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步:“是谁!”
小妖精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叫他骅叔!”
鬼步面色狰狞,大吼起来:“不可能,你撒谎!”
小妖精情绪有些激动:“没有,我没有,我不会骗你,曼巴姐还喊他师父!”
这在鬼步听来无异于五雷轰顶,一把就瘫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那你说,师父是要杀我还是要杀黑曼巴!”
小妖精知道真相早晚得让鬼哥知道,便继续说:“不,他不是为了杀你也不是为了杀曼巴姐,他是想把这群人都杀光!”
鬼步托地就跳了起来,一边奔跑一边咆哮:“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所过之处,铁拳乱砸,墙倒树倾,凌波微步,水荡风生,歇斯底里,鬼惊神哭,状态几近疯狂。
小妖精也赶紧追了出去,但早已不见了人影,寻遍大半个村庄,最后在黑曼巴的坟前找到了鬼步,只见鬼步在坟砖上已经磕得头破血流。小妖精赶紧跑上去抱紧了鬼步,哭了起来:“不要这样,鬼哥,你不能这样啊!”
鬼步一甩就把小妖精甩出三丈远。
小妖精马上又爬起来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鬼步。
可能有些不忍,鬼步立起上半身,冷冷地说:“黑曼巴是不是因为我而死的!”
小妖精默不作声。
鬼步继续说:“是骅叔?”
小妖精只不作声,却掏出手巾伸手去擦顺着鬼步额头留下来的鲜血。
鬼步把小妖精拿着纸巾的手止在半空中,盯着小妖精说:“是不是骅叔!”
小妖精犹豫了一下,不敢抬头望鬼步,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鬼步的盘龙混沌刀已经顶在小妖精的喉咙上,狠狠地盯着小妖精的眼睛说:“你撒谎,你千方百计来到我身边到底为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说,说错一个字我就结果了你。”
小妖精知道事到如今,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便伸手缓缓把脸撕了下来,映入鬼步眼帘的却是另外一张同样熟悉的脸。
“面条!”鬼步简直惊呆了,自己根本无法办到,而且也从未见过如此天衣无缝的易容术,但刀口依然顶在小妖精喉咙处。
小妖精说:“是我,司机豆!”
鬼步突然明白过来:“我说第一次在张枫那看见你觉得似曾相识呢,这么说张枫也是和你一起的!我不管你是面条还是小妖精,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份,什么目的!”
小妖精脸上瞬间没有了以前的稚嫩天真,多泪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坚韧独行,扑面风霜,言语也更加直截了当:“对,我和张枫是一起的。我和张枫与你和黑曼巴一样,只是替青龙指执行任务而已。而我的任务是替青龙指来监视你的,也就是骅叔,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师父,但我只知道他是青龙指。”
鬼步冷若冰霜的面容扭曲起来:“骅叔?师父?青龙指!”
小妖精:“为了能无时无刻地监视你,我不得不采用多重身份,以适应不同的场合。”
鬼步深深闭上了双眼:“所以朝夕相处只为日夜监视,尽力助我只为取得信任,回禀日常只怕我反水,只为让我顺利完成任务,只为让我亲手杀了我父亲!”
小妖精:“不!不是的!不!之前是,后来不是!但一直以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后来连你的行踪都没有上报!”
鬼步露出鲜红的双眼,刀尖已刺破小妖精脖子处的皮:“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你了!”
小妖精忍着疼痛闭上眼睛喊着:“你想一下我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你不利的事情,如果有,你就狠狠地扎进去,用力地扎进去!”
鬼步握刀的手停住了,沉默了。
也许得不到理解,也许得不到信任,也许就是心中疼痛难当,也许只是简单的发泄,小妖精反而握紧了鬼步手中的刀用力望着自己的喉咙扎了上来,血腥双眼,泪流如注,大声咆哮:“来啊!来啊!”
鬼步一把把刀甩到了地上。
“你发什么疯!”鬼步大声说着。
小妖精只不作声,哭泣地更加厉害了。
鬼步见小妖精这样,心中也有些许不是滋味,紧握的拳头也缓缓伸了开来,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会不会真的错怪她了。但人心险恶,不得不防,此事疑点众多,蹊跷离奇,不得不问个明明白白,心中不忍也还得继续这么做。便说:“那你说,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我又是怎么在这里的!”
小妖精只不作声。
鬼步:“问你话呢,小妖精。”
小妖精飙着泪说:“是我逼黑曼巴说的,是我把黑曼巴杀了的!满意了吧!”
鬼步知道小妖精说的是气话,便说:“小妖精,事关重大,别意气用事。我很需要事情的真相,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刚才还要寻死觅活的小妖精一听这话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想了想,说:“我说我做梦,梦见黑曼巴让我务必在凌晨五点前把你带到这里来你信吗?说真的我自己都不信!”
鬼步皱起了眉头,过了半晌:“具体说,把过程说出来。”
小妖精顿了半晌,抹了抹眼泪重新组织了下语言:“就是你们被困的那天,左雨帆把你们都救了出来,但骅叔,也就是青龙指露出了真面目,准备把你们杀光,是黑曼巴用身体挡住了青龙指的飞刀,是黑曼巴救了你,也是黑曼巴救了大家。”
鬼步插话说:“你有没有看清是几把飞刀。”
小妖精说:“一共五把,黑曼巴用利器击飞一把,用身体挡下了四把。”
鬼步说:“后来呢。”
小妖精继续说:“回到你同学慕容细妹家的时候,黑曼巴眼看着不行了,但她还是用最后一口气在你床边守护着你。就这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就看见处在白光当中的黑曼巴飘到我跟前对我说:‘清晨五点前千万把鬼步带到烟花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刀疤虎’。完全就像在梦中一般,但又是如此的真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字一顿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甚至感觉永远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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