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香看凤弥天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唬她,而且她能感觉得出还有更糟的情况,凤弥天没有说。这令她开始害怕起来。
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跟凤弥天说,凤弥天居然真的查出来这味药的药效了,原来她的医术是真的,“然后呢?我需要怎么做?”
凤弥天却嘴角一勾,“这个问题嘛,咱们出去和叔母一起聊。”
二人再来到吕氏面前的时候,凤天香立刻叫了自己的丫鬟去她的房间去拿没用完而剩下的药。
吕氏紧张地握着凤天香的手,问道:“这么说天香还有救,是吧?”
“嗯。”凤弥天应声道,“不过动作要快,要是两日之后毒还没解,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凤天香和吕氏闻言,都松了一口气,有两日的世界缓冲呢,那肯定来得及了。凤天香立刻又燃起了生气,仿佛自己已经好了似的。
“大妹妹看起来精气神儿这么好,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刚刚大妹妹问我的那个问题,那个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的问题。”
这是要谈条件了,凤天香知道,她抬起她高傲的头颅,似是不屑般的语气,说道:“说吧,条件是什么?”
在她看来,凤弥天也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贪财粗俗的庸人,又是一个懦弱心善的草包,定是提不出什么要命的条件。
凤弥天点点头,道:“大妹妹很懂嘛。那大家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只要大妹妹能在时间内,拿起出诊金和药材,那大妹妹还是有救的。”
凤天香轻哼一声,就知道她要的东西无非钱和药材两种,“你说吧,要多少诊金,要哪些药材,直接写方子就好了。”
“大妹妹爽快人啊,千菱,去准备纸、笔去。”凤弥天说着,朝凤天香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百两?”凤天香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个数字,要知道一百两,去寻常的医馆看诊,已是天价。在她眼里,凤弥天的医术也就值这个价。
凤弥天摇摇头。
“一千两?”凤天香只好再加了一个数,看在她的名声最近沸沸扬扬的份上,也勉强算得了一千两吧。
凤弥天再次摇了摇头。
“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一万两??”凤天香终于隐隐地有些怒了。
凤弥天轻叹了一口气,“姐姐还以为自己没见过世面呢,没想到‘副丞相’的嫡长女对钱财也就这点见识啊。”
要知道她给休宁看诊的时候,那都是十万两起价的,凤天香这估值也太保守了。
吕氏拉住了作势要站起来的凤天香,比起她的前途来说,只要是她们能出得起的,区区一些银子,不足挂齿,“你直接给个数吧。”
“还是叔母爽快,那之后给大妹妹的制药费,就一口价,一千万两。看在咱们是亲人的份上,也就不收你们黄金了。你们也不要太感激我了,如果实在要感激的话呢,那就再给十万两刚刚天天给大妹妹诊断的诊断费吧,和十万两上次天天给叔母教育叔母身边不懂事的丫头的感谢费好了。”
感谢费的事情,凤弥天可还没有忘记呢。
“一千万两?!凤弥天!你特么的怎么不去抢啊?!”吕氏再也沉不住气,破口而出,“整个御史府的家底也就那么多!”吕氏再次怀疑凤弥天已经暗地里把御史府查透了,才能报出这样的数字。说不定凤济世和御亲王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所以她这是在伺机报复呢!
“什么狗屁感谢费!你一个寄人篱下之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身边的丫鬟?!我没追究你打我丫鬟的事情就不错了!你竟然还不要脸地再跟我要感谢费,感谢你个……”
凤弥天如看戏一般地看着吕氏,很满意自己气人的功力,你看吕氏不就在不知不觉中把家底给报出来了吗?
她不紧不慢地喝着诺晴泡上来的茶水,待吕氏骂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凤弥天才又气死人不偿命地开口道:“所以叔母的意思说,一千万两少了?那就两千万两好了,那些几十万的零头也不要了,不能再多了,否则赋税都要交掉不少啊。嗯……实在想加的话,那就再加我院子里这几个丫头的卖身契好了。”
吕氏一听,直接指着凤弥天的鼻子说道:“你丫的!!简直不可理喻!!”她觉得再多和凤弥天说两句话,一定会提前进入更年期的。
吕氏拉着凤天香,作势要走,可把凤天香吓坏了。她现在这毛病,先别说还有没有别人能医好,就算是有,那她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啊,万一被追究她是如何染上的怎么办?万一被二皇子知道了的话怎么办?到时候一定会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的。流言,最是可怕!
凤弥天这人虽然讨厌,但跟她接触这么多天,倒也算是说话算话之人。
一千万两的话……她的小库房里,应该还是有的。
于是她拉住了吕氏,对凤弥天道:“堂姐姐开玩笑的呢吧,母亲无心之言,堂姐姐就不要在意了。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吧。天香还请堂姐姐不要把这事传出去了就好。”她算是发现了,凤弥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跟她好生说话的话,还是可以沟通的。
凤弥天点点头,凤天香也还算识趣,虽然吕氏已经不小心报出了家底,但是凤弥天还是要加把火,让她们起点内讧才好。吕氏之前表现得很在乎自己老了这件事情的样子,对凤济民来说,他还算是年轻力壮之时,如此说来……
“不过我那些个丫头的卖身契不能少。还有,叔母刚刚说御史府的家底也就一千万两了,实际情况到底有没有两千万两,叔母可是要和叔叔好生讨论一下才知道。天天可要提醒叔母一句,要好好盘查一番御史府到底有哪些地契才好。”凤弥天说得有些棱模两可,心里装着事的人,听了自会自己生事。
凤弥天的话果然管用,吕氏立刻怒发冲冠,隐忍着不发,她就知道凤弥天一定是把御史府给查清了!凤济民的行为到底是有多招摇?!难道真的以为坐上了御史大夫这个位置,就无忧无虑了吗?
凤弥天看着吕氏的反应,唇角一扬,果然被她猜中了,吕氏和凤济民的感情,有嫌隙。
“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吕氏愤愤然地说道,说着,就拉着凤天香准备要走,一笔钱一定要凤济民出才行!不然他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正儿八经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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