姐在这。”小小的孩子打起机锋来,也不怯场。
    林衡芜瞧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也不再逗弄,率先一步走开,林子白便跟在她身后,很快便走到了身边。
    “旁人早都过来了一趟,便是没来的,也差人送了礼物,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她随意的问道。
    林子白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我在等姐姐跟大哥叙完旧。”
    这孩子的回答还真是可爱呀!
    林衡芜笑得那样开心,继续问道:“那你为何等我?”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沉吟了良久,方才说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这句话出自《论语·子罕》中。岁寒,是每年天气最寒冷的时候。凋,凋零。到了每年天气最冷的时候,就知道其他植物多都凋零,只有松柏挺拔、不落。
    倒也算是一句投诚的时候方才会说的话。
    林衡芜突然停住脚步,面对着他,伸手在他圆润的脸蛋上掐了掐:“你前些日子不是还不信我吗?”
    林子白面色不改的说道:“三姐也说了,是前些日子不信。”
    很好,打嘴炮的功力见长了。年幼的林子白真的很可爱,会巧言善辞的狡辩,长大了的林子白,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前世她终成皇后,其中这位弟弟的帮助不可或缺。
    他人称活阎王,做起事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偏长了一副极好的皮囊,闺阁女子眼皮子浅,也不管他是一个多么狠辣之人,拿着绣帕便往他身上扔。
    也不知迷了多少姑娘的心,可惜直到林衡芜死,他都一直孤身一人。
    她也曾问过他,为何不娶妻?
    他说人活着想要做大事,就不能有弱点。
    这样的人无所畏惧。
    他为这江山鞠躬尽瘁,她用这江山给他庇护,两个人相辅相成,合作愉快。
    现如今,可能会伤害到幼小的他,林衡芜稍稍还有一些犹豫。可仔细一想,长大了的活阎王是活阎王,年纪小的活阎王也是活阎王。又怎么会被自己伤害到呢!?
    况且那点事情他迟早得知道。
    她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里放着一张纸,是凤南瑾给的。
    那上面记载着详细的有关于三姨娘和赵嬷嬷的事情,很多事情一旦解开了,就再也没有回合的余地。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却是林衡芜愿意看见的,因为有麻烦的是别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一进屋便解开披风,都有些冷的两个人手中搂着汤婆子,面对面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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