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桃花事司徒涵雨刀客逢君》第129章

    司徒涵雨想:“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奏乐彩铃队吧,难怪这里的生意如此火爆!”这些彩铃音乐一响,她的食欲顿增。
    很久没有吃过特色的海鲜美味,司徒点了龙虾,石斑等海鲜,那些鱼类都是现成的,也就是客人点什么鱼,伙计马上就在后门的移动船上立刻动手捕捞,这样才新鲜,有味,所以一顿饭下来,几乎吃了司徒涵雨兜里剩下的一半银嘌。
    就在付账回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粗眉乱发的汉子,看年纪不过是三十岁左右,他肩上挎个鼓鼓的布包匆匆而过,那布包恰好就撞到了司徒涵雨的肩膀,司徒涵雨一碰就知道里面是那敏感的玩意儿。她心里一亮:银子?
    她正琢磨着怎么有办法将那些银子弄到手呢。
    但是那个中年人好像是熟客,两个伙计见到他来了,马上迎上去引路,笑呵呵道:“陈大爷,这边请。”
    这个称作是陈大爷的汉子,大马金刀就坐在角落靠窗的一张台子前,一袋银子“咚”放在桌上。将正在拭擦桌子的伙计吓了一跳,伙计呵呵笑道:“陈大爷手气真好,今儿要来点什么美味,什么酒?”他的哈巴像可想而之。
    “老规矩,黑椒煎烤牛扒,上乘精牛肉炒仔姜片六分熟带血,牛鞭鸽子狗肾原盅汤,虎鞭蛇药酒要原汁一壶,生鸡蛋加酒炖肉一份。”那个陈大爷背书一样流利念完菜名,自己将外衣脱了下来,显然是屋里屋外的温度差太大。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鸽子,将一枚小铜环套上去,往窗外一送,白鸽子飞入蓝天。
    “是!陈大爷请稍等,酒菜马上到!”伙计弯腰差点就给他舔鞋子了。他心里暗暗吃惊:陈大爷的食量真他妈的大呀,样样酒菜也是壮阳欲流鼻血的名菜。
    陈大爷见伙计如此讨人喜欢,马上从包里摸出一个银锭给他,道:“给我一间顶级安静同时风景又好的房间,爷要安静安静。”
    司徒涵雨在通道上柱子下瞧了个真切,本来非常困乏的身体,被眼前的那个大爷的银子深深吸引了,立刻精神百倍,远远跟着这个伙计上了楼。
    这个伙计就到了一个幽静而风景有独到的房间,很不巧,就在司徒涵雨房间的隔壁。
    司徒涵雨心里大喜,自怀里摸出一张银嘌,给伙计,道:“小二,请给我来一壶双沟大曲。”
    且说张银嘌而去,她口袋的里的银嘌所剩无几,钱袋纷纷告急,快唱空城计了!从姑苏到无锡到扬州一折腾,花钱快的很。司徒涵雨很清楚,这个社会没有钱是个什么概念。她太熟悉无钱花的日子了。
    “是,女侠,马上到!”伙计接过钱欲转身离去。
    司徒涵雨又是一张百两银嘌,递过去道:“请问来这里的住的人什么来路?”
    有钱好办事,伙计喜上眉梢,嘿嘿嘿,道:“是个赌场英雄,赌徒一个,出了名的色情秀才。”
    司徒涵雨一听是赌徒,心里便有了底:赌徒的钱来得快去的快,借来花花也无所谓。道:“好了,快点来酒!”
    按习惯,司徒涵雨来到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是要从左右四周看看环境的,现在也不例外。这个和平客栈真是大,三条主通道,两边都是客房,每一个客房门口都放有花盆,玉兰与石蒜,万年青交错着放置。
    转了一个大圈,回到房里,伙计的酒已经送到。
    这个双沟大曲,不是自己喝的,是给刀客逢君用的,她记得谢婷婷给刀客逢君喂酒,自己也想来试试那滋味。
    夜晚,关门,点灯,开窗,弯月冒出水面。
    江面波光鳞鳞,渔船灯火,晚风一遍又一遍唱着涛声依旧,对面是瓜洲,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思绪即跃上心头。
    夜晚来临,那种无枝可歇的孤独就如带了千里眼的鸟,会准时找上门来。现在司徒涵雨真的是寂寞无助了。
    她关上窗,将酒倒在碗里,呷了一口,喂给刀客逢君喝。扶起刀客逢君,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是那一刻送酒去他嘴里的那一刻。
    司徒涵雨心里想得并不是刀客逢君的死活,而是前天早上谢婷婷嘴角流血的那一幕,越想越气:凭什么我千辛万苦救来的人,让你给喂酒了?喂酒代表什么,不就是初吻也没有……
    这么一来,她马上站了起来,将一大壶双沟,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恨过,爱过,痛过,流泪过,吃醋过。现在这个又恨又难舍的男人还在身边,司徒涵雨的眼角上两行泪默默流淌。
    不知不觉,她跪了下去,心底祈求:“刀客兄,你开口吧,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无怨无悔。”她的心在啼血,这些天,特别是谢婷婷姐姐的出现,使自己更加的离不开他了!
    哭得久了,云换衣裳,跪得久了,悄然换膝。
    屋子里的时间很乏力,每一秒都拉的老长老长。
    酒壮英雄胆,司徒涵雨的胆子大了起来。居然坐在床头,死死抱着刀客逢君,好像要将他勒醒一样。心想:不管你是死是活,别人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
    现在,刀客逢君浑身冰冷,犹如死人,这种情况即使是孤男寡女再加喝酒也无法擦出爱情的火花!
    因此司徒涵雨抱了许久,仍然没有那种浑身燥热火燎,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感觉,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是隔壁房里,响着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声,听起来好像是新疆维吾尔族的小伙子在拍打着手鼓。
    这个声音让司徒涵雨怎么都无法进入初恋男女应该有的激情状态,尽管搂得很紧,纵有十头牛加一条大象也拉不开。
    用耳朵仔细一听,那声音清脆带有余音,光景是金属击在木头的声音“银子?银锭?金块?”神偷司徒涵雨也不敢下结论。
    司徒涵雨整理了下自己衣裳,扎紧头发,决定去看个究竟。
    她熄灭灯,轻轻开了门,发现走廊上许多人上来,细细一看是房客回房休息。旁边的房间门是紧闭的,门是杉木实心门,密封得很好,里面有没有光不知道,地上就是黑黑的。
    她心暗忖:这里可不能挑门,因为里面有人,万一被人发觉,自己即使能溜走,刀客逢君还在这里,所以必须从后窗去看看。
    开了窗,轻身攀上屋顶,倒挂蝙蝠一般,移动过去。
    亮窗是纸糊的,里面透出昏黄的光。她刚想伸手去扣个小洞来看个究竟,忽然,耳畔扑扑扑传来夜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回头一看竟然是只白鸽子,停在窗子外面噜噜噜叫。
    司徒涵雨立即缩脚起身上了屋顶,附在檐下,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里面的人推开了窗户,鸽子就钻了进去,窗户又合了上去。
    就在窗户打开的一刻,司徒涵雨利眼俯视看得清楚,里面是个人,就是那个吃饭点很多菜的陈大爷,他红着脸,一手拿着银锭子在一下一下往桌子上砸。感情刚才那咚咚的声音就是这个银锭子发出。旁边还有一只鸽子站在桌子咕咕咕低鸣,光景是媒鸟,就是要召回刚才飞出去的那只鸽子吧,它在桌上是用嘴发射信号!
    司徒不理解,心里问道:“那个赌鬼陈大爷在捣什么东西呢?”
    一会儿,“哇”里面的陈大爷呕吐的声音传出,敢情是喝酒过多,醉酒而吐。
    接着噗通一声,像是身体倒地而下,便没了声音。
    桌子上的两只鸽子也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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