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大陆卡若夏佐》第20章 孤军奋战

    夜幕之下，酒馆之内，灯红酒绿。此时的兰格酒馆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酒馆并没有什么两样：喧闹的划拳声，觥筹交错之间的酒杯碰撞声，共同演奏着夜晚的酒馆狂想曲。
    夏佐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喝下去多少的啤酒了，一杯接着一杯，雪林看他这样子喝也不知道心惊胆战地劝过他多少回了，但是他就是不愿停下来。雪林也捉摸不透这个古怪的将军今天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心情突然变得这么好，喝到半夜了都还不肯走。
    一直到黎明时分，夏佐终于把自己灌倒了，而且还没付酒钱。无奈之下，雪林只能和黑灵一起，和酒保一通求情之后，把夏佐扛到酒馆的住宿间内暂时休息一会儿，等他醒来之后再结账。把夏佐扔在床上之后，雪林自己也一下子就躺到了另一张床上。
    “啊！真是累死了！将军也真是的，明明自己说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居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喝了半天！现在想想，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啊？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说黑灵，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跑掉，而是选择把这样的家伙当做你的主人来追随？”
    “我不知道。”
    “哈？这种事情都能不知道？就连你都开始学将军那一套来瞒着我了吗？”
    “我没有任何的必要瞒着你，我是确实不知道。非要说原因的话，大概是本能或者命运驱使的吧？反正从我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事物开始，我就一直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在对我的行动作出指示，不管是吃书也好，还是选择追随主人也好，我都是按照那个声音所说的去做的。”
    “那个声音其实根本就是你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吧？”
    “大概吧，可能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心声’那样子的东西。”
    雪林不屑地说：“心声这种东西，是因为人类嘴里所说的和内心所想的并不一致才会拥有的东西，而你根本不知道说谎为何物，你又怎么会有心声呢？”
    黑灵吃惊地问：“竟然还有这种说法？我吃过的书里面可没有任何一本提到过这个啊。”
    雪林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说：“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记录到书本上面，任何一个人都会懂这个道理，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做这种事情。人们要是都能做到表里如一，这世上不知道能减少多少苦难。”
    黑灵感叹道：“看来光靠书本上的内容，想要了解人类的行为还是太难了。”
    “有些东西，了解还不如不去了解，了解得越多，就会越失望。”
    “虽然你也是人，但你看起来还真是相当讨厌人类这种生物呢。”
    “是啊！人类的内心实在是太丑陋了，根本不可能让人喜欢得起来。”
    “既然人类如此不堪，那你又是为什么要追随主人去拯救他们呢？”
    雪林微笑着说：“正因为他们很丑陋，所以才需要有人去拯救啊！人类虽然污秽不堪，但并非无可救药。他们更像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只知道考虑自己的感受。自私并不是罪过，但是慷慨可以让生活更加美好，我是如此坚信着的。即使其他人都选择过着自私的生活以独善其身，我也要选择走慷慨的道路直到完成兼济天下的目标。不行了，真的太困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说完，雪林就睡着了。
    黑灵还在回味着雪林刚刚说过的话，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问题。
    等到两人醒来时，已经是夜晚时分了。夏佐醒来之后，马上就冲入厕所狂吐不止。看到夏佐这模样，雪林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他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吐出来，不然现在这房间根本没法好好待着。
    “将军，您没事吧？”作为下属，就算再怎么看不惯上司的作风，在这种时候出于礼节也还是要慰问一下的。
    “没事，呜哇呕呕呕……”夏佐话还没说完，就又接着开始呕吐了，整个厕所都被他弄得充满的酒和食物残渣混合的臭味。
    雪林遭不住这股味道，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出去。
    “那什么，将军您接着吐，我出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厕所里的呕吐声突然停了下来。夏佐慢慢地打开厕所门，确认雪林已经离开，才从里面走出来。
    “黑灵，雪林已经出去了？”
    “是的，主人。”
    “今天晚上我要一个人去确认一点小事，一会儿雪林回来了，你就和他说我还在厕所里没出来，知道了没？”
    “这个很简单，不过主人，什么事情值得您孤身前去确认？”
    “很重要的一件小事，估计半夜我应该就能搞的定。记住了，千万不能告诉雪林，清楚了没？”
    “了解。”
    “那就这样，我先走一步。”夏佐把厕所门锁好，带齐几样随身物品就走掉了，留下黑灵在房间里看着。
    夏佐刚走出房门没几步，二话不说直接奔着楼顶就跑了过去。果然不出他的预料，有人正在后面跟着他！其实夏佐从离开托德那个房间的时候开始，就感觉到不太对劲了。他原本打算将计就计，装作在酒馆里喝醉酒毫无防备的样子，好吸引对方过来偷袭，然后趁机反过来抓住对他动手的人。但结果却并没有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在酒馆喝了一夜的酒，他到最后都没有动手。夏佐猜测他是顾忌自己身边有人，不方便下手。但要是不想办法把他引出来，那总感觉他就像是一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引爆。不得已之下，只能先装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找机会自己一个人出来会会他。雪林本身就比较弱小，不适合牵扯进来，留下黑灵也是好让他们俩有个照应。
    来到了楼顶的天台上，夏佐对着门那边喊道：“快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都是同行，没必要搞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