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安雪》第7章 ‘道’是什么？原来财神爷是这么理解的

    百年之前，神界经历了一场大战，这边佛道联盟，那么宙斯、上帝、安拉三巨头携手，打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天上打完地上打，人员伤亡较大，凡间也是生灵涂炭，广岛、长崎现在还是荒芜。最后迫不得已签订和平条约，条约规定谁的地盘谁管，但是可以跨界传教。
    这就很矛盾了，时常我们的地盘，有别的神仙来传教，施展点小法术，就有人深信不疑，其实死了照样去阎王那儿报道，见不到撒旦。
    而且耶稣这几年的宣传力度颇大，导致我方根据地人民大多数都听说过这么号人物，有点钱就想着移民，幻想这去洗脱下罪恶的灵魂，再拿点钱做点善事，以为死后就可以上天了。
    对此我方并未采取任何方针和措施，原因很简单，和平条约签订后昊天同志以为没啥事了，天下太平了，开始历劫去了，天庭全权由太乙真人代理。老头儿怕背锅也不敢怎么改革，一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态度，任他去。
    于是各路神仙也就天天按部就班搞，导致信徒越来越少，虽然盟军老大释迦牟尼一直弘扬佛法，却没多大进展，人气没长也没减，通俗点就是白忙活。
    其实神仙除了比凡人能打之外，高尚不到哪里去。所谓“道”这世上能领悟他的人寥寥无几，道虽然存乎于所以，但真正能看到它并且领悟它的人才是千万年之奇才。它不像拜财神就觉得自己要发财了，拜耶稣就觉得自己杀了人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包括我们自己也理解不了其精华。
    封神之后为了提高自我修养，我请教了太上老君一个问题：“道是什么？”为什么问他不去问我师傅？其一是他是鸿钧老祖的大弟子，我师傅说论对道的理解太上老君远在他和元始天尊之上；其二是我师傅经常神龙见尾不见首，到处游历闭关，只有他见你的份，你哪儿能找到他一次。不像太上老君天天蹲在个丹炉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绣花闺秀似的。
    太上老君微笑着说：“公明啊！在这宇宙万物之中，你觉得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苦思冥想一阵，疑惑的说：“给好人发钱？”这就像是思想品德考试中，在不知道答案时，往好处想准没错一样。
    老人家捋着细长的花白胡子，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说：“如果你这么觉得，就这么去做，这就是道。”
    我还是一头雾水，尴尬地问：“师侄还是太不明白。”
    “万物并无好坏之分，只是你做的事情伤害的人多了，它就变成坏事了，可你依然选择去做，这就是道，明白了吗？”
    牛教三次都会踩沟，更何况我还是通天教主的得意门生，再问下去不是丢我师傅的脸吗？到时候太上老君笑呵呵地跟我师傅说‘你那个徒弟啊，赵公明问了我道，我讲了三次他都还不明白，真是笨得可以。’这可是关于截教面子问题，我可背不起这锅，当下笑呵呵说：“师侄明白了，多谢师伯点化。”
    老君摇摇头：“你可能明白其字义，未必理解其真谛。”
    从那以后每当我无聊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都快把自己理解成神经病了，还是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草草收场。想来我这样六根不净的神，是为办法理解这么高深的学术问题。
    在等待琼霄和碧霄回来的途中，我严重数落了云霄的生活作风，讲清楚其利害关系，当下禁止她跟王中山断绝来往，不然跟阎罗合计合计分分钟派黑白无常把魂勾走。
    这着实把云霄吓得不轻，急急忙忙解释：“你别这么兴师动众，斤斤计较行不行，我跟他真的没啥，在凡间呆久了挺无聊的，就是找个人说说话，你看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我冷哼一声：“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就晚了，到时候别说我，就算师傅老人家出马都保不住你。”
    “好了好了，别往心里去，我看看好师哥给我带什么来了。”她打开我提来的购物袋，取出一条裙子抖开一看：“哇！这件裙子好漂亮，不行我要去试试。”说着她往卧室走：“这衣服不便宜吧，不过对于财神爷来说算不了啥，你可不知道，现在拜你的人挺多的，别看那边的人天天派卧底来我们地盘传教，可是该拜你还是拜你，有的嘴上说着阿门，还是在你给烧香。而我们这工作吧，也没人抢也没几个人烧香，他们给再多人洗脑我们三啊，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也没人来分担什么。你在上面时间多一点，领导们没有什么意见吗？再这么发展下去我看都没人记得我们了。”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仔细听云霄在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应付一下，我老是再怀疑她跟王中山的关系不简单，不行得抽个时间调查一下。
    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了，云霄没好气的说：“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半天不说话。”
    我回过神来，视觉便被一袭宝蓝色的亮光催眠了，眼神也更加坚定不移。耀眼的阳光从西边绿色的玻璃窗投射过来，蓝裙子被照成半透明，把上面零星的宝石闪耀得更夺目耀眼，我眼前仿佛是一片星辰大海，让我有些忘乎所以。
    云霄拿手晃了晃我失神的眼睛：“怎么了？傻眼啦？碧霄穿上肯定比我还好看，到时候你可有眼福了。”
    我轻声一笑：“那是我衣服选的好。”接着问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云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应该快了吧！”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云霄微微一笑：“回来了。”接着她走过去准备开门，可还没走到门前，琼霄和碧霄就进来了。
    云霄惊讶道：“你们怎么变进来了？”
    琼霄摆摆手说：“怕什么，反正摄像头坏了的。”接着她定眼一看云霄：“哟！打扮得这么漂亮，老是交代，是不是约会情郎去了。”
    云霄斜眼看向我，稍有尴尬，嗔喃道：“你瞎说什么？师哥在呢！”
    琼霄偏头看向被视线遮挡住的沙发，果不其然发现了我，一脸热情地打招呼：“哎呀！是师哥来了，你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们好早点下班陪你啊！”
    碧霄一见我就双眼放光热情似火，扑腾而来：“哥，你来啦！”她扑在我的怀里，捏着我的脸说：“又瘦了。”摸着我的胡渣：“又老了点了，不过还是那么有魅力。”
    我反驳道：“我有神格护体，哪儿能变老。”
    “不行，我得去给你做好吃，得好好补补，天天吸真气哪儿有营养。”说着碧霄提着我买回来的食材准备去厨房，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些年我早就尝遍了凡间的各种美食，如果吃货有排行榜的话，我一定是玉皇大帝级别的。
    云霄急忙拦着她：“师哥好久才来一次，你也不陪他说说话，师哥还给你买了衣服，快去试试。”说着云霄将购物袋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换回食材，自己去了厨房。
    琼霄跳过去翻找着袋子：“我的呢？我的呢？”
    云霄把她刚取出来的，又塞了进去：“你就先别试穿了，跟我去做饭把，不然把师哥饿着了。”说着把琼霄和食材推进厨房，把碧霄拉近卧室。
    琼霄拿着食材，一脸委屈的样子：“为啥劳动的都是我啊！”
    “我帮你吧！”我起身准备过去。
    琼霄急忙摆手：“别，别，别，你好歹也是财神爷，怎么能让你来，再说了，师哥你会做饭吗？”
    我其实也就随口说说，她这一问我就有些尴尬了：“师哥我你还了解啊，天上吸真气，下凡吃餐厅。”
    “那你看电视吧。”说着琼霄跑过来，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你平时在凡间看电视吗？”
    “不怎么看，偶尔也就看看社会新闻啥的。”
    “那我给你介绍个吧，我们三现在都在追这个剧，可好看了。”她调了下频道：“就是这个，现在是重播，这集可好看了，男主角为了给女主角凑医药费去打黑拳，肋骨都让人打断几根，还坚持爬起来，看得我都哭了。”
    我瘪瘪嘴：“你们都活了几千年，好歹也是神仙，这么容易被感触啊？”
    琼霄脑袋一伸脖子一歪，说道：“神仙怎么了，神仙还不是人变的，神仙就不能有感情了，没感情的那都不算动物。”
    你永远无法跟一个女人谈论清楚情感方面的事情，特别还是个理直气壮的女人，所以我只能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
    这时卧室的门被拉开了，云霄已经换下了那条裙子，穿上了休息装，一副精干女人的模样，她手炫耀地在碧霄面前飞舞：“当当当，欢迎我们的小公主。”
    我抬眼望去，这绝对是云霄打扮的杰作，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如玉的耳垂上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她就这样静静地立在我的眼睛，丝毫不曾掩饰，而那件我精挑细选的裙子，看起来是那么多余和廉价。
    云霄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傻眼了吧，我家妹妹比起广寒仙子是不是丝毫不逊色。”
    这倒是无可否认，我点点头：“我三个妹妹啊，都比嫦娥要漂亮，不然怎么做我赵公明的妹妹，不过我还是喜欢碧霄平时的打扮。”
    碧霄蹙眉说道：“大姐，我就说这样不行吧，我自己也赶紧有点拘束。”
    云霄白了她一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你没看师哥刚刚那个眼珠子，就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一样。”说着把碧霄推向我身边：“你陪师哥看看电视聊聊天，我去做饭去了。”接着拉起琼霄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做饭去啊！”路过黑虎身边时踢了他一脚：“黑虎也进来帮忙，一天就知道趴着睡，都快成树懒了。”然后她提醒道：“对了，以后上楼的时候别变进来了，用钥匙，按门铃，上次出了命案，今天物业的过来把摄像头换好了，刚刚忙着给碧霄打扮差点忘了这事儿。”
    我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举手示意道：“额，我今天好像也是变上来的。”
    黑虎向我投来一个委屈中带着同情的目光跟着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