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苏宁肖劲》第151章 令牌

    老头儿艰难的点了点头,抚摸着手里的拐杖,坐在老妇人的对面,神情有些犹豫。
    “老人家,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但是现在苏家的人过来打问,你能否告知我们?如果你真和苏家有什么关系,你就直说吧,没人会伤害你,以后你就住在城里吧。”
    我看着这个知天命的老头儿动情的对年长自己二十岁的老人缓慢诉说着,鼻子莫名有些酸楚。这是隔代的记忆,还是岁月的流传。无法亲身体会当年的事,但是有机会从别人的口中倾听而知,也是一种幸运。
    我抱了极大的期望,希望老妇人可以开口,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满足自己一直以来的追寻,得到一点慰藉,对于以后的路也会更有信心。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老妇人没有任何开口的痕迹,双目浑浊,呆呆的望着远处。远处迷雾蒙蒙,正是她所居住的地方。
    同时,也是当地挺有名的一处风景。
    “老奶奶,您知不知道苏家的事,你究竟知道什么,能否告诉我。苏家现在已经被灭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必须要重振苏家,如果您知道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希望。”我哽咽道。
    断断续续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有时间我努力去回想却总是得不到答案,可有时候,尽力压制,都会自己跑出来,狠狠的击打我的内心。
    我注意到,当我说到苏家已经灭亡的时候,当我说苏家只剩下自己的时候,老妇人的瞳孔变得更加黯淡,就好像一瞬间得了重疾一样。
    可是突然,她的眼睛又明亮起来,发出一种少有的光彩,整个人的精神和气色也变得好了起来。
    “老人家,您…、”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老妇人终于开口了,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原因,声音特别小,简直细不可闻。
    “虽然老婆子住在山里,但是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老妇人露出一丝酸楚的笑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等着老妇人说话。
    “不瞒你们说,我是苏家最鼎盛时期的唯一一个女管家。”老人一句话让我们彻底凌乱,原以为就是一个知情人,却不想竟然如此关系。
    老妇人接着说道:“当年我犯了错被惩罚,便来到这里反思,说是面壁十年。那会儿我才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
    “不过苏家的惩罚就是如此严厉,犯了错绝没有轻饶一说。我来到这里,便一直住在山上,时间久了心里郁闷,就不愿意说话了。”
    “后来过了几年,有人找到我说是苏家遭遇了极大的灾难,让我留在这里,以后会有人找到我。让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来人,结果我这一等就是四十年,没有人来过,如果你们再不来,恐怕老婆子就要走了。”
    “我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可这是三十年前发生的事,那就说明来人并不是我。您怎么肯定我们是苏家的人,还将这些事告诉我。”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他们手里的东西?”老妇人看了看傲谦,他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您是说我拿的那块残缺的令牌?”傲谦反问道。
    “没错,那块令牌是苏家专属所有。就算是苏家亡了也不会随意给他人。”老妇人解释道。
    “您说的是这块儿?”傲谦拿出一块极其破烂的令牌,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苏”字,边缘的花纹都已经被磨平。
    “这是肖先生给我的,说是可以找到这位老人家,就连这里的信息都是肖先生提供给我的,而且肖先生告诉我,如果找到老人家,你们见面后将这张字条交给你。”
    傲谦解释完,拿出一张字条,接了过来,上面写着简单的一句话:这是我多方打听才得知的,你了解一下,接着做你自己的事,苏家的事我会上心的。
    “老人家,你说要将什么东西交给我?”我记得老妇人刚刚说有一件重要的东西。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在兜里摸索着,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和刚才的大同小异,只是上面散发着淡淡的绿光,看上去绝对不是普通的令牌。
    “这是…?”我有些疑惑道。
    “这才是苏家真正的令牌,只有苏家的家主才能拥有,一般人连看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令牌总共就两块,家主和夫人各执一块,我手里这块是夫人的。而你们手里那块是家主的。”老妇人一番解释,我总算弄明白了。
    苏家出现意外的时候便将一块令牌放在这里,而另一块在苏家真正灭亡时才流传出来,只有见到家主的令牌,老妇人才会交出。
    也不知道肖劲是从哪里得到了,估计也是费了大心力吧。
    “对了丫头,还有这个。这是跟令牌一起交给我的,你拿着吧。”老妇人掏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上面的字倒是很清晰。
    上面记载着许多人的姓名地址以及现在的职位,从政从商从民都有,老妇人解释道:“这是苏家原先的高层,以苏家严厉的制度和对人的待遇,这些人绝对会听从你的。”
    “谢谢老人家。”我诚恳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们跟苏家有很亲密的关系。”老妇人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子把手,说道:“这么多年,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种感觉,很……很轻松。”
    老人闭上了眼睛,依旧望着自己的故居,神态安详,眼角流出浊泪。
    心里被灌满了铅块一样,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视线有些迷茫,天已经黑了,快要看不清了,远处的灯火映着湖水。
    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湖面上散开,下雨了,雨丝温柔,秋雨如织。我感到从内而外的寒冷,我对老头儿说道:“高族长,这位老人家葬在哪里?”
    “就葬在她原先住的地方吧,那里她已经过了几十年了,也习惯了。”高族长缓缓说道。
    我一想起十年面壁时的那种压抑,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拒绝了:“不要,那是她本不愿去的,结果一去就待了那么久,为她找一块好地方吧。”
    “也好。”
    “明天找些人,我要亲自去。”
    “苏姐,我陪你一起去。”伍思雅晶莹着泪花说道。
    我点了点头。高族长托人去城里买了副上好的棺椁,傲谦和林溪亲自将老妇人搬到了屋里,设起了灵堂。
    今夜,我要为她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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