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针绝技之翻身女王白晓静本森》第187章 巡查（上）

    隆城市东北面，大约200公里处，迎城外十公里处，白家父子扶墙而吐。白熙泰的表情尴尬极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了喷薄而出的污秽呕吐，没错他们都在晕机。坐飞机之前前吃得太饱，就是容易晕。反倒是萍，即便第一次如此颠簸反而没多影响，扶着城墙慢慢走。
    吐完之后，又休息了十无分钟，白熙泰爬了过来。“陛下，老臣失仪……老臣有负圣恩，老臣把殿下的赏赐全吐了。”他伤心得不得了。
    萍没有理他，裹紧了大氅道：“这迎城是铁颐的重镇之一吧。”
    白熙泰点点头道：“想要杀他，要么秘密进行，要么全面战争，就这么简单。但铁颐一死，四方大乱是必然的，所以老臣奉劝殿下……现在还不是动手时候。您需要威望和战绩作为铺垫，才能镇得住四方。老臣先带您查看部分诸侯国度……这迎城是武氏家族棋下都市。”
    萍点点头，她在看手中的诸侯势力图。
    澹台在莫顿大草原正东面，北靠是二级文明7号国度，南临是二级文明21号国度。曾经有十五个诸侯国，但由于二十五年前铁颐引起的那场灾难，现在只剩下十二个。诸侯国中最大的四个诸侯被分别被称做四方诸侯，镇守西方的武氏家族拥兵7万，镇守北方的莫氏拥兵6万，镇守南方的燕氏拥兵7万，镇守东方的容氏拥兵9万。
    也就是说莫铎父子在四方诸侯中，算最弱小的一只，而除了他其他三个都是铁颐的人。
    “敌人，真是太强大了……离郡王和铁颐的关系如何？诸侯里的那个容亲王和钢之熔城里的容家有什么关系。”白晓静惦记着离郡王和莫铎在殿上双打铁颐那场。
    “离郡王和铁颐平时并无过节，但听说离郡王新纳了殿下族妹为妾，甚为宠爱，估计郡王把您看成了您的族妹，以为铁颐是在调戏自己爱姬，所以才大打出手。他毕竟上了年纪，那眼力……而容亲王和容家，只能说是几百年前的亲戚。”白熙泰不敢过多评论，一个光杆郡王和一个拥有9万兵力的郡王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我还拥兵五十万呢。”白晓静冷哼道。
    “殿下，民兵和精兵，这概念，不可同日而语啊。”白熙泰摇头道。
    “听说铁颐大势搜刮各大家族子女，供自己淫乐……敌对他的人应该不少，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一两个可靠而又有能力的？”白晓静问。
    白熙泰一楞，随后深思起来。
    “选庶不选嫡，选次不选长。”白晓静在他耳边叨叨。
    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森严，所谓嫡庶、长幼、男女之间的差异大到可怕，而且几乎没有希望摆脱，作为庶子或次子，无论才华如何，能力如何，一辈子也就守守仓库跑跑腿什么的，也就这样了。所以，这些人格外渴望遇见能够重用自己的伯乐，他们会用一生来报答。
    封建社会重视知遇之恩，这也是个事实。
    ……
    钢之溶城外大约五公里处，白家父子继续扶墙而吐。
    “你看看，这奇玩淫巧就是不可靠。”白熙泰怒斥自己儿子。
    “可他的确很快，父亲你不能扬短避长，从隆城骑快马绕迎城一圈，然后再到钢之溶城绕城，一小时您办得到吗？假如用来运送紧急军情，您认为如何会对战事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白帧据理以争论。
    白熙泰一下蒙住了，没错，日行800里的快马放到飞机面前，那就真没得比了。
    军情如火。
    惺惺了几句，前去给萍和白晓静讲解钢之溶城，他只不过是一个从五品下的官员，若非事出意外，就连在国君面前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但皇子公主甚至国君的师傅，那至少是三品官职呐。白熙泰的野心熊熊燃烧，一个人尽忠职守是回事，有切实利益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子少师，太子少保，我做哪个好捏。
    白熙泰的口水流出来了，因为全民尚武有些文官……反正和武将打架时不见得吃亏。实际上武将和文官意见不和时常在殿上切磋非常常见，因为文化差异，他们之间的切磋就象旧世纪舌战那么正常。
    “钢之溶城可以说是铁颐的老家，最后的战争有可能在这里，给我详细说下这里。”萍没有理睬他的野心。是人都该有野心。
    白晓静知道萍在想家，她在想妹妹，但以她现在的情形，真心不适合把家人接到身边。
    要知道亡国之后，皇室子嗣是第一波受害者，就象夕日的欺霜公主。
    登上飞行器，在颠簸中起飞，白熙泰已经吐不出来了，于是他给萍和白晓静详细讲解城墙和城中布置，一边讲解一边打干呕。因为萍的要求，他重点强调了城里的士兵，整整六万人，全是铁颐从家乡带出来的亲兵，这些人可谓是无限忠诚，若铁颐出了事，他们做点屠城之类的小事再正常不过。
    而一个人活在世上，绝对不是孤单单的独立存在，除了亲人、朋友、师长、邻居什么的，总会有些沾亲带故的人，而这些人也有沾亲带故，萍放不下的岂止一个玎。
    白熙泰在讲解过程里格外强调那些反对铁颐的家族，比如第二家族谢家，第五家族马家。但由于没有城池作为供养，他们的府兵能有一千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这些人根本不敢反抗铁颐，无论他的要求有多么过分。
    “博失去草原好象带了几百人，那些人哪里来的？”白晓静问。
    “佣兵之城市——赛缪聘请，这是惯列。”白熙泰道。
    白晓静想了想，觉得也对，一个仇视热兵器的国家怎么可能平白跑那么多枪手出来。而在南风部落，博失除了白老谁也没带，如果那些人全是府兵那就说不过去，但换成按价格办事的佣兵，一切就好解释了。
    这些人只收了狩猎的钱，所以不会参与自卫还击战以外的纠纷。
    ……
    飞行器带着四人围着城市飞了一圈，城墙上的士兵不痛不痒地空射了几箭，也就罢了。
    能在铁颐的地盘上如此撒野，白熙泰非常高兴，他不厌其烦地讲解所有必须注意的地方，他讲解城墙和防御。
    新世界的城市大多以战争要塞的规格建造，钢之溶城城墙是个回字结构，共分内外两层，以常规兵力想要攻打这里真的很难。但在钢之溶城南面有一节城墙在曾经的攻城战里被摧毁过，重建时由于资金不足修得非常潦草。
    所以这里就是钢之溶城城脆弱之处，也是历代围城兵家必争之地。
    “钢之溶城，这么靠近王都的地方也会被战火波及？”白晓静惊讶地问。
    “近？隆城开国到现在已经破过三次，一次是被7号国度所破，一次被6号国度所破，还有一次是被变异兽所破……陛下所说的欺孀公主，实际上是高祖的妹妹，所以高祖兴兵反了前朝，开了国。”白熙泰又一阵歌功颂德。
    然后，他给三人讲解曾经发生在钢之溶城的战争，他告诉他们攻防双方进攻和防守布置。但因为不是亲身经历，所有多多少少有些含糊。
    ……
    从隆城出发2小时后，众人终于到达澹台最后一个反抗铁颐的城市——铁锈城，白熙泰说必要时可以在这里寻找援助。
    铁锈城城墙高十米，宽度比高度还高，是个典型的仿古建筑，白震熙给三人讲解券门、垛口、擂石口障墙和拒马沟，新时代的拒马沟除了阻止敌兵快速靠近，还有抵挡高等文明战车的功效。驻扎在这里的兵力不明，但由于铁颐在经济上的封锁，城里正在闹饥荒。
    “这些城墙全都以变异兽的体液加固，所以每年春秋两季，各城城主都会大量收购变异兽尸体，所以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出现大量的怪物猎人和寡妇。”白熙泰说。
    只可惜今年，铁锈城养得起怪物猎人与否，真的很成问题。只是如果一个城市公开宣布停止收购，那也就和亡城没什么区别。
    至少民心大乱是必然的。
    飞行器从城市正上方掠过，这座昔人拥有五十万人口的城市，现在挤进了大量逃难居民，街道上满满都是饥饿和快要饿死的人。无论是从草原逃难成功的人和因为铁颐迫害而一无所有的人全都挤在这里，只是他们的情况看起来真心不好。
    白晓静踢开仓门，沿着城市主要干道空投了大约二吨馒头下去，她把飞行器压到人人都能看见的高度，一时间全城百姓都在哄抢。
    “梢后把战争的消息传出去，这些人既然能死在狩猎变异兽上，那么死在战争上也差不多，让神棍们去吹嘘战争和荣耀的神圣性。实际上也是如此，他们是自卫而不是入侵，国破山河在……”白晓静嘀咕道。
    离开铁锈城之前，萍难得地开了口。“顾家，也在这里吧，说说他们的情况。”
    ……
    铁锈城东门某个小巷子里，一名半裸女子正在咿呀呀地唱歌，屋子里一共有五名男子，看情形都已经在她体内爽够了。但为首那名男子，一个半边脸都被蜈蚣样伤痕占据的男子，手指依旧活动在她身体里。
    传统意义上的女性视贞操超过性命，许多女人宁愿死也不不会向男子屈服，但男人总有法子让她们求生求死皆不能。
    “头！”有个手下大叫着冲进来。
    这人手里拿了个馒头，正是白晓静投下那些，为首那男子把手指拔出来，然后从怀里摸了个不晓得放了多久的馒头，对比之后他确认两个同出一人之手。
    心情大悦的蜈蚣男将半裸女人推给手下。“干得好，她是你的了，好好干，这可是个贵族女子。”他一脸痴迷地把玩女子那双不足六厘米的小脚。
    这是个抱女子。
    很快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哭声占据所有空间。
    蜈蚣男举了武器迈出屋子，院子里，另外一些手下正等着临幸屋内女子。他将手里新旧两个馒头拿了出来，“兄弟们，咱们这次有机会狠狠插她了。”
    他高声呐喊。
    顿时群情激昂，二小时不到屋里的女人断了气，三小时之后，他们拉着新的受害者进来。
    这次是个平民，但胜在年轻。
    有时候做了好事不一定就能得到好抱，有些人以征服一切为乐，包括恩人。
    ……
    因为绕了远路，飞行器在下午茶时分到达多罗斯。
    下午三点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日益升温的海水将封冻海面一整个冬季的海冰融化，现在，放眼所及全是破碎冰渣，那些颜色比海水略浅一些的浮冰部满整个海洋。现在是航海最危险的季节，即便是海盗都不敢在这里时节出海，否则一不小心就泰坦尼克了。
    临近多罗斯港口的海面上，由于战争关系海冰早就破裂，冰渣让整个海面象油脂一样粘稠。从高空中了望，清澈与污浊两种海水相互交融，在下午三点艳丽阳光照射中，呈现犹如水墨山水画卷的美丽。
    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破碎冰块，在画卷里绘出动人景色。
    “真是太漂亮了。”萍喃喃道。
    “这世界上还有更多比这个还要漂亮的景色，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只要活着，总能看到。”白晓静说，她压下操作杆飞行器开始俯冲。
    但萍的眼睛却立刻暗了下去。
    ……
    由于没有大型机械帮助，在攻城时被整个破坏的平民区，需要整整一个月才能清理干净，短短一星期清理只不过清干净主要干道而已。更何况那些居民可不能全职做建筑工人。
    多罗斯所有十六到六十岁，身体健康的人现在都是不脱离生产的群众武装组织。
    这些人每天有八小时参加城镇修建和另外一些劳动，然后是八小时的军事训练，剩下的才是私人时间，他们可以在城市一角进行合法角斗。
    劳动能够赚取生活必须物质，比如食物和暖气，军事训练能够获得嗜好类奖励比如烟酒，角斗则能获得更棒的武器和职位，还有荣耀。
    虽然荣耀不能让人额外的力量，不会提升他们的能力阶层，也不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一些，但一个没有荣耀的人不会被同胞认为是“真正”的男人，所有人都认可这点。荣耀能给人们一个环绕在身边的光环与自信，当他们与其他人见面时，这种自信会自自然然地流露出现，让别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佩。
    神棍们努力鼓吹合法角斗的神圣性，鼓吹迷恋滚床单可耻。他们都想比同伴更早升到教主位上。如此一来，整个多罗斯入夜之后可谓安静极，累坏了的人们完全没有滚床单的兴趣，只想呼呼大睡，男人们驰骋在沙场征战的美梦之中。
    而孩子们，从四岁开始进入稚龄童军，六岁进入幼童军，十岁以上进入童子军，十四岁以上进入行义童子军。这些童子军将接受从理论到实战各个阶段的训练，除此之外还有必备的文化知识，因为身体问题不适合学武，或自己主动选择弃武的孩子则会学习各个必要行业的专业知识。他们是多罗斯真正的希望。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因为学校和军营尚未修建上，所有训练都在露天场合进行。现在，民兵校场上，薛阳正领着民兵练习格斗，从未一口气带领过这么多人的他，有些兴奋过头。
    “清干净残骸就能重新建设美丽的城市，但在这之前要先建设排水渠道，这样多雨的春夏两季节，城市才不会变得一塌糊涂。”白晓静将绣布提供的城市规划图给白熙泰。
    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对方爱好这口，仅此而已。
    但这个无知加大胆的举动，看在白震熙眼里自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殿下把这么重要的图给我，想必已经把我当做心腹，这样的恩宠那可是破天荒的。
    “陛下之恩老臣愧不敢当，老臣必将肝脑涂地……”他开始讲没营养的话，只可惜晕机晕到整个软瘫的白帧压得他动弹不得。
    白熙泰有史以来，第一次想要摔死儿子，这小子实在太可恨。
    白晓静在盘旋中让萍看她的兽群，还有那些正在操练的男人和女人。从高空中看下去，列满人群的校场威武极了。她给萍指点民兵和童子军的训练营地。萍完全不敢相信，白晓静在四个月之内能办成这么多事，而白熙泰则清晰明了地指出多罗斯在城市建设上的不足。对于一个倾尽一生研究工事的人，有什么能比全城大规模重建更令他兴奋的呢。
    白熙泰很快就高兴得忘记了君臣礼仪，他的脑子里满满地全是建筑结构。
    他的确就好这口。
    人生在世不不在乎名利二字，不喜欢钱的人一定喜欢名，反正，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有粉身碎骨的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