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仵作：忠犬小丈夫萧忆甄琬》第86章 少女拐卖（2）

    “……就是这样，沈令君的千金外出游玩的时候失踪了。”萧忆散值后回到府里，跟甄琬说到这件事，震惊之意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敢动小郡主。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甄琬严重附和，又吃了一大口甄瑶大老远从金宁郡带来的点心，“他居然还有孩子？！”在她的潜意识里，沈如晦好像还是未婚的。
    “你……”萧忆一滞，“你这个关注的重点似乎不对。”
    “他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啊！”甄琬又问，“也没听说过他有夫人唉，孩子多大了？”
    “他夫人很早就走了，小郡主刚满八岁。”萧忆无奈的回答道。
    “八岁！”甄琬又一次惊愕了，这里人生孩子都这么早吗？
    “我说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萧忆捂心，“沈令君都三十有二了，有个八岁的孩子怎么了？怎的，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有想法了？我跟你讲，你是嫁了人的，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打住打住！”甄琬清清嗓子，“说岔了，他家小女儿怎么了？有线索了吗？他可是我们的恩人，抓紧破案才是，别扯那别的了。”
    明明是你先扯的别的……萧忆满腹委屈，但也知晓现在不是闲闹的时候。沈如晦虽没有亲临大理寺，但掌上明珠走丢，他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萧忆之所以散值了急着回来，是因为他已经养成了遇到案子就跟甄琬商量的习惯。
    数个月来，京城发生了近十起少女，或者说是女童拐卖案。失踪的少女小则八九岁，大则十四五岁，外形相貌都是中等以上。并且据报案者称，这些少女都是在集市游玩的时候走丢的，是以被牙婆，也就是人贩子拐走的可能性极大。
    大理寺评事王飞英正是一直以来负责这个案子的官员，几个月来也没查出什么太有用的线索，也没甚太重视。由于被拐卖的少女普遍出自小户家庭，没财没势，连宫门也不能靠近，更不提到大理寺直面王飞英了，是以报了案后就只能干等着，什么也不能做。
    这事儿就像是没人管了一样。
    直到沈如晦家的淑悦小郡主在下人的陪同下外出游玩时失踪，才又重新联系到这拐卖案上来，教大理寺卿方大人把王飞英按着好一顿骂。
    王飞英自然是有错的，但他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这拐卖案即便是放到有DNA比对的现代，也是最难侦破的案子之一。更不提在什么通讯设备都没有的古代了。
    少女们被拐走，卖去做丫鬟、小妾、甚至是青楼，可能就一辈子都出不了新主子的大门了，这样给搜查又增大了一层阻力。
    最让王飞英感到烦心的事，这少女拐卖的案子也不知是谁宣扬出去了，有家中子女私奔的、有主动卖了孩子又后悔的，纷纷来报案，谎称孩子莫名失踪，想请官府的人找孩子。
    为此，王飞英白费了好几次力。他费劲劳力财力追回两个孩子，都不是真正被拐卖的，既耽误时间，又误导判断，对破案很是不利。自然了，他也想惩治这些谎报信息的刁民，但最终还是被上面压了下来，反倒传为官府替民寻子的美谈。他虽得了名誉，却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这次他也算是因祸得福，沈如晦家的小郡主失踪，方大人连忙喊了萧忆与他一道负责这案子，人手、费用也多拨了不少。
    “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甄琬验尸自然有一套，但说到分析案件，她的经验也算少的可怜。
    “有，但是很复杂。”萧忆回想了下王飞英花了一下午时间跟他分析的几十卷线索，总结成了两句话告诉甄琬，“这是个拐卖团伙，会把京城拐卖的人口卖到外地，把外地的卖到京城。他们表面上是正常的贩子，但实际贩卖的都是被迫的良家女子。由于跨度大，证据很难追查。”
    甄琬默然不语。
    在这个贩卖人口是合法行为的年代，想查清拐卖案，可谓是难上加难。
    “所以……”萧忆突然又道，“我明日就会和王飞英一同到洛城去查案。”
    洛城……熟读山川杂志的甄琬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陌生。洛城紧挨京城，虽不是天子脚下，其繁华程度也一点不必京城差。更因为它不在天子脚下，有更多的“娱乐场所”。赌场、青楼、猎场这类场所的规模比京城还要好，是达官贵人们休闲时的钟爱之地。
    她也好想去啊……
    “琬妹，你愿意跟我一起……”
    “愿意啊！”甄琬不等萧忆把话问，就热切的回答出来，“我保证我会认真查案的！”
    “好，好……”萧忆一脸的受宠若惊。
    短暂的兴奋过后，两人安排环儿她们收拾行装，心情又都沉重起来。涉及恩人的女儿，这案子即便再复杂，他们也必须得破！
    第二日一早，萧忆先将甄琬与环儿安置在马车中等候，自己则到了大理寺与王飞英会和再出发。
    不料王飞英还未到，尚书令沈如晦却到了……
    远远看见沈如晦站在内厅深思的背影，萧忆突然感到有些紧张。沈如晦作为父亲，此时心中不知会多着急。一会儿，他该如何表明决心，才能让这个丢失女儿的父亲心中宽慰一些？
    沈如晦还是穿着他那身象征着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服，听到声音转过身，神色却平静的令人害怕。
    萧忆立刻向他行礼，接着禀报了此次的行程安排，沈如晦却只平静的听着，最后叮嘱了两句，便不再开口。
    这时候萧忆才反应过来，沈如晦到大理寺来根本不是找他和王飞英的，他甚至不是为了小郡主失踪之事来的，是萧忆自己想当然了。
    方大人小跑着进门来，看到萧忆已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虽是准时来的，可让沈如晦等久了还是很不好的。
    两人很快去隔间议事，将萧忆一人丢在外边。
    沈如晦……似乎对此事并太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