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5章 拜访

    他用内力烘干自己身上的冷气,方才掀开幔帐,里面的林衡芜迷迷糊糊,却并未睡着,下意识一个反手握着锋利的刀子便划过去了。
    “是我。”凤南瑾苦笑一声,这种枕头下面藏刀的习惯,何时才能消失?
    林衡芜听见他的声音之后,手便一松,蜷缩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揉了揉眼睛,探头出来道:“登徒浪子,夜闯女子闺房。”
    “敢问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睡觉还手里捏着刀?”凤南瑾收入怀中,宣布道:“没收。我是安排了人保护你的,不会有人伤害你。”
    林衡芜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反应不对劲,无论和对方是什么关系,总不该能在床上说话。她在被子下面,伸手推了推人:“滚,有事明天说,没事就去死。”
    “我大晚上来,就为了看你一眼,外边冰天雪地都成了那个样子,你舍得撵我走?”凤南瑾夸张的说道。
    一般来说,小姐的屋内需要安排当值的人,屋外同样也需要,只是这样冰冷的天气,哪还有人能在外边待的住。故而根本没留人,云鹊昏昏沉沉说过去之后,两人也不怕惊动了别人。
    林衡芜沉默着不说话,凤南瑾便当作默认了,飞快的攥紧被窝里,他终究是有分寸的,只是并未靠近对方,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闻着熟悉的气息,他说道:“你不抗拒我。”
    林衡芜捏着被子,慢条斯理的从被子的一角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淡淡一笑:“你若在靠近我半步,就知道我抗不抗拒了。”
    凤南瑾虽然没发现匕首的存在,但也绝非是孟浪的人,他知道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便已经是极为不规矩的事情了,所以很老实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是一张单人的沉香阔木床,能帮助人入睡。可惜毕竟是一个人的床,两人在上面难免有些挤,凤南瑾的半个身子几乎都露在了外边,小声地说:“我很老实的,你别害怕。”
    他到真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孟浪的子弟。
    林衡芜翻了个白眼,涌上了一些困意,她含含糊糊的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若我说娶你为妻呢?”凤南瑾笑着说道。
    她冷冷一笑:“怎么,不准备为你的妻子报仇了?”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这个家伙有什么妻子。他根本半点都没有什么悲伤的感情。
    若是她丈夫被人杀死,在看见仇敌的第一眼就会想尽办法的杀死。而不是跟别人调情。
    但很奇怪,就是这么一个漏洞百出,该是被自己提防的人,竟然能获得自己的信任,
    林衡芜觉得自己太过荒谬了,平心而论,若是单单是看一张脸,三皇子的脸蛋和凤南瑾相差不多,她自问已经过了看样貌的年纪,绝非是因为对方长的好看,方才放低戒心……
    迷迷糊糊,想着想着,她闭上了眼睛,手里握着匕首。
    凤南瑾躺在她身边,只觉得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人落泪。渐渐地,身边人开始往自己身上靠,他一点都不意外,那人的身体很凉,天生畏寒,自己刻意运转内里,散发热量,她自然会被吸引过来。
    下一刻,她的手搭了上来,附带着刀子。
    凤南瑾对于危险,有些天生的敏感度,一把便抢夺过了刀子。
    林衡芜折腾过了一次,身子早就不听使唤的陷入沉睡,倒是没醒。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叹了口气,然后将人搂在怀中。相拥而眠这样的事情,多久不曾有过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一早。
    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着尘埃飞舞。
    幔帐隔绝了大部分的光亮,却也能让林蘅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身边并无他人。
    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立刻掀开柔软的枕头,下面只有一段纸条,上面写着:太过危险,没收。
    林衡芜一时说不上有什么感觉,随手将之形容搓成一个团儿,本想待会儿用火烧尽,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又伸手将纸抚平,终究还是让云鹊保留起来。
    云鹊瞧着上面自己便知道不是她写的,但瞧得心神不定的林衡芜,终究还是没有问,老老实实的将东西收了起来。
    梳妆之后,她便开始用膳,本来都是早上去大夫人那里请安,不过人都被禁足了,自然轻松了起来。
    她随意的拿了本诗词,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
    云鹊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栗子,扔到火盆里靠着,不过一小会儿便满室飘香。
    林衡芜很快便被吸引到了,笑着与其一同吃,主仆对坐,吃的是不亦乐乎。
    云鹊手中捏着栗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低着脑袋道:“若是小姐嫁人了,还有这么悠闲地时光么?”
    待字闺中的女子虽然是最无力地时候,却也是最轻松的时候。待出嫁之后,所面对的便是最直接利益的争夺。
    林衡芜笑了笑,看了看窗台上插在高瓶里面,折下来的一枝梅,轻轻一笑:“和平都是在肃杀之下的,我如今的悠闲时光,还是靠着手段方才留下的。”
    云鹊一阵失神,“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怕什么?”林衡芜反问她。
    云鹊认真的说道:“夫人嘱咐我,保护好小姐。”
    “在好的防守是进攻,最好的保护是把创造危险的人杀死。”林衡芜笑盈盈的看着她:“云鹊,你应该明白。”
    她抿了抿嘴,用力的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奴婢便是小姐手中的匕首。”
    “对于我来说,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在保护我,所以,你是盔甲。快吃吧,省着东西都凉了。”林衡芜低下头,嘴角勾勒起一个微笑。
    一步步走,走到最上面,注定是一条危险的道路。还好,这条道路上有能与自己同行之人。
    她只要奋不顾身,勇往直前,风霜刀刃纵然洗涤过自己的全身,也是无妨。什么都不害怕,什么恐惧都没有,赤脚走在一望无际的寒冰面上,时时刻刻刺骨的冰冷,提醒着要小心翼翼。
    窗外的风雪越发的大,漫天飞舞,房内渗透进来冷风,让人一个寒颤。
    “照着二哥这么说,京都的局势已经这么危险了?”
    林青宵一直在陪着林二爷,两人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毕竟离京那么久,很多局势上都不明白,多了解一些,总是无碍的。
    “储君废立,所经历的东西太过于多,几个皇子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前阵子传出来流言,说皇上的身子越发的差了,之后皇上就带人出去狩猎。虽然破坏了传闻,但我心里却有些异样。”林二爷敛着眉头,要是身体真的好,何须要亲自出来证明?
    林青霄摸索着自己的衣袖,沉思良久问道:“老爷子现在支持谁?”
    林二爷拿起茶碗,饮了一口,方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无论是郝连家还是咱们家,只要是稍微有点底气的家族,对外宣称的都是纯臣,不介入任何皇子之争,可是私底下的族人,总会提前站队的。”
    林青霄多多少少还是有数,他有些冷,对着手哈了一口气道:“皇权的交替,是多少家族兴起覆灭的由来。多少人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这也是你的机会。”林二爷打量了一下四周,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不该在这里。”
    林青霄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看着二哥道:“这么多年,劳烦二哥年年来探望我了,若非你帮衬我,我甚至会落魄到更不如的境地。”
    “你这话说的便生疏了。我不过一个庶子,若非弟弟屡屡帮衬我,我怎么会那么快在朝中站的住脚。”他们二人年龄不过相差四岁,又是自小在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的不错。
    林二爷对于林青霄多有照料,这份亲近,比起嫡亲的兄弟都要差上一些。
    这时门外有小厮敲门,然后掀开厚重的帘子走了进来,禀报道:“老爷,郝连家的公子和兰家的公子前来拜访三小姐。”
    林青霄听闻郝连奕和兰若登门拜访,对于这两人没什么好感的,他挥了挥手,便让自己的儿子去接待。
    说到底,林青宵也算是一位长辈,不去接待也实属正常。
    林二爷却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郝连奕和七皇子走的到是很近,郝连家这一代嫡系就他这么一个男丁。”
    “二哥放心。郝连奕和三丫头是表亲,我也没法不让见。”林青霄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咱们到底不是皇嗣,没必要像他们一样压上全部的身家性命,适当的留下一个后路,才是最好的。二哥说对么?”
    林二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找到了昔日自己的那个弟弟,捋了捋几缕胡须,点了点头。
    两人目光交错,仿佛在其中看见了彼此的用意。
    有些人,便是不用多说,也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