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我要求他们让你妈死而复生,他们做到了吗!”朱永茂气呼呼的说。
朱兰芳跟着道:“爸,你和不为难人嘛。妈都死两年了,别说他们,就算周神医也不能让她重生啊。周医生,你说是不是?”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周睿不便多干涉。但从几人的对话已然可以判断出,这一家子对于拆迁与否,抱有不同的意见。
老爷子朱永茂始终认为,老伴的死是源于和开发商的争论。而作为儿女的朱俊坤和朱兰芳,则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家答应要求了,干脆拆了了事,何必死守这破屋子,跟开发商做对?
那不摆明和钱过不去嘛!
人都是重感情的,也都很容易忘记失去的感情。
何况年龄不一样,考虑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
周睿能够理解这一家子的矛盾,他们没有对错,只能说,所站的位置不同罢了。
当然了,要是但从孝心这方面来说,朱俊坤和朱兰芳确实做的不够。
眼见三人当着自己的面吵起来,周睿不得不劝说道:“两位要不然过几天再来说吧,老人家半个小时前刚刚发病,所以我才送他回来的,总得顾忌点身体。”
“这都拖好几个月了,每次来都是这样,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老为这事跑啊!”朱兰芳不满的嘀咕道。
朱俊坤也跟着点头,道:“爸,今天周医生在,我也不跟你吵,但今天这事你得给定了。拆迁是好事,你老拖着,是想把我们也拖死吗?”
“放屁!”朱永茂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你们就是想着我这房子,平时谁来看过我?人家开发商给你们点好处,连亲爹都忘了是谁?”
三两句下,几人又吵了起来。
朱俊坤和朱兰芳完全没有顾忌亲爹身体的想法,他们的态度,让周睿微微皱眉。
不管你是站在哪个角度考虑问题,起码老爷子是你们的爹,总得让一让。
再说了,房子是他的,他不想拆,你们还能强迫吗?
想到这,周睿开口劝说道:“其实我觉得老爷子不想拆也是对的,他这么大年纪了,拆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到新房子。就算赔一笔钱去买房子,也得好长时间装修,通风,才能入住。加上大娘的事情……”
本来周睿不偏不倚,站在那当个看客,朱俊坤和朱兰芳都不会对他说什么。可当他开始偏向老爷子的时候,两人就不乐意了。
朱兰芳瞥了眼周睿,道:“周医生,我们家的事,你可能不太明白,就别说了好吧。”
“对啊,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周医生应该挺忙的吧,要不然还是先走吧。”朱俊坤说道。
他们俩的想法很简单,你周睿是名人不错,平时见到了,我们点头哈腰都没什么。
可今天这事,关系到自己的个人利益。
跟你周睿再客气,难道你会给我们钱花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家的事,你搀和个屁?
当然了,最后这句话,他们是不会说出口的。只不过言语和态度上,已经对周睿表达出了些许不满。
周睿看的出来,也听的出来。
但他没有退却,朱俊坤和朱兰芳不爽,他还不爽的。
自己父母双亡,一直都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待。你们倒好,亲妈可能因为和开发商争吵引发心脏病死掉,亲爹刚刚发病还没痊愈,又因为房子的事情吵个没完,这算什么人子?
想到这,周睿也不藏着掖着了,忽然一脚踢在墙根处,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道德金光在体内存在的时间越久,数量越多,周睿的身体素质也就比普通人越好。他现在的力气,比普通人大的多,一脚下去,连头牛都能踢倒。
眼前的墙壁虽然看似结实,实际上已经盖了二十年。区区几块红砖,哪里挡得住周睿这一脚。
直接一脚把墙砖踢碎,露出了掖在缝隙里的一个油包。
看到油包的时候,三人都愣了下。
周睿弯腰把油包拿了起来,并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些不知名的毛发,还有带血的皮肉,看起来血腥的很。另外还有一小块不知是金属还是木头的东西,上面刻了几个字,又或者是类似电影中的符文。
以周睿风水术的见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什么,但其他几人却看不懂。
不过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朱永茂顿觉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他捂着胸口,脸色难看,朱兰芳下意识扶住他,关切的问:“爸,你怎么了?”
“就觉得心脏有点难受。”朱永茂回答说。
朱俊坤则看着周睿手里的东西,纳闷的问:“周医生,你拿的这是什么?”
周睿盯着油包里的东西,沉声道:“这是鲁班术中,一种害人的事物,是用七种不同的牲禽毛发皮肉混血,然后再用主梁木头刻下的诅咒。藏在砖缝里,会让房主很容易出事。”
所谓出事代表什么,几人都想的明白,无非就是死或者重伤之类的。
可鲁班术,这是什么玩意?
周睿解释道:“鲁班术也称之为厌胜之术,不过很多人了解的非常片面,以至于现在大多数知道的人都认为,这是鲁班传下来,让木工坑害主人家的法术。实际上,这是古代巫术的一种,最初用来祈福,到了秦代,才逐渐多了诅咒方面的东西。”
朱俊坤听的脸色发青,却不是很相信,道:“周医生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巫术?怎么听着跟拍电影似的。”
“信不信由你,不过老爷子最近身体不舒服,应该就是和这东西有关。我倒想知道,是谁把它塞进砖缝里的?”周睿看着朱俊坤和朱兰芳问。
两人被他眼神看的发毛,下意识摇头,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从他们的表情,周睿也能判断出应该不是这两人。否则的话,现在肯定慌乱紧张到极点。
而朱永茂则立刻咬牙切齿的说:“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些开发商!我说了只要不死,房子就不拆,他们就巴望着让我死!没想到,气死我老伴,还用这么歹毒的法子对付我!太可恶了!”
周睿摇摇头,说:“刚才就说了,利益足够大,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有人干。这种厌胜之术虽然稀少,会用的人不多,能用好的人就更少了。但用来对付老人,还是很容易起到效果的。而且我记得老爷子您是把老伴的骨灰,令牌都放在卧室里吧?”
朱永茂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点头道:“是的。”
他今年已经八十岁,哪怕放在现代,也称得上高龄。这个年龄,自然是不可能再续弦了。
所以对陪伴一生的老伴,朱永茂始终念念不忘。
老伴死后,他甚至把骨灰盒直接拿回家,就放在床头。好似每天醒来第一眼看到骨灰盒,就代表自己能多和老伴说两句话一样。
周睿叹口气,道:“年纪大,身子骨弱,火气也不够旺盛,本来就容易受到这些东西干扰。您把骨灰盒放在床头,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影响。再加上这厌胜之术,自然容易中招。”
“那也是开发商的卑鄙手段!”朱永茂骂了几句。
正说着,门口传来汽车刹停的声音,然后便有声音传来:“朱大爷在家吗?”
不等朱永茂回话,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身边还跟着几人。
朱俊坤一看到来人,立刻露出笑脸跑过去,道:“齐总好。”
被他称作齐总的人,是来自外地的一名开发商。这块地,他已经征收很长时间了,始终因为几家钉子户的事情没有谈下来。
虽然带个“总”字,实际上他只是项目总监,和总经理,总裁这样的大佬还差很大一段距离。
不过朱俊坤的笑脸,让齐松康觉得很舒服。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看到朱永茂那个老头了。
看到他的时候,齐松康心里就烦的很,这老头怎么还不死?
只要朱永茂死了,不用想也知道,朱俊坤和朱兰芳肯定立刻答应他们的条件拆迁,那时项目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要知道,钉子户的事情不解决,房子就拆不掉。公司为了这个项目,搭进去不少钱,现在一两年过去,连地基都还没动,齐松康快被骂的狗血淋头。
老总已经说了,今年五月份之前再解决不掉这个麻烦,就让他滚蛋!
齐松康不想滚蛋,就只能想办法让朱永茂滚蛋了。
这次来,其实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朱永茂愿不愿意拆迁,至于结果,来之前就已经能够预料的到。
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免得公司老总说他拿钱不办事。
不过进来后,看到周睿也在的时候,齐松康不由愣住。
他虽然是外地的房产公司,但在青州一两年的功夫,对这里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多有了解。
周睿绝对是青州的招牌传奇,最近半年里崛起的极快,已经隐有号令群雄的味道。
虽说这个号令群雄,指的只是他的威望,却也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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