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安雪》第76章 太白金星说的是对的?

    真车比变出来的,开起来就是要有刺激些。
    车上坐着妇女和儿童,我也不明白她们俩买没买保险,所以不敢肆无忌惮地轰油门。路上到处是警车呼啸而过,我却一路畅通无阻,时至凌晨一点多我们便到达紫薇花园的别墅。
    下车之后,小宝好奇地盯着周围陌生地环境,望着几颗修剪得奇形怪状的龙爪树,良久才痴呆呆的问:“妈妈,这是哪里?”
    “这是赵叔叔的家。”安雪微笑着解答。
    打开房门,因为今晚没有月色,只有微弱的星光,又因房子背光的原因,进屋的时候特别黑暗。小宝害怕地抱着安雪修长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将头迈进她的小腹处,嘟嚷着:“妈妈,我怕黑。”
    我迅速打开客厅的水晶灯,顿时光彩夺目,那些晶莹剔透的灯罩闪耀着银光,仿佛浩瀚夜空中的繁星。
    “好了,不黑了。”安雪地抚摸着小宝的小脑瓜。
    小家伙小心翼翼地眯着眼偷瞄光线,旋即兴高采烈欢呼雀跃道:“哇……好大的房子,哇!好漂亮的水晶灯,哇……好漂亮的画。”
    他来回奔跑,左右张望,好奇地触摸沙发和那副古画,接着又飞奔到安雪怀中,一脸天真地仰着头:“妈妈,我们今晚是住叔叔家吗?”
    我蹲下了,搂过小宝:“小宝,以后你和妈妈一直就住这里了。”
    小宝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真的吗?”
    “当然,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温柔地笑道。
    小宝兴奋地欢呼着:“太好了,真是棒极了。”他绕着客厅跑了好几圈,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不大不小的院子,扭过头带着期盼的目光问我:“叔叔,我可以在院子里面种颗苹果树吗?”
    “当然,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我潇洒地承诺他。
    于是他又恢复了那种孩子的精气神,蹦蹦跳跳的,安雪板着脸立马遏制道:“小宝,不许再调皮,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小宝瞬间情绪失落,低着头,嘟着嘴:“哦!”
    我看着安雪毫无喜怒之色,就像她平时工作那样不苟言笑,劝解道:“他就一个五岁的孩子,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你干嘛这么严厉,不能让他随心所欲点啊?”
    安雪面若冰霜的回我:“这时候不严格要求他,再大些就教不过来了,他们这代小孩接触新鲜事物比较早,上了小学思想就会变得渐渐早熟,我们做家长的稍有不慎他们就会误入歧途,那时候只能后悔莫及,我不希望他长大以后像我这样,为生活而奔波,一辈子碌碌无为。”
    我能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凡人,也不是家长,可以阐述观点,却没有实际的话语权。话又说回来,我喜欢的是孩子他妈,又不是孩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稍稍说两句,显得不那么无情也就行了。
    安雪眼波流转,有丝于心不忍,仿佛是在痛恨自己:“好了,小宝,时间不早了,别玩了,妈妈带你去洗澡,明天还要上学呢。”她三步并作两步迈过去,拉起小宝的手,迅速收拾换洗的衣物,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我坐在沙发上,细心地品尝着红河,黑虎趴在我的脚边,我拖下拖鞋,用脚丫子凌乱无章地搓着他背脊浓密的毛发,仔细地思考着人类教育史上的种种弊端。
    不论以前的儒冠误此生,还是如今市侩如法则,父母都希望子女成龙,一步步严厉紧逼,直至其没有退路,一咬牙,转身跳入万丈悬崖,从此堕入罪恶的深渊。
    殊不知天命早已注定,许多人就算穷尽一生也想不到相对论的其中一点,同是还失去了童年的美好时光。
    或许在他生命垂垂危矣之时,回忆不起关于人生的半点欢笑,甚至一生也只是活在规律的时钟里,包括暮年也是奔波于医院和家中的两点一线。
    连时钟里面的秒钟都没了,时间在病痛的折磨中,仿佛飞逝一般,你不甘心,却只能无力地放下垂垂老矣的手。
    躺在狭小的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双眼无神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仿佛看见的就是天堂。回想着小时候的梦想,科学家,画家,作家,表演家等等……其实这些都不应该是人类最终的梦想,这些只是细枝末节,每个人的梦想都不应该是这些--而是找到自我。
    当我熄灭红河的过滤嘴,当我用脚丫子将黑虎柔顺的毛发梳理成爆炸头之时,他老兄看上去终于不那么懒洋洋,软绵绵的了,那竖立的毛发,显得极二。如同争夺交配权的公猫,亦如狭路相逢的公鸡。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黑虎像看白痴一样瞟了我一眼,起身抖动着身体,我倾尽全力的沙宣造型技术,瞬间便恢复原样。
    “叔叔,你在笑什么?”小宝穿着宽松的卡通睡衣,趴在二楼的阳台上一脸不解。
    我略微尴尬,旋即一笑,解释:“哦……没什么。”
    安雪也从浴室中出来了,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湿漉漉的长发垂散在胸前:“小宝,走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于是提醒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明天应该不用上学吧,而且那个学校安保不怎么好,那大门说不定哪天就被风吹倒了,依我看,还是给小宝换个好点的幼儿园吧。”
    安雪眼波流转,有些动容:“还是把这学期上完吧。”
    小宝倒是兴高采烈,鼓着掌,欢呼雀跃道:“好耶!终于不用去那个学校上课了。”
    见小家伙如此模样,我心中不解,问道:“小宝不喜欢那个学校吗?”
    小宝咬着小嘴唇,坚定不移地点点头:“嗯,那里的老师可凶了,会打小朋友,同学们也不喜欢我,说我没有爸爸,是野种。”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低着头小声抽泣。
    安雪急忙紧紧抱住小宝,眼眶也略显红润:“小宝不哭,都是妈妈不好,明天我们就不去学校了,好吗?”
    “好!”
    “真的吗?妈妈?可是你不是一直让我好好读书的吗?昨天测试我考了一百分,只是卷子被那个戴头套的坏叔叔给撕了。”小宝嘟嚷着,跑进卫生间抓着试卷的纸屑,急冲冲地跑到安雪跟前:“妈妈看,我没骗你。”
    安雪擦着自己湿润的眼眶:“嗯!小宝最乖了,最听话了,我们明天就不去那个学校了。”
    看着他们母子俩凄凄凉凉地走进卧室,回过头,我陷入无尽的沉思,真的是那样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突然悲从中而来。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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